第68章 第68章 跨年夜的失眠

第68章《跨年夜的失眠》

2020年12月31日,有不少人和我一样都熬夜了吧?2021年1月1日零时,我是真真切切地醒着的。

我没睡下看手机的习惯,也没将这个跨年夜当一种重要的仪式刻意等待。我只是常态化失眠了,特别是近期年末工作最繁忙的“战时阶段”,常累得躺下后横竖都睡不着。

母亲说,我是精神未完全放松以致入睡不佳,就算踏在故乡的土地,工作状态的疲惫也未完全消散,还有激动吧。

回家当然激动。印象最深的是班车临近未央南站,车上不知谁的手机响了,铃声是经典的《回家》。虽是巧合,也十分应景。

这首悠扬温馨的纯音乐,是我学生时代放学时学校广播常播放的歌曲。随着曲声灌入耳中渐渐模糊,我知道自己离家越来越近了。

12月31日下午四点多,我身披2020年缓缓沉没至地平线下的昏黄夕阳织就的彩衣,隔着仍继续佩戴的口罩,呼吸着故里熟悉亲切的空气,足下生风,不由得快了起来。

行走间和大街上来来往往,神色匆匆的行人们擦肩而过。在越发接近家的急切步伐中,我忽觉一年的时间本就在脚步的前行中匀速流逝。

速率恒定,时间是365日或四年一度的366日,里程对我们每个活着的人而言,又似乎不太一样。

路在脚下,通向自己选择的远方。不乏迷茫与彷徨,因小憩而临时驻足,或忐忑地徘徊在一个令人踌躇的岔路口。犹犹豫豫老半天后,凭直觉朝一个未知的方向继续奔跑,这便是人生的里程。

年与年的按期更替,也无非是这个年度节点,借着跨年夜的仪式,稍稍凸显出一些不同……

于是乎,在2021年犹沐着夜色的起跑线上,我因胡思乱想失眠了。

胡思乱想也非一无是处,正因我想得比别人多些,也较为敏感,想表达很多。言语有时苍白低效,写出来是更好的表情达意的方式。

翻来覆去终究难以入眠,索性打开已关机的手机——

日历上已持续整整366日的“2020年”终于从末尾的“0”变为“1”。一个简简单单的数字变化,意味着一个明晃晃的新起点,在幽暗的卧房里,以液晶屏幕的微弱荧光,照得我双眼被填得满满的、热热的、亮亮的。

“新年快乐!”近两点,表哥微信给我发了这则消息,也捎带提醒我,赶紧放下手机切勿通宵熬夜。

我暗笑他也同那些刚纷纷发了关于感慨跨年夜的朋友圈的人一样,死撑着眼皮等着零时发条语录迎接新年。想了想选择装作没看见,等第二天……是1月1日七点后再回消息,以免现在回复了,聊起来就更睡不着了。

手机再度关机,切断了一切不该存于夜间的人造光源,盖好被子合上眼睛,也不知过了多久,总之睡着了。

早上八点多,浅眠觉少的我自然醒,第一时间开机,给表哥回了一个卡通形象的“新年快乐”。按照我对那个懒虫的了解,他不到十点绝对不醒。

我是起床毫无困难的人,洗漱完毕叠好被子,和做好早饭的父亲也没说什么新年快乐的客套话,父女像往常一样默不作声地吃早饭。我们都不喜欢边吃边聊,直到性格活泼的母亲起身,家里才有了笑呵呵的声音:“新年快乐!”

“哦,快乐。”我和父亲淡淡地回了这么一句,不带一个多余的字。母亲吐槽我们性格冷淡,坐自己位置上开聊,基本是她叽叽喳喳,我们偶尔出于“救场”应几声……

饭后我一个人出门剪发,九点多的太阳暖暖地钻进棉袄,这是冬阳最温柔的暖意,高远又柔和。没有夏日热烈,没有春秋刺眼,我觉得最适合的暖度。

早上的空气永远比下午清新淡远得多,夹着一丝丝清凉。

时有时无的冬风呼呼地扑着我的脸,拂乱我稍长的短发,承载着新一岁的气息。我在一个街道拐角处驻足,张开五指伸向那轮正慢慢升至天空最高处的冬日。

“你好,2021。”

我眯起眼下布了些乌青的眼,借指缝对阳光的筛滤,对这个因“被动”熬夜所不期等待的已化上晨妆的2021年问好。

你好,2021,现在问候,不算晚吧?

我自顾自地笑着,戴好厚实的“熊掌”手套,踏着被光秃秃的枝桠裁于地面上斑驳的光影,开启我的步伐,一连串属于2021年的新步伐……

姒月喵

2021年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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