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心跳的这么快？
“江姑娘。”
还在愣神的江稚鱼忽然被叫到，慌慌张张应了一声：“在！”
苏羽轻笑，觉得她可爱。
“这小鸟我留着没用，江姑娘喜欢不如送给江姑娘好了。”反正也是他昨夜特意刻给她的。
江稚鱼一听这小鸟也要送给她了，高兴之余又有些犹豫：“可是…我想我们一人一个。”
“为何？”苏羽不解。
“因为…”江稚鱼看着他，眼中有了一丝忧愁，“因为我怕你走了就不记得我了，如果有这个木雕在，你看见它或许就会记得，有个叫江稚鱼的女孩。”
风吹树梢，山谷中有水声川流不息。
苏羽握紧手中的木雕，久久未开口。
他在那一刻，竟想要带她一起走。
太荒唐了。
纵然是这样想，可他还是忍不住，突然说道：“江姑娘，季兄当你如妹妹，你当季兄如什么？”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江稚鱼先是一愣，然后答道：“是兄长。”
“但是…”
她又觉得不是，季停舟不是她的亲哥哥，她对他有感激有依赖有信任，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她对另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季停舟有爱慕和崇拜。
这些复杂的情绪全部混在一起让她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见她陷入困惑，想不明白，苏羽眼中暗涌，似是有了决定。
他忽然握住江稚鱼的手，清冽温润的声音仿佛在循循善诱着无知少女。
“江姑娘，若是想明白自己的心意，你应当好好利用在下。”
“什…什么？”
江稚鱼眨着眼，满是懵懂不解。
苏羽却轻轻扬起嘴角，双眸含情，一改往日清冷淡雅之色，他缓缓启唇，几分荼蘼引诱：
“江姑娘，你如何待季兄便可如何对在下，只要多费些心思，在下很是愿意配合你。”
…
从溪边回来，江稚鱼看上去有些魂不守舍。
季停舟原以为是因为早上手帕之事，几次想与她解释，但她都反应顿顿的，没怎么听进去，等回过神都是嗯嗯应付。
见此他也不好再说，只能先去忙自己的事情。
到了午间吃饭，四人围坐桌前，江稚鱼的样子还是有些怪怪的。
季老也看出她的不对劲，看向季停舟，季停舟也只是摇摇头。
于是季老便清清嗓引起江稚鱼的注意：“哎呀，我这一把骨头了，还得被催着连夜赶回来，身子骨真是吃不消了。”
要是往日江稚鱼一定马上笑盈盈接话，但她今日却罕见的没说话，只是将筷子含在嘴边嚼。
这下季老也犯嘀咕了，这丫头今天怎么了？
就在两人担忧时，只听苏羽忽咳了一声，那走神的江稚鱼马上有了反应，她抬眼看向苏羽，两人视线一对，江稚鱼耳根子有些泛红，想到了他对自己说过的话——
“你如何待季兄便可如何对我。”
她怎么对停舟哥哥就要怎么对苏公子…
江稚鱼脸一热，有些羞涩。
可苏羽偏偏不放她，还视线撇了眼饭菜，似乎在暗示她。
江稚鱼见此，指尖都颤了颤，为什么对着停舟哥哥她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可一想到要对苏公子，她便慌得不行。
可苏公子说…
“江姑娘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只有这样做了才能清楚，江姑娘只管放心，无论你对在下做什么，我都不会介意，我会帮你的。”
江稚鱼合上眼，暗暗给自己鼓气。
是的，不过是对苏公子好些，她怕什么？苏公子不会介意的，他是在帮她。
下定决心后，江稚鱼睁开眼，夹起菜盘里的肉然后放进苏羽碗中，声音娇娇含羞：“苏…苏羽哥哥，你吃肉。”
她这一举动，让周围三人都是一愣。
季老是没想到，这丫头还真看上这一肚子鬼心肠的小白脸。
季停舟则是脸色僵住，整个人没了魂似的坐在那。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虽预料到了这个举动，但他没预料到江稚鱼对他的称呼。
这一声唤的他酥麻一阵，头骨涨开。
回过神后，他盯着耳廓绯红，只管埋头吃饭，不敢抬头看他的江稚鱼笑得别有深意。
江稚鱼，这才刚开始。
…
里屋有些燥热，外头煮着草药。
书桌前，少女被困在男子身前，她脸色坨红，低低垂下头，眼睛不知道瞧哪里才好。
“苏…苏公子…停舟哥哥还在看吗？”
江稚鱼娇小的手裹在他的手掌之下，后背几乎与他胸膛紧贴在一块，那份炙热让她脸颊也变得燥热。
门外，季停舟的身影早就愤然离去，可苏羽却说：“还没，他还在看。”
说着，苏羽俯身有意无意贴近她耳侧，呼吸喷洒在脖颈，引得少女一阵颤栗。
往日写字，苏公子就算教她，也不会靠得这么近，今日是怎么了？为什么觉得他好近，对她也好奇怪，弄得她心直跳，呼吸也乱乱的。
江稚鱼红了眼眶，咬着下唇：“苏…苏公子，你靠得好近，我耳朵好热…”
少女的声音轻颤，有些经受不住，苏羽嘴角一抹轻笑，像是一种咬住猎物后颈的漫不经心，他的黑眸深不见底，往日那副温和的模样荡然无存。
“江姑娘叫错了。”
他抬手，另一只手缓缓握住江稚鱼那纤细的手腕，感受肌肤下紊乱的脉搏，吐息落在她耳边，看着她指尖发软，被人掌控在手心。
江稚鱼心跳乱响，脑子早就乱作一团了，她抿着嘴，捷羽沾湿，有些叫不出口，于是低声求饶：“苏公子…”
“叫哥哥。”
她红透了脸，娇生羞怯着张开嘴：
“哥哥…苏羽…哥哥。”
看着少女的耳朵瞬间红得滴血，苏羽心口如猫儿挠痒般酥麻。
他低低轻笑，胸腔微微颤动，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江稚鱼实在是受不住了，想抬起头看看人走了没，苏羽打断：“别抬头，他在看。”
少女马上停住了。
苏羽握着她手继续在纸面上写着字，小小的书桌，江稚鱼毫无所知地被圈在臂弯之下，姿态亲密又暧昧，而她那乱颤心跳，发软的身子，在他摆布下，早没了章法。
“苏羽…我不想写了…”
“江姑娘，练字要持之以恒。”
“可是我写不动了，我…我手没力气了。”
“在下会帮你的，江姑娘，你身子歪了。”
“是你…是你靠得太近了…苏羽…停舟哥哥还没走吗？”
“…”
男子轻笑，骨子里的阴暗与控制欲渐渐显露。
“还没。”
“江姑娘专心，在下，会好好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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