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栀在还未见到李桐疏前就已经料到他不会好对付,但他没想到的是他在他手里竟然连一招都接不下。
李云栀痛苦的从地上抬起头,李桐疏并没有打算杀他。
“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李桐疏收剑,“顺便告诉你爹一声,往事我可以不追究,但前提是他一定要对小鱼儿好。”
“若是那天我听到他李淮南欺负了小鱼儿,我一定登门造访。”
此次跟随李云栀一起出手对付化名为李桐疏的李淮安的人,都是江湖中自发前来立命,解决魔头李淮安的前辈侠士。
可他们属实是没有料到,李淮安的确因上次围剿身受重伤,但他身边的魔教教主东方临希却强的可怕。
好似一只没有栓绳的疯狗,手段狠厉且残忍。
李云栀有幸没有对上他,有伤势在身的李桐疏亲自做他的对手,然后他一招就败了。
李云栀咬牙,他并不甘心自己就这么败了,与他同来的那些前辈现如今还在遭受东方临希的毒害,他朝着李桐疏的背影喊:“你会害死他的。”
这个他是谁,他没有指名道姓,但他们都心照不宣。
李桐疏果真停足,他转身,一双眸子里包含的情绪太多,最终李云栀也只解读出了愤恨跟痛惜。
李云栀短暂的迷茫了,他从地上站起,与对面的师伯无声对视。
最终,李桐疏说话了:“你什么都被蒙在鼓里,自然什么也不懂,跟你说话简直就像是对牛弹琴。”
“我让你转达给你爹的话别忘了,那些人既然敢来杀我,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但你可以活。”
这一句话结束,东方临希就抹掉了最后一人的脖颈。
李云栀站在死亡中央,愤慨不已,可他打不过。
李云栀走了,是李桐疏自己不杀他的,但他没料到就在快到跟武林盟弟子的接应处时,东方临希会突然对他出手。
他几乎令李云栀生不如死,但又真的如李桐疏说的那样留他一命。
李桐疏还记得东方临希那把弯刀划在他脸上的通感:“放心,我不会杀你,也直白的告诉你,这刀刃有毒。”
“你回去后,记得告诉你爹,仔细点,别太张扬,我东方临希迟早要他的命。”
半死不活的李云栀憋屈的等到了武林盟的弟子,只说了脸上的伤有毒后就昏迷了过去,一直到冯老出手才将他的病情给稳定下来。
李云栀清醒后得知自己的伤势要修养大半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李淮南来看他,问:“恨为父吗?”
李云栀摇头。
李淮南这才叹气:“云栀,你是替为父受苦了。”
李云栀便红了眼眶,他哽咽:“爹别这么说,是云栀自己决定要去的。”
李淮安跟东方临希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他一早就知道的。可,他不知道的是东方临希的手段会如此残忍。
李云栀将李桐疏跟东方临希的放言道出,在李淮南思索其中厉害时,他问:“爹,李淮安说我是被蒙在鼓里,孩儿想问,爹你瞒了我什么?”
李淮南没有告诉李云栀答案,只道:“你只需要知道,爹没有做对不起天下的事情就行了。”
这是拒绝,李云栀懂事不在过问,只好好修养自己的伤势。
一直到武林大会要开始筹办,李淮南特意来找李云栀,与他商量:“云栀你先好好养伤,这次就让小鱼儿替我们武林盟出面吧!”
李云栀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他支持李淮南的想法。
“药来了。”
是谢栩安的声音,同时跟着进来的还有之前出去的姜姒墨。
“你们师兄弟在有话聊,也该吃饭了。”
“我跟谢栩安都抬来了。”
“姒墨,谢栩安,谢谢你们。”,闻钟鱼腼腆道谢。
谢栩安又哼了他一声,端起药碗递到李云栀跟前,眨眼,“李少盟主,你是要自己喝呢?还是想要本少侠亲自喂你啊!”
“咳咳——”
李云栀被他的说辞吓得一阵咳嗽,闻钟鱼赶紧给他抚背,同时瞪谢栩安:“你别学姒墨那套,师兄还有伤在身。”
被牵连的姜姒墨不愿意了,看着闻钟鱼,危险发言:“我那套啊!小鱼儿你最好说清楚?”
闻钟鱼很坦荡,“就是你经常对我做的那样啊!”
“姒墨你是唱戏的,你做起来不会让人讨厌,但谢栩安他学的太假了,只剩下恶寒,让人好像揍他。”
谢栩安:“嘿,闻小鱼,你找打。”
姜姒墨被他那副认真点评的模样逗笑,“算你说对了,来吃饭吧。”
谢栩安抱怨:“什么嘛,就知道埋汰我,李云栀你自己喝药,我得去跟闻小鱼抢菜。”
李云栀:“......”,我也没打算让你喂我啊!
李云栀在床上喝药,对面的三人在他房间里抢食,顿时原本排不出去的苦药味都被冲淡了些许。
李云栀闷头喝药,他喜欢这样,有生气。
武林大会将在三日后举行,武林盟的山脚因为武林大会的原因最近好不热闹。
闻钟鱼也跟着要凑热闹的谢栩安下山了,还只有他们两人。
不是不叫姜姒墨,是他不想去。
闻钟鱼本来觉得那他也不去,就留在武林盟陪姜姒墨好了,哪知谢栩安生拉硬拽应是给他带下山了。
姜姒墨也不阻拦,相反还挺支持谢栩安。
半路上,闻钟鱼负气:“谢栩安,你到底想干什么?”
谢栩安才不管闻钟鱼的语气,他单手摸起下巴,啧啧。
高深莫测的架势果真唬住闻钟鱼,闻钟鱼收敛情绪,问:“谢栩安,你特意瞒着姒墨,你打算带我去哪里?”
“先说好,我不打架。”
谢栩安一把揽住他的脖颈,“打什么架,今天哥哥我决定带你去见见世面。”
闻钟鱼蹙眉:“那为什么要避开姒墨?”
谢栩安啪的一巴掌拍在他身上,“姒墨姒墨,你整天就知道姒墨。闻小鱼,我早就觉得你对姒墨不一样了,但你又实在单纯,可能连你自己也不知道你对姒墨的真实想法。”
“所以,现在我要带你去认清你自己的心。”
“心?”,闻钟鱼不解。
谢栩安哈哈大笑,拉着他趁着最后一抹斜阳飞速下山,而目的地简单明了——醉花楼。
闻钟鱼瞪大双眼看着在醉花楼门口迎客穿着暴露的姑娘少男们,脸蹭的一下就红了,说话也不利索:“这...这是什么地方?”
谢栩安歪头,凶道:“你之前不是说要跟着我去逛青楼吗?这就是了,来吧,哥哥带你去见世面。”
说完,就阔步朝天的往里走了。
闻钟鱼眨眼,他实在好奇,脚底抹油,一溜烟儿的也紧跟谢栩安的身边。
醉花楼里面的布置得富丽堂皇,男男女女有不少,几乎每一个出现在这里的人脸上都挂着笑意。
“哟——打哪里来的少侠,姐妹们,快来快来。”
才进去没几步,闻钟鱼跟谢栩安就被缠住了。
二人如同误入狼口的羊羔,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
谢栩安还好上一点,但闻钟鱼实在是无福消受,浑身都不得劲。
他想逃,谢栩安就一把就拉住了他,并说道:“想不想知道你对姜姒墨是什么感情?”
闻钟鱼再“白痴”也知道肯定是自己有问题了,他点头。
谢栩安见他不再想着离开,总算心里松了一口气,诱道:“那就跟着我待下去。”
谢栩安又转换语气朝围住他们的几位美女浅笑:“几位姐姐,我这兄弟的情感出了点问题,他意识不到什么是喜爱,你们能教教他吗?”
“只要能教会,钱管够。”
“还有就是,他可能喜爱上的是身边的兄弟。”
最后这一句提醒谢栩安的声音低的跟蚊子一样,但生活在醉花楼里的姑娘个个人精,立马手帕一甩,明了。
随后,闻钟鱼于情感上的顿脉终于在这一晚被打通了。
另一边,姜姒墨终于得了空闲能单独去找李云栀的麻烦了。
从第一次认出李云栀脸上的伤是被什么所伤后,姜姒墨就一直再找机会决定去逼问李云栀。
李云栀是被东方临希所伤,他一定见过东方临希,或者,还有改名为李桐疏的李淮安。
姜姒墨想,不久前他还在跟闻钟鱼开玩笑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眼下他是真的撞运了。
姜姒墨曾跟着齐央学过摄魂之术(现如今的催眠),能轻易套出被问话对象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他这次总算是离东方临希更近一步了。
明月高悬,姜姒墨很轻易就溜到了李云栀的卧房。
他步履很轻,似偷腥的猫一样,没发出一点声音。
李云栀正打算休息,刚刚吹灭蜡烛,后背就被人点穴,同时他还闻到了一抹特殊的香味,没什么特别的挣扎,人就落网了。
姜姒墨有毒在身,若是之前全盛时期的李云栀,姜姒墨对上也没有多少把握。但现在的李云栀却被东方临希给重伤,加上他又回到了武林盟这个熟悉的环境,那便不能一直保持警惕了,姜姒墨要找他简直跟喝水一样简单。
“我问你,你是在那里见到东方临希的?”
“......”
“......”
“一觉醒来后,你将会忘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
“是。”
“去睡吧。”
随着这一句话结束,李云栀真的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闭眼睡觉了。
姜姒墨离开。
东方临希没事,李桐疏也没事,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来找闻钟鱼,但索性安全就行了。
姜姒墨松了口气,现在他该管的是自己了。
他身体的毒还得找到鬼医呢!
“姜公子,太好了,总算是找到你了。山下巡逻回来的师兄让我过来给你带个话,闻师兄跟谢少侠此刻正在醉花楼里耍酒疯,问你要不要去把他们给带回来。”
一武林盟弟子找到正走神的姜姒墨说道。
“醉花楼?”
那弟子点头,解释:“就是山脚下最有名的青楼,里面的姑娘个个漂亮,男子个个俊美,伺候起人来别提有多舒服了。”
“啊,当然我没去过,我是听去过的师兄们说的。”
姜姒墨回想起临走时谢栩安那做贼心虚的模样,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多谢,我现在就去抓他们回来。”
那弟子看着姜姒墨的背影,挠了挠头便走了。
怎么感觉那语气好像是去捉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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