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宝儿耳根子软,她们说好的几件全收了,在她看来都差不多。
并不怎么挑剔,一副软乎好说话的模样。
美服华裳,谁人不喜,云芹可算是开了眼了。
在芠喜和缃韵纺等人退去后,还在怔怔出神,她越发定了决心,不能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机会来得很快,没过多久,听闻前边王爷外出回来的动静。
此处是他去往书房的必经之路,恰好,桃枝刚把用过的茶具给收走了,暂时不在。
四下无人,只她和琥宝儿。
云芹眸光微动,一抬胳膊生生撞上琥宝儿。
“啊!”
“呀?”
两人同时惊呼一声,摔到了一处。
云芹趁机在自己衣襟上扯了一把,肚兜露出了小半,隐隐还能瞥见一抹雪白,欲露不露,做出意外的假象。
琥宝儿本就站不稳,一只脚绑了竹片,稍微一撞就往下倒。
好在没有摔着哪里,她一脸懵的撑手爬起来,低头便瞅见云芹衣衫不整。
她吃了一惊:“你……你没事吧?”
云芹反过来急急忙忙问她:“娘子可有伤着?”
“衣服,你衣服……”琥宝儿抬手提醒她。
但是紧接着,后面的脚步声已经靠近了过来,正是陆盛珂和他的随从。
在后头看两人摔成一团,他眉间一拧,走上前来:“怎么,还想摔第二次躲避进宫?”
琥宝儿顾不上自己被冤枉,单脚巍巍颤颤站起来,回身就往陆盛珂身上扑。
为了保住云芹的名节,她扑上去还不够,努力高举手臂去遮挡他的视线:“非礼勿视!”
“可不能便宜了你这家伙!”
陆盛珂才刚过来,也没有看云芹,尚未发现她身上的不妥之处,倒是琥宝儿这样生猛的动作,叫他眉头直皱。
下意识扶住了她的腰侧,“你在做什么?”
话才出口,后边的青序和重锦已然怒喝一声:“放肆!胆敢在王爷跟前行为无状!”
他们也不好多加打量,只伸出胳膊护在陆盛珂面前,隔绝开云芹。
王爷遭受过的诡计属实不少了,不说远的,眼前这位王妃就是这样硬生生赖上来的。
只一瞬,陆盛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他沉下脸,抱起琥宝儿转身,冷声道:“问清楚再来回话。”
云芹满面委屈,还没来得及梨花带雨,人已经走远了。
琥宝儿还在挣扎:“等一下,她摔倒了……”
“她怎么摔的?”陆盛珂问。
琥宝儿老实回答:“她撞到我,就摔了。”
他冷哼一声:“很好,你也是她的帮凶。”
“什么?”
琥宝儿被扛回了寝室,路上她渐渐安静下来,再回想一遍,不难发现问题。
她时而蹙眉,时而惊讶,抬头去瞅陆盛珂,落他怀里抱着,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线条坚毅的下巴。
她一摇头,老气横秋的口吻:“你可真是个祸水。”
招蜂引蝶,叫人前仆后继,简直不安于室。
“哦?”
陆盛珂把人放在椅子上,伸手一把揪住她脸上软乎乎的肉肉,“从明日开始,你不用绣花了,改练字。”
琥宝儿睁圆了眼睛,当然不能答应:“说好的绣帕,我都绣完了,你才说这话?”
这不是耍赖么!
“绣完的拿出来看看。”
陆盛珂压根没指望她做些什么,只想寻个由头叫她安分待着,磨一磨性子,省得整天往外跑。
琥宝儿晃着小脚丫:“我的拐杖忘了捡。”
陆盛珂上午外出,还不知她用上了拐杖,低头扫一眼:“娇气。”
青序重锦二人很快就叫管家处理了云芹。
这样不安分的女子,王府当然留不得。
管家过来赔罪,头都抬不起来了,他当时只管挑个家世清白绣工出众的,不料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看走了眼。
太多眼皮子浅的,见了大户人家里头的事物,从而生出歪念。
云芹不是奴籍,王府只给予驱逐处理。
不过还会传出风声,京城里得知她被夜玹王府辞退,往后想仗着手艺跨进谁家府邸,就很难了。
月萝没想到,她发现云芹有问题才过去一两日,这人就自己撞南山,被解决了。
她瞅着琥宝儿无知无觉的模样,不得不感叹这位好命,没心没肺不做提防,结果王爷没有添上侍妾,还准许她进入书房了。
真不知是不是傻人有傻福……
*******
第二天,琥宝儿赖在床上不肯起,被桃枝梨枝硬生生‘拔’了出来。
“娘子别让我们为难了,王爷亲口吩咐的……”
梨枝拧了干净的热帕子过来,往她脸上轻轻擦拭,用湿乎乎的热意醒醒神。
“他为何一大早就找茬?”琥宝儿刚睡醒的小嗓音软软的。
天才刚亮,就吩咐婢女把她带到书房练字?
“这会儿也不早了……”桃枝轻声安抚:“王爷很早就起来上朝呢,下朝后还练了一套剑法。”
琥宝儿见过陆盛珂练剑,确实非常厉害。
她没话说了,任由桃枝二人帮忙梳洗,用了些早点,拄着拐杖慢吞吞朝书房去。
琥宝儿只知陆盛珂习武,却不知他书房有这么大,里面呈列了好几个书柜,塞满了书籍。
他这人瞧着不声不响的,没想到有这么多藏书,更别说那些悬挂起来的字画,洋洋洒洒,无一不精。
琥宝儿忽然疑惑,他莫不是文武双全?
平日里脾气冷硬如同顽石,半点不讨喜,还真没看出来呢。
她的座位被安排在陆盛珂旁边,他非常不客气地挑了一本最厚的书籍,“抄完为止。”
琥宝儿才不抄书呢,她有备而来,拿出昨日完成的手帕。
摊开了:“我说话算话,你可别食言。”
陆盛珂垂眸,在那绣帕上扫了一眼:“它是什么?”
“鸿鹄哦,”琥宝儿小指头点着它:“你看看,多白的一只小鸟!”
陆盛珂勉强看出点鸟样来:“它也能算绣帕?”
“怎么不算?我亲手绣的。”
“那你自己用吧,”他一抿唇:“任何场合,带上这块破布。”
琥宝儿粉白的小拳头都握紧了,气鼓鼓的:“你别太过分!”
她在椅子上侧过身来,拿着绣帕塞过去:“反正我完成了,你收下了……”
不料陆盛珂动作敏捷,往后一躲,她手上扑了个空,柔软的掌心直直按了下去,在他腿根处。
两人皆是一愣,陆盛珂顿时紧绷起来,撑在他腿上的琥宝儿很难不察觉。
硬邦邦的腿部,似乎蛰伏了一大团未知的危险,她茫然无措,连忙把手收了回来,后撤缩进椅子里。
陆盛珂隐隐有些咬牙切齿:“沈若绯,适可而止。”
琥宝儿一脸无辜,道:“凭什么每次都是我听你的……”
“你不是想走么,”陆盛珂幽深黑沉的眸子撒落下来:“半年,半年后本王与你和离。”
琥宝儿一愣,半年后和离?“真的么?”
陆盛珂:“本王无意与你说些废话。”
预收《小郡主以为自己是女配》
妧宝看了一本画册,画中坚韧自强的贫苦姑娘考上女官,觅得佳婿,不畏强权阻止蛮横娇女惦记意中人,很是精彩。
忽然有一天,她发现与自己有过口头婚约的竹马,身边就有那么一位女官。
不仅模样与画本肖似,性格都相差无几,并且,俊逸沉着的竹马对她颇为欣赏。
一切都对上了?
所以,竹马是端方君子,而她是‘惦记女官意中人的蛮横娇女’?
妧宝很不高兴,本郡主风华正茂,何至于跟人抢夫婿?!
她试探着向竹马提起两家说笑的婚事,被他淡淡略过。
想去勾他的手指,他言于理不合。
妧宝懂了。
女官也看了那个画册,越想越觉得自己是特殊的,是否那位大人也中意自己,不想迎娶郡主呢?
俞承蔚克己复礼,循规蹈矩,婚事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忙于仕途,忽然有一天发现,小郡主不来找他了。
七夕中秋不邀约,不对着他笑,身旁跟了个小将军,还想去凑榜下捉婿的热闹。
俞承蔚心中不虞,去催了母亲,定下的人就快些过门吧。
俞夫人一脸诧异:“你们不是没看对眼么?两家的交情无需姻亲维持,娘认她做干女儿也一样,不勉强。”
俞承蔚不知道哪里出了错,他认定的未过门小妻子,即将成为妹妹。
生平第一次,他做出君子所不齿的行为,破坏了母亲的认亲宴,把妧宝堵在假山的角落里。
1,不是穿书!小郡主和女官都看了画本,画本里的身份设定巧合雷同,她们都信了,但剧情不会按照画本走
2,男主没看过画本,他什么都不知道,开窍晚,发现不对的时候媳妇差点没了哈哈哈
不是火葬场是小甜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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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2 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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