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月光浅淡,大片霍香蓟摇曳在如水月色之下,暧昧的氛围似一张网萦绕在三人之间,而晚风温柔到令人迷醉。
温榆是第一个先出声打破沉默的人。
即使,这段沉默的时间不过只几秒钟,她却格外难以忍受。
就这样吧,她和他始终回不到过去。那就这样好了。
她朝周薇予微点了一下头,神色几乎平静:“你们聊。我去准备了。”
但手却被人攥住。余光里,她瞥见周薇予的脸色微变。
不愧是一线小花,演技也很好,周薇予脸上诧异冰冷的神色一瞬即逝。
岑亦白的目光却忽而落在周薇予身上,冷下声:“周小姐,你我之间已无瓜葛。别自作聪明,懂吗。”
周薇予目光闪了闪,嘴角下沉着,脸上的笑意很僵,但她的体面维持很好,不仔细瞧,谁也看不出来这位一线当红小花的眸中划过一道微弱的嫉色。
“岑先生还是这么不解风情,好吧,是我说话没分寸了,请岑先生……不要见怪。”
岑亦白没答话,晦暗的神色稍微褪去,他看着温榆,目光略沉,似乎有话说,可周薇予故意杵在这儿不走,而温榆也马上要回去拍戏,温榆去意已决。
他咬了咬牙,松开温榆,神色冷峻。
周薇予挽住温榆的胳膊,看向岑亦白:“我和温老师一会儿还有几场对手戏要拍,岑先生你……和温老师有什么话说吗?”
“没。”
男人的语调冷冰冰,他抬手看了眼时间,此时安妮走过来,脚步急匆匆,低声对他耳语了几句什么话。
之后,他沉默着转身上车。
安妮朝温榆和周薇予颔首示意后也上车,须臾,迈巴赫消失在夜色里。
.
戏拍到凌晨一点才收工,夜深露重,空气微微湿冷。
温榆一向怕冷,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起了层鸡皮,她不由捂住口鼻打了两回喷嚏,很小声,黎黎还是听到,拎着大包小包各种各样的东西跑过来担忧地问:“榆姐你感冒了吗?是不是拍那场落水戏凉到了?”
“有一点儿,没关系,回去我煮碗姜汤就行。”
黎黎蹙着眉:“榆姐,你这几天该生理期了吧?拍落水戏真的没问题吗?”
“嗯,别担心,导演让我过几天再拍这场戏。”
说到落水戏温榆便有些尴尬,她用不习惯卫生棉条,就跟平时一样下水了,谁知道一下水,那水池就染红了颜色,被导演叫上来问怎么回事儿,她说自己生理期,导演就说过几天再拍也没问题。
虽然导演体谅,可她生理期身体总是不好,落了一次水立马就着了凉。
对话让周薇予听见。她不动声色靠近温榆,皮笑肉不笑地问:“温老师生理期不用卫生棉条吗?”
温榆一愣,道:“我不习惯用这个。”
周薇予阴恻恻地笑:“是吗?难不成……温老师你还是?”
“……”
这种话题好友之间说一说没什么,可她跟周薇予不熟,这话题就很冒昧了。
温榆没打算和周薇予继续聊这种私人话题。
她不用卫生棉条,确实只是因为个人习惯,和其他任何无关。
她微一沉吟,面色平静看着周薇予:“我只是用不习惯,所以不用,不行吗周老师?”
周薇予微耸了耸肩,见周围没什么人,便凑近温榆耳朵边,说了句:“温老师不会是去做了什么修复手术吧?修复那里?”
“你什么意思。”温榆知道她说什么,脸色倏然变冷。
周薇予漫不经心抬起一只手,展开,她欣赏着自己的指甲,慢条斯理:“抱歉,是我说话唐突了,我只是希望,温老师你不要做一些,嗯,比较多余的事情,比如,找那位岑先生……”
说到这儿她故意停顿,双手抱臂,一七零的个子还穿着高跟鞋,因此居高临下。
温榆没那么高,还穿着平底鞋,在她面前气势便低了一截。
“我这么说有些冒犯,不过我还是想提醒温老师,岑先生不是那种会上钩的男人。你能拿到这个角色,我不知你做了怎样的努力,但我奉劝你一句,人要有自知之明,你和岑先生距离太远,你够不着他的。”
温榆冷静地听着,恬静如水的眸被月色笼罩,着,像覆盖上一层浅薄的寒霜。
“温老师,我和岑先生有过一段,我了解他。”
“他众星拱月,我为了靠近他,不知道费了多大劲儿,做了多少努力,你不懂。”
“月亮不该为谁所有不是吗?月亮就该高高悬挂。”
“温榆,你以为衣服脱下来,还能穿得回去吗?”
周薇予的喋喋不休,那么明显的挑衅和无端的羞辱,温榆终于感到心身俱疲,有一根线忽然断掉,哒的一声。
她失去耐心。周薇予美丽精致的面孔这一刻在她看来,尤为狰狞。
“温榆,这行谁不是披荆斩棘一路走过来,但,不是人人都能走下去,有时候错一步,步步错。”
温榆终于抬起头颅,脸色苍白,目光变得冰冷。
人纵使再好的脾气,也有冲顶的时候。
“周薇予,收起你这一套,行吗。”她嗓音冰凉,“是你的便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叫得再大声也没有意义。”
“……”
周薇予脸色一变,像吃了苍蝇似的难看。
温榆看起来那么好拿捏的一个人,在圈里,她和她的地位简直天差地别,但凭什么,她一个三线糊咔敢反驳她?
叫?
只有狗才会叫。
周薇予脸色沉下去,还要再说什么,温榆已经侧身绕过她往前走。
前方驶过来一辆迈巴赫,不是岑亦白那一辆。接着,车上下来一个男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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