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掌柜客气,牢你费心,你先忙。”齐思远颔首示意,彬彬有礼语气温和。

“是,妾身告退。若是有吩咐,大人你说一声就好。”

平姐摸不清这新来知县的脾气,一看就是不常来的客人,也不敢太过热情,施礼后退了出去。

不久后,魏何珊珊而来。

他一身鸦青色织锦儒袍,年约四十有余相貌堂堂,目光犀利,两鬓已有几缕银丝。

齐思远起身相迎,抬手施礼道:“下官齐思远,见过刺史大人。”

魏何看到齐思远时,神色讶异,“是你。”

“正是下官。”

魏何身为朝中三品大员,宫中有重要祭祀和盛大宴会,他都会在宴请之列。

如今太子监国,偶尔一些场合太子都会带上齐思远。

这些年魏何公务繁忙,已经很少应酬这些官场上的宴请。

只因听说,此次来的知县是太子的人,不得已他才出面赴约,不承想竟碰到了太子跟前的红人。

心中越发惊醒起来,隐隐明白此人来酉阳定不是来混日子。

两人落座后酒菜也陆续上桌,齐思远起身亲自为魏何斟酒,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谦虚。

“下官来酉阳三月有余,却未能及时到府上拜访,实在有愧,下官自愿罚酒三杯。”

连饮三盏后,齐思远又是抬手一礼道:“上次李掌柜一事,多谢魏大人出手相帮。”

魏何本对他上次拿自己表弟李从贵开刀一事,心存怨意。

可齐思远态度诚恳,不端一点架子热情周到,魏何也不能失了风度只能接招,“此等小事,齐大人何必介怀。”

“多谢大人体谅。”

这时,余朗叫的几位客姑娘们也到了。

魏何好似今日没有兴致,婉转回绝。

齐思远更不需要,心中甚至有些怨余朗多事,要把人约在这里。

话也说开了,魏何好也不想与齐思远兜圈子,直言道:“齐大人今日相请本官来此,若是为了公务不妨直说。”

齐思远嘴角扬起一抹淡笑,“下官今日并非为公务而来,而是为了私事。”

“你我之间能有何私事。”魏何好似闻到了阴谋的味道,神色一沉。

齐思远一边抬手为魏何续茶,一边气定神闲解释,“有,而且是喜事。”

“太子念及大人功绩卓绝,想为令千金指一门好姻缘。对方便是太子表弟,定国侯家嫡次子。”

“不知大人可愿?”

魏何神色惊诧,态度也不似刚刚那般冷漠。

出声确认:“你说的可是去年进士及第,如今在翰林院任庶吉士的杨公子。”

“是。”齐思远放下茶壶,神色笃定,脸上始终挂着浅笑。

“就是不知大人是何意见?”

“若是愿意,太子必会上奏皇上,为你们两家请旨赐婚。”

魏何内心当然愿意,他虽然在江南一带有权有势,可能结交到盛京的权贵,不论是对他还是对自己的儿女都大有好处。

而且那人还是国舅爷家的公子。

齐思远也不出声催促,端起茶盏浅饮起来。

魏何心中门儿清,这婚事自然没有白来的道理,他答应了,便得顺应着太子行事。

见魏何迟迟不表态,齐思远又提到了公务:“下官半月前向朝中请旨,加固酉阳漕运的堤坝一事,可昨日折子就被撤了回来。”

酉阳多年前,发大水淹了不少良田和百姓的家园,所以酉阳每年一到夏日都会加固修葺堤坝。

朝中户部年年都会拨银子,今年却不愿了。

魏何听闻齐思远又突然提及到公务上,态度也警觉起来,“这是为何?”

“因为户部尚书附议,酉阳官费年年入不敷出,今年无论如何也不愿勾签。”

齐思远眉梢温润儒雅,即使说到严肃的公务,紧张的气氛,也能因他不急不慢的语气和稳重的样子变得缓和不少。

“岂有此理,难道朝中就不怕大水来时酉阳决堤。”

魏何管着江南的多个郡县,这些事情一般都是当地的知县着手处理此事,如今听到齐思远禀报,他把桌案重重一拍,大有亲自写折子的架势。

不承想,齐思远却话锋一转,正色道:“朝廷不怕,若是长此下去,便会关了酉阳的商户和民用漕运,在培州重开。”

“国库吃紧太子殿下顶住着压力,一年又一年地拖延了下来,就是想保住酉阳的民用漕运。”

魏何一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虽然培州也在他的管辖内,可他魏家的大部分私产都在酉阳。

如果停了酉阳的漕运,那么只需大半年的时间酉阳的繁华将会不复存在。

酉阳所有毫族们的生意也将日落千丈,最终慢慢凋零。

“为此下官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还请大人出个主意。”

恩威并施该说的话,齐思远已经表明。

魏何久居高位这么多年,又何尝不明白太子的意思,便是要酉阳的商户豪族们拿银子出来。

酉阳自从开放海域民用漕运以来,酉阳的商户们个个赚得盆满钵满。

朝中早就有人提议,增加他们的商税和田赋。

魏何念及酉阳水患那年,这些富族们都与他同舟共济度过了难关。

一直不曾搭理朝廷。

如今太子看似两手准备,实则也是在施压逼迫。

“此事,容本官好好琢磨一番再答复齐大人,今日天色已晚,本官还有公务要忙,就先告辞一步。”

此事牵扯重大,魏何不敢轻易松口,态度比刚来时缓和了不少。

对齐思远也客气了许多。

“是下官叨扰了,大人这边请。”

送走魏何后,齐思远也上了马车,离开了明月楼。

次日,齐思远带着余朗一起巡视完田地回来后,快到县衙时便听到一片嘈杂之声,余朗习惯性地撩帘一看,此时他们正经过县衙附近的集市口。

在入口处的一男一女太过亮眼,让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他便认出了那长相俊朗的锦袍男子,正是昨日他们说的秦世子。

而那女子便是府上的丫头阮娇娇。

此刻两人正说着什么,就在余朗竖起耳朵想听仔细些时,他身后的齐思远把目光从车窗收了回来,轻声说了句,“把帘子放下。”

马车快速经过两人身边,无意中听到那秦世子大声说了句:“阮娇娇你等着,本公子定让你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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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儿的娘亲是府上的厨娘,福儿每日都会跟到府上。

因为她知道,小公子的嬷嬷,准会在午膳前一个时辰,给小公子备好香甜好看的糕点。

小公子不喜欢她,喜欢她怀中的橘猫。

总会赏她两块。

十岁前,福儿贪念小公子的房里的糕点。

长大后,她贪念公子的这座宅子。

就是从未贪恋过公子。

公子丰神俊朗有文才,出生显贵是当官的料,以后是要回长安的。

她不要公子,只要他在云州的宅子。

捷径就是做公子的妾室。

*

宁时毓从小性子清冷,出生勋贵是长公主的嫡孙。

因父母亲双双离世,他不愿牵扯进府上的尔虞我诈住到云州宅院。

来云州一段时日,身边有一个叫福儿的小姑娘天天跟着他。

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尤为灵动,总是静静地瞧着自己。

府上众人私下都说,福儿痴心妄想贪恋他。

当时他也觉得,福儿对他有了不纯的心思,好在她乖巧听话。

谁知福儿及笄后,主动要宁时毓纳她为妾。

当时宁时毓也暗中从先帝那里接了秘密任务,心思大都在正事上。

气愤回绝,心想终于露出她的本面目了,谁知她还得理不饶人起来。

“你长安大宅子不住,住到这里来,不就想长大后纳妾,没人管吗?”

“你纳别人也是纳,我们这么熟络你就纳我吧。”

宁时毓气得满脸通红,当即赶走她,她就主动出击舔他脸。

宁时毓恼怒问她:“你在做什么?”

“洞房呀,小橘和灰猫就是这样洞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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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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