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霄!”
但没有人回应他,这里又地处盘山下坡弯道,不能停车,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喊:
“谢景霄!醒醒!别松手,马上到家了!”
谢景霄还被魇在记忆里,头疼欲裂,一个劲地埋头苦骑。
耳畔是呼啸的风声,眼前是倾盆而下的大雨,嘈杂的声音总是混着一个陌生的名字,让他不明所以。
忽然,一声‘卿舟’,思绪瞬间回笼。
“啊?”他迟疑地啊了一声,下意识开口,“卿舟是谁?”
“你特么在干嘛!”
前排传来檀淮舟咆哮声,谢景霄怔楞瞬,充斥眼帘的黑色雨夜消失不见,只留下安静下来的街侧路灯,昏黄的光线暖意十足。
机车徐徐停靠在路边,脑袋上沉重的头盔被人摘下,谢景霄迷茫地看着眼前焦急的檀淮舟。
他微凉的掌心熨贴上自己脸颊,但却没有感觉,此刻的大脑昏沉地像是一团浆糊。
能看见他唇瓣一张一合,但耳蜗里嗡鸣声震得听不见半点声音。
“阿淮……”
方寸大乱的檀淮舟听他嗫嚅出这两个字,浑身僵住,长指抑制不住地颤抖。
呼吸变得紊乱,半晌,才汇成一句话,“你记(起来了?)……”
但话未说完,就被谢景霄后半句堵在嗓子里。
“轻舟是谁?”
谢景霄只要不用力去想那些不堪的回忆,他就不会头疼,所以当他轻晃脑壳,那些回忆也就跟着一点点消散。
不过,他确实听见檀淮舟喊了一声‘轻舟。’
看到谢景霄靠在后座,侧着头,眼里清澈透净,檀淮舟跃起的心又重回胸腔里,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你听错了吧,你是不是睡着了?喊你半天都没回应。”
谢景霄轻嗯一声,或许真的是自己错听了,缓缓开口,
“风太大,吵得我头疼,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他目光微敛,斜睨红色仿赛机车的黑色座椅,发僵的指扣了扣,
“我不喜欢这个,以后能不坐吗?”
闻言,檀淮舟幽深眸底闪过一丝哀伤,稍纵即逝,伸手将他从车上抱了下来,
“以后不碰它了,这里离家不远,我们走回去吧。”
“那它呢?不需要还吗?”
“买的,就扔这里吧。”
“不行,买的更不能扔!”
檀淮舟轻笑出声,轻柔地拭去他脸上泪痕,耸耸肩,
“那推回去吧。”
*
回到独栋别墅,时间已经接近凌晨。
推着那沉重的摩托车,细汗早就濡湿檀淮舟整个衣衫,见谢景霄与平日无异,便在他眼尾落上一吻,上楼洗澡。
他脱去衣物,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顷刻间就浸湿整个面容,发丝湿哒哒地混淆他的眉眼。
不由地又想起今晚的事。
摩托车驾驶证是他回檀家第一个拿到的证件,老宅的私人车库里更是放着各式各样的摩托车。
只因卿舟喜欢,所以他也喜欢。
‘淮舟,我不喜欢这个……’
谢景霄轻言薄语,像是利剑一般直直插进他的心窝。
那一刻,他突然觉得卿舟早死了,谢景霄根本不是卿舟,他该醒了!
但谢景霄之前那一声‘阿淮’,不是他又能是谁?
更别提他被魇住的事实,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他不愿意回忆,更不愿意去碰曾经的喜爱之物。
他指尖摩挲着腰间黑色莲纹,思绪略沉。
‘噗通!’
忽然,隔壁传来一声巨响,檀淮舟立即回神,随手抓起一样浴袍,就往隔壁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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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高冷美人受vs偏执疯犬攻
【预收文案】
温泽夕生得容貌极美,高洁孤傲,宛如盛世牡丹,美得不可名状,被称作娱乐圈的伊洛传芳。
但牡丹亦是花,稳坐流量花瓶宝座,
又因喜欢cos各种动漫形象,坐拥无数二次元颜粉。
某次综艺环节,要求艺人模仿老师戏腔,温泽夕抬手拒绝,众人都以他耍大牌、演技烂、唱功烂为由,群起而攻之。
但上京大佬的微博流出一段视频,画面中温泽夕戏袍加身,身姿曼妙,一曲《钗头凤》唱得云愁雨恨,惊艳绝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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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这才得知,温泽夕的真实身份。
江城梨园世家娇养出的古典美人,天赋异禀。
十二岁登台,
十二岁成名,
十二岁封喉。
*
顾云宴上京圈新贵,短短几年就跻身于金字塔顶层,成为豪门不能得罪的大人物,靠得就是薄情冷血,不近人情,纵使他生了张芙蓉美人面,也没人敢靠近。
他常年带着金丝镜框,伪装地与常人一样,但不可改变的是他左眼瞎了。
所以都知,顾云宴的忌讳就是左眼。
甚至是‘眼’这个字。
但有一日,他一改往常风格,摘取眼镜,顶着惊奇的异色双瞳参加新闻发布会,众人皆惊。
很快有人认出他义眼上的法阵图案,是当下最火动漫男神独有的。
有记者上前询问:“顾总也追漫吗?这部漫很多明星也在追。”
顾云宴云淡风轻摇摇头,指了指义眼,“若没这个,我家那位都不愿多看我一眼。”
*
顾云宴经常听圈内人讨论,隔壁檀家那位是个彻头彻尾的老婆奴,没有半点骨气。
每次他都轻笑不语,不经意地用指尖轻触脸颊。
似乎那里还残留老婆脚心的余温,晕着刚刚出浴的玫瑰薄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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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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