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姝整个身子缩在被子里,一番折腾早已身困体乏。
方才汤池中他只是逗了逗她,并未行那**之欢,或许还顾念着她就是半条命的人。
“头发干了再睡,不然会头痛。”薛鉴倚着窗边,手里玩着湿润的头发。
“我不能留在临池阁,洪姑娘的鞭子看起来厉害得很。”舒姝柔着嗓子,懒懒的眯着眼睛。
薛鉴摸着枕在腿上的小脑袋,眼帘低垂:“那便留在这边吧,玉芯就是个小孩子,有时候会冲动。”
“小孩子?”舒姝知道,洪玉芯比自己小了没多少,“今日的架势,我看洪姑娘分明就是去捉我的。”
“哈哈,捉你?”薛鉴笑,“那你怕吗?”
“我不怕会躲到这里来?还骂着狐狸精,哎!”舒姝噘着嘴叹气。
“觉得委屈?”
“不敢,就是前有中毒,这厢还要躲着洪姑娘,总觉得心力交瘁。”舒姝说得小声。
薛鉴看着精致恬静的脸:“还想回家?”
舒姝嗯了声,脸儿轻轻蹭了男人的腿,就听见头顶一声轻笑。他还是不明着说出来,让她回去。
“有好东西给你,把嘴张开。”薛鉴拿出一个极小的匣子,从里面取出一个指肚大小的黑团子。
“什么?”舒姝想支起身子。
被薛鉴制止,手轻轻拍了她的肩头:“躺着吧,这是西域进贡的药丸,百种珍贵药物做成,可解百毒,现在给你了。”
“进贡之物?”舒姝看着那里不起眼的药丸,“看起来很平常。”
“服下吧,全大楚可只有这么一颗,正是这次使节带来的。”薛鉴摸着舒姝头顶,“一觉醒来你就完全好起来。”
“这样珍贵?”舒姝捏过那粒药丸,有点淡淡的清苦气。她是听大哥说过有这种药,驱毒解毒甚是神奇,一般是进贡给天子的。
她看着薛鉴扫了衣袍站起,转身想离去,于是伸手扯住人的袖子,一双眼睛水亮清澈:“殿下……谢谢你。”
“本王还有事,你睡吧。”
留下几个字,薛鉴便离去了,直到关门声响起,舒姝才回过神来。看着手中丸药,最终张嘴服下。
幽幽叹了口气,她躺回床上,看天色应该是晚上了,好像有隐约的鼓乐声,又是西域歌舞吗?那群舞娘的身段也太妖娆了,他一定也喜欢吧?
迷迷糊糊间她便睡了过去。
不知何时,舒姝觉得憋得慌,半睡半醒的试到腰间圈着的手臂。
“殿下跑来这边做什么?”她朦胧的软着嗓子。
“想抱着你,这个答案你满意吗?”薛鉴将人勒紧,脸贴上光滑玉颈,轻轻蹭刮。
舒姝咯咯笑着:“好痒,你饶了我吧。”
“药很管用,笑起来都有力气了。”
“是么时候了?”
“快天亮了,”薛鉴一用力,把软软人儿翻到自己的身上,顶了下她的鼻尖,“刚好够用来做点什么?”
“做什么?”舒姝不满的撑着双臂。
“本王放你回家,你不该好好报答?”薛鉴毫不客气的动手。
“回家?殿下说我可以回去?”
“这次事情多,以后单独带你过来。”说着,薛鉴双手掐着细腰将人制住。
“啊!”舒姝身子一晃,整个扑在人身上……
幔帐晃动,烛台上的蜡油落下,红艳艳的,一滴滴叠堆成奇怪的形状,慢慢的由热变温,最后成形。
。 。
京郊的官道上,马车正在前行,四周一片荒芜,路边的田地光秃秃的,没有一丝生机。
舒姝掀开窗帘,看着外面单调的景色,寒风吹红了她的小鼻尖。薛鉴给的药很管用,她的身子好了许多,现在之所以无力,是因为清晨床榻之欢。
“明岚,能问问你关于齐仲安的事吗?”她声音很轻。
良久,明岚道:“那日把他送回去,交到齐家人手里的时候,他是昏迷的。”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舒姝又问,她不能去齐家探望,眼前可以问问明岚。
“那就不知道了,我只负责把人送回齐家。”明岚冷冰冰说着,眼神不带一丝波澜。
舒姝收回手,齐家那边没有什么动静,那就说明齐仲安没有事,只希望人能赶紧好起来。他是个做学问的人,不应该牵扯进朝堂争斗。
终于回到京城,寒风中,为了生计奔波的商贩吆喝声,酒楼中飘出的菜香气。
宁安巷,老槐树光秃的枝丫探出墙外,舒姝肩上搭了一个包袱,伸手叩响了门坏。
她叮嘱过,就算是白日里,也要拴着门,任何时候小心一些总是没有错的。
“吱嘎”,大门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一只眼睛戒备的看出来,随即是一声欢快的叫声,门哐当一下就打开了。
“姑娘,你回来了!”念巧从门里跳了出来,伸手接过舒姝肩上的包袱。
“回来了,家里都还好?”
“都好,小公子也好了,整日嚷嚷着要去找你。”念巧道。
动静招来了许嬷嬷,她也迎了上来,相比念巧,她就细心很多,盯着舒姝打量,
“姑娘这是怎么了?脸儿都瘦了一圈。”
“天太冷,一不小心就着了凉,咳咳……”舒姝抬手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
“这里风大,赶紧进屋去。”许嬷嬷转身去栓了院门。
舒姝往正屋走,突然蹿出一个小身影,直接扑在她身上。
“姑姑。”舒询小小的脸儿扬起,甜甜地叫着。
“询哥儿。”舒姝蹲下,双手揉着软乎乎的脸蛋儿,心中所有的不愉烟消云散。
“姑姑,进屋用膳了。”舒询把小手送到舒姝的掌心。
“乖。”
正屋,姜晴娘的精神比起前几天好多了,大概是因为儿子好起来了,终于放下心事。
桌上摆了两盘菜,舒姝碗中被夹了不少菜,虽然不如薛鉴那边的精致,但是她吃得舒心。
舒询吃过了,便跟着念巧去了厢屋玩耍,正屋只留下两姑嫂。
“安清师太可还好?”姜晴娘又夹了些菜送过去,“你走了之后,我老觉得不安,心神不宁的。”
舒姝笑:“嫂嫂总是爱担心事,我这不是好好地。安清师太也好,你说得对,有些事情还是不让她担心了,便也就提前回来了。”
“方外之人,放却一切,挺好的。”姜晴娘点头。
“家里没什么事吧?”舒姝问。
“没事,隔壁于婶子还过来看过询哥儿,怎的听她说起茶铺的事了,你想盘下来?”姜晴娘放下饭碗。
舒姝点头:“嫂子觉得怎么样?那茶坊地角是不错。”
“咱家全是女人,之前也未做过买卖,总觉得不太行。”姜晴娘摇摇头,看着门帘叹气,“什么都不懂,世道又乱,遇到歹人怎么办?”
“就算不易,也得试过才知道啊。”舒姝知道嫂子的性格,有些软弱,凡事都不太敢去做。
“你忘了咱刚搬来的时候?那些人坏的要命,欺负咱姑嫂俩,有的甚至夜里想爬墙进来,幸亏念巧胆子大……”姜晴娘继续劝着,“到时候开了茶坊,再有人来搞事,真的没人帮咱啊。”
“嫂嫂,咱们已经回不去了,以后的路要打算的。不说别的,询哥儿呢?”舒姝放下筷子,“他现在小,天长日久长大了,难道就让他看这一方小院子,不知道外面的天地?”
姜晴娘张嘴,却没说出话,儿子的以后她如何没想过?
“眼下咱盘下那铺子,不指望的能挣银两,权当积攒点经验,以后离了京城,咱也会点谋生的营生啊?”舒姝道,“也让询儿学习一些东西,知道些外面的事。”
“可是得有本金,这是说干就能干的?”姜晴娘还是觉得不太行。
“本金的话,嫂嫂的堂姐姜夫人那儿不是有吗?她拿了你院子的租金还未还过来呢。”
“她?不妥。”姜晴娘摆手,“她的性子我知道,进了她荷包里的,断然不会再拿出来,更何况,到底是亲戚,哪好真的撕破脸?”
一听这话,舒姝有些哭笑不得,那姜氏都敢打上门来抢院子,这个大嫂还念及亲戚情分?
“嫂嫂,这不单单是为了询哥儿,还是为了爹。”
“公公?”姜晴娘眼中蓄满了泪,手里抬起一方香帕拭着眼角,“人也不知道在牢里怎么样了?”
“怎么又哭起来了?”舒姝晃晃嫂子的手,“你先听我说啊。”
“嗯,姝姝你讲。”姜晴娘吸了吸鼻子。
“咱在外面担心爹,他在里面也定然挂记咱们。要是让他知道咱们整日躲在家中怕这怕那,他可不是会更担心?”
“你的意思是,公公知道咱们在外面有个营生干,会放心些?”姜晴娘皱着眉头。
“是呀,让爹知道,咱在外面可以照顾好自己,过得不坏。”舒姝点头。
“你说得对,只是我堂姐那儿……”姜晴娘为难的叹气。
舒姝知道嫂子面皮薄,便笑道:“改日我去找姜夫人就好了,嫂嫂在家带好询哥儿。”
姜晴娘终于点头,尽管眼中还是浓浓的不确定。
“姑娘,”许嬷嬷走进屋来,“外面有人找你。”
“找我?”舒姝站起来,整理了衣裙。
她们现在落到这种境地,还有谁会过来?许嬷嬷是个稳重人,这般小心的进来,莫非是又来了不速之客?
今天头好晕,吃了两粒药结果更晕了,真……
专栏里预收文文求小收收,《暖帐美人娇》,
文案:
家产被夺,莫兮兮不明不白死在赵家,
世家千金落得破席一卷。
一朝重生,她义无反顾冲进老实人屋中,
软软扑在未婚夫的瘫子表哥身上,
乱着衣襟,露出白玉香肩,
娇唇微颤:救救我。
冰凉的手捏上精巧的下巴,
男人冷硬的嘴角勾了下:知道我是谁?
怯怯人儿娇柔柳腰,楚楚可怜,
粉腮沾泪:是兮兮的救命恩人。
所有人都在指责莫兮兮,
骂她还未过门,就勾搭夫家表亲,
可她不在乎,
对着老实人言笑晏晏,
轻挽男人手臂:你真好,不要丢下我。
这一世,她不相信任何人,
只想守住父母留下的家产。
明乾是个等死的瘫子,不能人道,
她也不吝啬对他多说几句“我爱你”。
深宫大院,高墙重门,
明乾将人堵于暖帐,罩住怀中柔媚女子:
兮兮又想跑,难道昔日对孤说的话都是假的?
莫兮兮瑟瑟发抖:您饶了我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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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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