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嫱微心思纯良,她在知晓宋菁纯入府与宋菁纯无关之后,便更是对宋菁纯没有提防之心了。
赵嫱微是不提防宋菁纯了,可在侯府呆的久了的夏荷却不这么认为。
夏荷见自家主子对侧室这般通融,心底止不住地担忧。
夏荷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和主子接触的时日也不多,便想着过会儿和春桃通个气,看看主子的想法。
毕竟这两个女人共侍一夫,即便是自古以来的传统,可也是忤逆了人性的事情。
哪有人会愿意看着自己的夫君房内还有其他女人呢?
心底的酸涩半点不曾少过,无非都在礼教的束缚之下,无法宣之于口罢了。
这一点夏荷清楚,夏荷想春桃一定也是清楚的。
刚用完膳,宋菁纯走得匆忙。
屋内只留下顾行简和赵嫱微两人。
赵嫱微眼看着屋内的气氛逐渐安静,顾行简只是眼神带着一丝希冀,看向自己。
顾行简这样专注的神情叫赵嫱微有些不自在起来,两人分明没有做到最后一步,顾行简的反应却好似两人已经什么都做了一般。
这叫赵嫱微忍不住主动开口打破平静。
“夫君为何这般看着妾身?”
赵嫱微那一口娇媚的嗓音叫顾行简听了心头一颤,虽说顾行简还是冷着一张俊颜,心底却已经柔软得不成样子了。
顾行简薄唇轻启,目光盯着赵嫱微的红唇看着,缓缓问道:“你是我的娘子,我还不能看了不成?”
赵嫱微没有想到素来高冷话少的顾行简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只是垂首道了句:“夫君从哪里学来的油嘴滑舌?莫不是叫二弟带坏了去?”
赵嫱微此言一出,便叫顾行简心底一滞,他轻声问道:“娘子与弟弟相识?”
赵嫱微听后面上神色如常,心底却陡然一慌,暗道,该死,她怎么下意识拿顾曜和顾行简来比较了。
赵嫱微心底慌乱了一下,可面上却犹如什么都没有一般,目光岑岑看向顾行简,直面顾行简探究的神色,回应道:“夫君的名声和二弟的名声在京城一样响亮,二弟风流成性和夫君不近女色,这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夫君若是油嘴滑舌,妾身以为,定然是和二弟学的。”
顾行简听后凝神问道:“为何一定是和二弟?不是其他人?”
顾行简素来话少,今日好不容易和赵嫱微有了话题,他即便是硬撑着瞎聊,也要聊下去,否则那沉闷的空气叫顾行简心底堵得慌。
他总归是想多和赵嫱微多说一些话。
赵嫱微头一次听到顾行简找话聊,她即便是不想再多聊顾曜,也不好拂了顾行简的兴致,便接着话头继续说下去。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夫君身侧的友人,该是没有哪一个风流之名传得满京城皆知的,只需稍稍一想便可得知,夫君定是和二弟学的。”
赵嫱微的话在顾行简听来不无道理,毕竟他连行房的事情也是问的顾曜。
思及此,顾行简便想趁着今日将未完成的新婚之夜补齐。
他想起来顾曜给他送的那些书册。
里头有好多姿势都是他想要和赵嫱微一起完成的。
顾行简的喉结动了动,他起身走到了赵嫱微身后,伸手搂住了赵嫱微的腰肢。
一只大手轻轻挑开了赵嫱微的腰封,探入衣襟之中。
顾行简握着手中的柔软,想到自己看的那些图案。
细细感知着手里女子细腻的肌肤,一种酥麻的感觉从尾椎骨升起。
他的手游离在赵嫱微的身上,叫赵嫱微一时间软了身子,甚至只能倒在顾行简的身躯上。
没有办法站直。
只是靠着身后的男人。
顾行简那一处的反应叫赵嫱微红了脸。
这会儿赵嫱微背靠着顾行简,她脸上的绯红顾行简半点看不见。
直到赵嫱微被撩拨得站不住了,赵嫱微才呢喃了一句:“去床上可好?”
“好,就依娘子的。”
顾行简得了赵嫱微的回应,听到了女子那带着颤抖的声音,他便知道赵嫱微也难受得不行了。
于是便一个公主抱,将赵嫱微搂着抱上了床榻。
顾行简一手拉下床幔。
鲜红的床幔落在床边,将两人的身形挡住,只留下两道交织的虚影。
这一夜,赵嫱微的院子里叫了三次水。
这一消息隔天就传遍了侯府。
要知道顾行简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眼下却在赵嫱微房里折腾了一夜。
由此可见,顾行简是真的喜欢赵嫱微。
这一消息传到了顾刘氏的耳朵里,叫顾刘氏终于安心了不少。
而顾曜这些日子没有少在外头花天酒地。
柳溪溪知道之后,也没有去管顾曜,甚至连说都没有说过。
众人都以为是柳溪溪是妾室,没有资格去开这个口。
只有柳溪溪自己知道,男人是不能管的。
尤其是顾曜这种喜欢玩的男人。
这样的道理,柳溪溪知道,可从未接触过男人的傅雪鸢不知道,她隔三差五就去找顾曜说上几句。
话里语里都是规劝。
顾曜听得烦了,只道一句:“这忠勇候府成材的顶梁柱已经有了,就是我兄长,已经犯不着我再去努力了,傅雪鸢,你做好你的二少夫人便行了,别在我耳朵边叨叨了,我听了就烦。”
傅雪鸢被顾曜的态度气得差点昏过去。
可她又根本不敢和顾曜僵着,便还是变着法婉言劝说顾曜。
这一日,顾曜听说了顾行简和赵嫱微的事情,他心底一空,却不知道从何发泄。
便想着出门喝个花酒,放松一下心情。
没有想到傅雪鸢又端着一碗绿豆汤出现了。
顾曜看着他这书房,还有门口站着的傅雪鸢,他冷声问道:“你来做甚?”
傅雪鸢听到顾曜那冷冷的声音,不由得一顿,随后立刻收拾好心情道:“近日酷暑,我来给二爷送碗绿豆汤降暑解火,省得二爷成日往外跑。”
“傅雪鸢,你省省吧,你以为我为什么成日往外跑,还不是为了躲你?”
顾曜语气里带着一丝丝的不耐烦。
这句话一出来,叫傅雪鸢没了脸,周围还站着不少下人,全都听到了,傅雪鸢估计不过一会儿,这样的场面,就会传到柳溪溪的耳朵里了,免不了又叫柳溪溪得意一段时间。
可转念想到,柳溪溪一个妾室连劝说的资格都没有,傅雪鸢又把头抬了起来,她对着顾曜道:“二爷还是要多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否则日后分家了,我们二房要怎么办?”
顾曜听到这话,更是无所谓了,他对着傅雪鸢道:“怕什么?难不成分家之后,我哥就不是我哥了?还有啊,傅雪鸢,你别来找我了,你多和嫂嫂还有溪溪学学,她们两个哪一个都抓的住夫君的心,再不济,你就和兄长院里的宋姨娘学学,知道自己不讨夫君喜爱,躲着不出来讨人嫌,也是一种智慧。”
“……”
傅雪鸢听到顾曜叫自己向妾室学习,心底一闷,差点气到呕出血来,半晌说不出来一个字。
顾曜见傅雪鸢这副模样,最后再给傅雪鸢下了一剂猛药,他冷声道:“不怕告诉你实话,兄长这样一个不近女色的男子,都能为了嫂嫂一夜叫三次水,你如今还是处子之身,你该好好想想原因了。”
顾曜这话说完,傅雪鸢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她轻声啜泣着,声调凄凉道:“还不是你不同我圆房,否则我何苦日日来寻你?”
顾曜冷着一张脸回答道:“你要是有嫂嫂一半貌美,或是溪溪一半风情,那我自然不会叫你独守空房,还有,你越来寻我,我就越发地烦你,你可知道?”
傅雪鸢听后目光混沌,整个人僵着站在一边。
周遭的下人把头埋得低低的,根本不敢抬头。
顾曜见傅雪鸢不回应他,再道了句:“让开,我要出门了,这绿豆汤,你自己喝吧,我只要不看见你,就没有火气了。”
顾曜走后,傅雪鸢反思了很久,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叫顾曜这般讨厌她。
傅雪鸢仔仔细细回忆了顾曜的话,她从里头抓住了一丝要点。
顾曜心动的类型是赵嫱微那般貌美的女子,和柳溪溪那般风情万种的下贱胚子。
思及此,傅雪鸢便心生了一计。
柳溪溪横竖她是学不来的,傅雪鸢也不屑于学柳溪溪。
况且二房已经有一个柳溪溪了,再来一个类似的女子,也不会叫顾曜有多余的反应。
倒是顾曜频频提起的赵嫱微,值得傅雪鸢一学。
而且傅雪鸢知道,顾曜应该是对赵嫱微动过心思的,否则大可不必日日拿赵嫱微来和其他女子比较。
这一点,倒是傅雪鸢思虑少了。
顾曜会频频拿赵嫱微来比较,无非是他有前世的记忆,前世赵嫱微和傅雪鸢还有柳溪溪一样都是他房里的人,他多提一嘴,也不至于惹人非议。
可今日顾曜在书房的话,却被傅雪鸢和一众下人听了去,隔天就传到了顾行简的耳朵里。
顾行简听到侍卫云翼和他汇报的话,心底一顿,只道顾曜怎么会如此口无遮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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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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