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哄了一晚上,也没有把被世子嫌弃的姜盈画哄好。
姜盈画一个人默默哭了很久,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眼睛都肿成了桃子。
看着铜镜里眼睛肿肿、形容憔悴的自己,姜盈画扁了扁嘴,又想哭了。
“不行啊大娘子,您不能再哭了。”
如墨站在他身边,焦声劝慰道:
“您要是再哭,这眼睛可就真的不能要了。”
“不要就不要,反正夫君也不要我了。”
姜盈画哇的一声大哭:
“我为什么要晕倒,我要是不晕倒,夫君就不会厌弃我,夫君要是不厌弃我,我就不会独守空房,我要是不独守空房,我就不会哭,眼睛就不会肿成这个样子........”
如墨:“.........”
他叹了一声气,片刻后蹲下身来,跪坐在姜盈画身边,仰头看姜盈画,道:
“大娘子。”
他严肃道:“您才刚嫁进来,就算不得宠,也不能自暴自弃。”
如墨说:“难道您是想放弃世子殿下,让世子殿下被外面那些狐媚子双儿勾了去,然后把那些狐狸精娶进门,做妾室吗?”
听到如墨的话,姜盈画的哭声慢慢止住了,但肩膀还在抽动。
他素净未上妆的脸上闪过一丝茫然,眉心一点红痣衬得他皮肤白净透亮,看起来像是个标志的瓷娃娃,精致而无一丝瑕疵。
他用帕子胡乱擦去眼角的泪水,随即将帕子放在膝盖上,不安地用素白指尖绞着帕子,半晌,才道:
“当然,当然不是.........”
他嗓子里滚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和哭腔:
“我才不要把我的夫君让给别人.......呜........”
“既然不想把世子殿下让给别人,就应该好好想想办法得宠才是。”如墨宽慰道:
“大娘子,您才刚满十八,这样年轻,这样漂亮。路还长着,倘若您努力,定能得宠,得到世子殿下的欢心的。”
他这一番话有理有据,既点明了其中的严肃性,又给了姜盈画信心。
姜盈画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随即点了点头,用帕子擦掉眼泪,小声道:
“如墨,那我要,要怎样.......怎么样才能的得宠呀。”
“这..........”如墨也没有讨男人欢心的经验,迟疑几秒钟,随即道:“奴也不知道欸。”
他说:“不如去问问楚大娘子?”
“对哦,可以问问婆母。”
姜盈画眼睛一亮:“我这就去。”
言罢,他站起身,提起裙摆就想走,却被如墨拉住手臂:“大娘子,还未梳妆呢。”
他哭笑不得道:“好歹换了一身衣服再去呀。”
“哦哦,好。”姜盈画不好意思地复又坐下来,乖乖让如墨给他梳妆。
他换上白色的藕丝衫子和粉色的柳花裙,双垂髻两边挽了淡粉色的长发带,后脑勺的流苏长长地垂落下来,随着他走动的动作轻轻晃动。
去往前厅的路上,要经过花园,姜盈画正准备从其中穿过,转过一个假山,却差点和来人撞了个满怀。
他匆忙后退几步站定,定睛一看,原来面前的人是二房柳姨娘的儿子应隋。
应隋在家中排行老二,比应咨小半年,比应琏又大两岁,非嫡又非长,身份着实有点尴尬。
应隋自出生起,他就体弱多病,所以性格阴沉,在作为应家的武将世家中,也并不是非常受欢迎。
他经常闷在自己的竹息园里,有时会出来晒晒自己的书和琴。
见是自己的小叔子,姜盈画下意识礼貌一笑:
“二弟,原来是你。”
“........大嫂。”
应隋站在晨风中,花园的风吹过他宽大的袖口,显得他身形愈发消瘦。
他开口时声音沙哑,因为常年饮用药物而导致泛灰的眼睛盯着姜盈画,许久才道:
“.......好巧啊。”
姜盈画被他的眼珠子看的毛毛的,不由得又想起了应咨的眼睛。
应咨的眼睛很黑,又很亮,但是他生的高大挺拔,身高约莫近七尺,看人时总是居高临下地垂眼俯视,透着淡淡的漫不经心,如同冬日的白杨,潇潇肃肃,舒朗俊秀。
还是自己的夫君更好看些。
姜盈画默默地在心里拉踩了一把自己的小叔子,但很快又意识到自己不对,赶紧道:
“我去前厅用膳了,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吧。”应隋笑:
“你去和父亲还有大娘子用膳吧。”
妾室和非嫡出的孩子是不能和大娘子主君一起上桌吃饭的,姜盈画随口一问被回绝之后,很快又反应过来,尴尬地点了点头:
“那我就先........”
“嫂嫂的眼睛怎么肿的这样厉害。”不等姜盈画说完,应隋像是发现了什么,忽然抱着琴上前一步,仔细打量着姜盈画的眼睛,片刻后道:
“昨晚哭过,是吗?”
“没,没有。”突然被男人靠的这样近,姜盈画猛地后退几步,避开应隋,道:“我只是没有睡好........”
“我听说,大哥哥昨天晚上在金桂酒楼喝完酒,又去万花楼寻乐了。”
应隋微微一笑,从善如流地顿住脚步,但嘴巴依旧没停,意味深长道:“大哥哥昨晚近子时方才回来,跟去的人说,大哥哥回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酒味和女子双儿的脂粉味。”
他眼神似有所查:“昨晚.......大哥哥没去嫂嫂房里吧。”
姜盈画心中咯噔一声。
他看着应隋,片刻后忽然生了气:“你胡说,我夫君才不会去花楼寻乐呢!”
他直起眼睛,生气的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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