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聚会，陈栖很早离开。之后几天，正常工作上下班，她和林阚一直没有见面。
微信的界面打开又退出，最终没有发出一条消息。
周五下班时候，陈栖看到林阚在公司楼下，远远的，不苟言笑，显得疏离冷漠。
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外面飘起了雪，绒绒小小的，天是橙粉。路上有的人撑着伞，单人或者多人并行，步履匆匆。
林阚站在楼下，没有撑伞，不知道她等了多久，头发上亮晶晶的，走近才能知道她呆，而不是远看的冷。
陈栖走过去的时候，林阚正望着地上很快消化的小雪。
有块儿砖石上面沾了口香糖，被路人匆匆踩过，路人厌恶嫌弃，砖石最后留下黑色印记。
呼出一口气，林阚心不在焉想，等等说什么呢？
“想什么呢？”陈栖伸出手，挽住林阚胳膊。
耳边一阵风，温热的吐息，迅速消散的白气，林阚笑了笑，将陈栖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掌心里，揣进口袋，“吃什么呢？”
“火锅吧。”
陈栖的手指紧紧扣住林阚的手指。她刚刚伸手去挽时，手指发抖，捏住衣袖没被扯开才真正放下心来。
“好哦，我们很久没去逛超市了。”
林阚欣然接受，和陈栖走到路口打车，报了自己家附近的超市地址。
陈栖没有开口说话，顺从的，坐在林阚身边，扭头看了眼窗外的细雪后将头轻轻的搭在林阚的肩膀上，头发下滑遮住眼睛，她没有管，小声说，“得买个锅，你家那个太小了，不好用。”
“好。”林阚没有看向陈栖，她看着前方开车的司机，那人以为自己不动声色，已经从后视镜看了她们多次。
司机不再好奇，转移视线。
到了地方，结账，下车，手重新牵住，放进口袋。拉了一个小推车，选了锅，买了肉和蔬菜，也捎带着买了些生活用品。
回了家，门关住，陈栖空余的一只手拉住林阚的衣袖，凑近她想亲一亲，被躲了过去。
林阚双手提着东西进了厨房，陈栖站在门口，手里提着的塑料带子勒着手心。
生活用品摆放整齐，陈栖走进厨房，走近林阚。
锅子里的汤沸腾，食物散发香味，林阚习惯一锅出，陈栖一直随着她的饮食习惯。
“快好了。”林阚没有回头，她被陈栖从后环住腰。
陈栖将脸埋入林阚的衣服，呼吸打在林阚的脊骨上，湿热。被牙齿咬住的地方发疼，哼了一声，那块儿肉被松开，紧跟着温柔的手指从衣服下探入，摸在那里…
推搡揉捏之间，舀汤的勺子掉在地上，砸醒了作乱的两人。
呼吸一窒，陈栖不打算就此结束。
“松，松开。”林阚用力摆脱陈栖，扯开对方不依不饶的手，踉跄一步弯腰捡起丢在地上的衣物，挪着去了卧室。
林阚消失在视线里，陈栖才走到洗手池，手指湿漉漉的，凑近鼻尖，能闻到林阚的味道。
打开水龙头，揉搓手指，手指相扣，长呼一口气。
陈栖湿着手将衬衫扣子一颗一颗扣住，林阚方寸大乱，她衣衫还算整齐。现下衣服上晕开水迹，隐约春光。
林阚进卫生间，将衣服脱下，打开热水，手指划过陈栖刚刚碰触过的地方，小声骂了一句，“流氓！”
客厅里，陈栖从跑腿小哥手里接过黄色玫瑰放在沙发上。
林阚待在卫生间的时间太长了，她打开卧室，卫生间的人太过于专注**，没有听到门响。
门外的人惊讶一瞬，悄声找到床头柜里的备用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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