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还手之力,只有被欺负的份。
辛昭放下手中的药膏,转身来到他身前,那双凤眼凝成坚冰,射进他那片宛如湖水般蔚蓝的眸子中,道:“如果哪天我将你打成重伤,你也会原谅我?”
袖子下,司牧宣五指收紧握成拳头,面上依旧是温软的笑容,他口不对心道:“如果是你,我会的。”
辛昭闻言,满是不解地皱起眉头,问道:“为什么?”
“你救过我,还给了我遮风避雨的地方,即使你要我的命我也愿意给你。”
他墨蓝色的眸子中盛满了她的倒影,没有贪念,没有憎恨。
辛昭一时间看愣了,她不是第一次听人说愿意把命给她,但司牧宣是唯一一个不带有其他目的人。
如果不是,那便是他伪装得太成功了。
“我不是阎王,要你的命干什么?”辛昭失笑道,随后话锋一转,“不过,既然都愿意给我这条命了,那你当初为什么说我摸了你的鱼尾必须要结成道侣?”
司牧宣移开了视线,声音也变小了许多,他深吸了一口气,道:“那不一样,总之,你不许摸我鱼尾。”
他没说出来的是,鲛人一族的鱼尾是最敏感的位置,摸鱼尾相当于求□□的意思,这也是那晚辛昭摸鱼尾后他彻底失控的原因。
而她似乎对他的鱼尾很感兴趣?
辛昭那抹月桂香勾的他心神躁动几分,想到这里,他眼神更坚定了几分。
若她再摸他鱼尾,可不是这么简单放过了。
辛昭视线扫过他红红的耳朵尖,目光一顿。
她大致猜到,摸鲛人鱼尾可能跟耍流氓一个性质,那她摸过好几次要怎么算?
算了,反正两人睡都睡过了,还纠结这些干什么,耍流氓就耍流氓,这鱼尾她也摸定了,辛昭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死亡线上蹦哒。
司牧宣三令五申不需摸鱼尾,她记住了。
不摸就不摸吧,她也怕他发火把自己气死了。
“下次遇到谁救了你,你是不是也打算把命给他?”
司牧宣立马摇头,露出浅笑,眼神无比坚定:“不会,他们不是你,他们不值得。”
人贵在有觉悟,司牧宣显然就是那个有觉悟的人。
辛昭笑了,她很喜欢这个答案。
“那你好好好留着你这条命,今天就跑四圈吧。”
听到要加练,司牧宣肉眼可见地萎靡下来,轻扯辛昭的袖子,底气不足:“我很弱,跑不下来。”
“司牧宣,你不弱的。”辛昭又一次纠正他的想法。
知道这加练没跑了,司牧宣只能认命。
辛昭见他如此垂头丧气,眸光一闪,道:“过几日清河派会来,师兄要我同他们切磋切磋,你如果待在家里闷可以出去看看。”
果然,司牧宣的眼睛亮了,不知想到什么,又暗淡下去:“可是,我是外门弟子。”
辛昭拿出一块玉佩,道:“这是我澜沧峰的令牌。”
司牧宣喜滋滋地收下玉佩,精神抖擞:“走,我们去晨练。”
辛昭点了点头,她想:鱼尾巴还挺好哄的。
司牧宣是她的道侣,这令牌本来早就要给他的,后面事情有点多便忘了。
晨练完,辛昭同司牧宣分开,独自修炼去了,练到傍晚才回来。
等她走到住处,外面站了人,看身上衣服的样式应该是临化峰的弟子,临化峰以体修为主,大多弟子都是人高马大。
那弟子显然如此,衣服下的肌肉喷薄欲出,对比之下,司牧宣显得瘦弱了些。
郑刚本是来找辛昭的,看到司牧宣身上沾着泥土,又只有练气的修为,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大着嗓门问:“你是辛师姐请来的园丁?”
司牧宣略显窘迫,将沾满泥土的手藏在身后。
辛昭注意到了,这一幕有点刺眼。
司牧宣是在害怕给她丢脸吗?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说他谨小慎微还是说他有点傻。不过,在她的地盘,还能让人给欺负了?
她立刻快步上前,毫不避讳地牵住了司牧宣的手,两人十指相扣。
“辛,辛师姐?!”郑刚看清辛昭的面孔,惊讶得差点话都说不出来了。
随后,目光下移,落在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上,眼睛都瞪圆了。
师姐怎么牵着这园丁的手?
在辛昭的手缠上来的那一刻,司牧宣还以为是那个不要脸的敢占他的便宜,面色冷得吓人。
待闻到熟悉的月桂香,才停止挣扎,眸中积聚的戾气消散一空,连他也没注意到,望向辛昭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柔和。
辛昭一过来,“他是我的道侣,只不过看我平日里没有时间打理院子才帮忙的,不是你口中的园丁。”
“郑师弟,还请注意你的言辞。”
说到最后,她的目光变得凛冽起来,气势强得可怕。
“夫妻本一体,你蔑视他便是蔑视我。”
郑刚哪里敢蔑视辛昭,他崇拜还来不及,慌乱得不行,奈何嘴笨,张了半天硬是说不来什么话。
辛昭也不为难:“介于你不知情,只需你给我的夫君道个歉,不过分吧?”
夫君?
司牧宣听到这,瞳孔放大,望着辛昭的眼神灼热了起来。
明明就是简单的一个词,不知道为什么,他听着心脏快要跳出来一样,尤其是在床笫之处,他想要她也这么唤他。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他顿时压了压眸子,升起一丝烦躁之色。
肯定是发情期的缘故,辛昭都这么利用他了,他还想些有的没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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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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