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谁画一画

斐然思考了一整夜怎么应对黎封琰。

在总督卫,斐然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自保瞎胡编的,虽然编到最后,她自己都觉得有这种可能性,但着实是没有证据。偏偏在她刚刚要入睡前,黎封琰派人给她送来一个字条,说明只给她三天时间调查来龙去脉,搞得她连睡觉的心思都没有了。

“黎封琰啊黎封琰,你到底想要从我这里套出什么消息呢?”斐然焦头烂额,却也实在没有办法。第二天,她精神状态也不太好,但为了抓紧时间查出一点蛛丝马迹,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又去了名学堂。

这一次,斐然没有再遇到总督卫办案了,终于顺利进入学堂。不过,当斐然现身名学堂时,名学堂里的少男少女们依旧和昨日被总督卫包围了一般,面露惊恐。

斐然奇怪,忙抓了一个学生,问道:“你们是在怕我么?”

被抓的正是左上尉之女李芙蓉,被斐然这么一抓,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忙说道:“夫子,我今天没带零食,请夫子明察!”说着,李芙蓉便把书囊整个翻了个低调,以示清白。

斐然有点莫名其妙,说道:“好了好了,没带就没带,不用翻得这么彻底,先上课去吧。”

看样子这里的学生是不会和她说些心里话了,这时,张渊也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了斐然,很是高兴,说道:“封琰到底还是把你放出来了,他没有对你乱来吧?”

斐然忙摆手:“没有没有,昨天黎封琰很是客气,只是询问了我几句前几日我受伤的事。”

“那就好。”张渊温柔地笑了一下,倒是把斐然看的有点愣神,心想原主不知道为什么要和这位温柔男子退婚,想不明白。

“对了,听玉儿说她昨天给你送信,让你想办法救我出总督卫。实在不好意思,玉儿常年处于闺阁之内,也不太懂这里面的利害关系,给你添麻烦了。”斐然忙说道。

张渊说道:“不会麻烦,只是当时封琰带走你时实在是不好阻拦,事后我也和他提醒了,只问你话,不要有其他的行径。封琰这小子喜怒无常,我也怕自己的话起不到作用。”

斐然拍了拍张渊的肩膀,说道:“放心,起作用了,要不然黎封琰怎么会那么客气的请我喝茶……”

也许是斐然的动作过于亲密,让张渊一时有点慌乱,又有点窃喜。看到张渊脸上出现的莫名笑意,斐然才想到这是在古代,不能随便拍异性肩膀,而且这人还刚刚被她退婚,应该保持距离。于是,斐然立刻收回胳膊,尴尬地笑了一下。

进了名学堂,她又是夫子,自然要开始给学子们上课了。第一堂就是她的课,斐然有些紧张。这时,一名学生给她送来一杯茶,说道:“夫子,请用茶。”斐然心想,茶来得正好,她赶紧拿起,打算喝一口压压惊。却不想,拿起茶杯,却看到托盘上压着一张纸条,她打开一看,上面写了两行字:“远离张渊,三天之约勿忘。”

斐然抓着这张纸条,瞬间想炸了总督卫和黎封琰。看样子,她不仅被黎封琰监视地严严实实,连她的一举一动都要被黎封琰控制啊。不过,眼下她暂时没能力和黎封琰翻脸,先记着这笔账罢了。

斐然将字条撕了个干净,然后整理了一下,准备给学生们上课了。不过,这也是个难事。让她教美术还可以,这天文地理,她可知道的不多。不过,好在黎封琰给她看了南燕关的地舆图,以此为引,看看能不能引出一些蛛丝马迹。

斐然一现身,学子们个个都把腰板挺的直直的,齐声说了一句:“夫子好。”

“好好,大家们都好,快坐下吧!”斐然笑道。却不想,下面的学子们像是看到鬼似的,一个个都不敢坐。

斐然很奇怪,说道:“我不是让大家坐下吗?干嘛都还站着?”

这回,学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垂着头,尝试着坐下。这时,斐然感觉嗓子有点痒,清了一下嗓子,谁知道下面的学子们像是屁股下有刺一样,又都齐刷刷地站的挺直挺直的,不敢动弹一下。

斐然又奇怪了,她这才意识到,看起来这个原主是个狠角色,把这些学生们教育地是大气不敢出一下啊。也怪不得,毕竟是将军之女嘛,要不是这些年没有什么战事,估计像高斐然这种角色都得去战场杀敌了。

斐然装作正经地说道:“诸位学生不用如此紧张,让你们坐你们就坐,不然,夫子要生气了哦!”

提到夫子生气,下面的学生都吓得立刻坐在了椅子上。看起来,大家很怕她这个女夫子生气呀。

这时,张渊也许是看不下去了,忙出来打圆场,道:“高夫子因前几日受伤,身体多有不适,诸位学生安心学习即可,不可惹高夫子生气。”

看到张渊如此淡然地站在这里,斐然忽然想起来昨日众学子选择张渊保护而不选择她的原因了。她小声地对张渊说:“我以前是有多可怕,这群学生看我怎么像看到老虎似的?”

张渊笑而不语。

斐然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说道:“好了,开始上课了。今天我们要学习的是我们大燕国南燕关的风土地舆,大家都知道我琴棋画三艺都差了点,哪位学子想要辅助我画一画地舆图呢?”

众人无语,斐然也无语,心想这群学子也太不配合了,整个空气都变得凝固尴尬起来。

依旧是张渊打圆场:“子清来吧,你的画可是在圣上那里都受到了夸赞。”

忽然被点名,田子清不得不站了出来,说道:“那学生田子清就献丑了。”

“非常好,”斐然说道,“田子清在此刻能站出来,使你们大家学习的榜样啊。大伙也都别闲着了,都拿出你的纸笔,一起画一画我们大燕国的江山美景吧。”

斐然昨天做了一夜的功课,终于把黎封琰给她的那幅南燕关地舆图背了下来,今天正好派上用场,加之她原本的美术功底,边讲授边教导学生画图。一堂课下来,学生们都已经画的七七八八了。

斐然巡视了一番,点了点头,心想不愧是京城的名学堂,学生们还是有点功底的。只是,这些学生们画出来的图和昨日黎封琰给她看的图,笔力都不一样,看起来想到用这种方法找出那个通敌奸细,还是不容易。

又或者,她的思路本来就是错的,那份地舆图并不是在这里画的,而是有人故意栽赃给高斐然。按照黎封琰的说法,高斐然受伤前是看到了什么不能看的东西,所以才会被受伤。这样看来,她的伤也许并不是意外。

上完课,斐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围着名学堂又转了一圈,看看哪里有花盆可以恰好砸到她的头,可是看来看去,所有的花盆都在地上放着,名学堂也没有高阁楼,丫鬟翠翠说的她被花盆砸伤的,又是如何造成的呢?

巡视一番,没有找到什么蛛丝马迹。而看现在这些学子对她的态度,恐怕也说不出什么实话来,她想了想还是得再问张渊。

于是,在散学之际,斐然拦住了张渊,将他带到角落,问道:“张大人,我当日受伤之时,你是否在场?”

张渊说道:“然儿不必对我如此生疏,直呼我名讳即可。”

“好的,张渊。”斐然那就不客气了,因为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和我说说当日我受伤之时到底是怎么样的,翠翠对我说,我是被花盆砸伤的,但是我看了一圈,也没看到这名学堂有高阁楼,花盆都在地上放着,怎么会砸到我?”

张渊似是想回答,但是却又闭了口。这可把斐然急坏了,斐然说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你告诉我,要不然黎封琰就要因此说我通敌叛国了……”

“然儿,封琰是如此说你的吗?我去找他,寻你问话是没问题的,但是这么大的事儿不能乱说。”张渊也是意想不到的样子。

斐然一时情绪激动,又忍不住拍了一下张渊的肩膀,说道:“张渊,你说的太对了,这么大的罪名扣在我的脑袋上,我也冤得慌。可是我偏偏记不得当日我受伤发生什么事儿了,你要是知道一些原因,一定要告诉我,要不然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然儿,说实话,当日你受伤我并不在场,也是听学子们提起,称你当日阻拦田子清和李芙蓉之事,有点大动干戈,许是学生们情急……”

田子清,李芙蓉!终于,隐藏的两位出现了!不过,她想自己这样贸然去问,恐怕也是问不出来什么,干脆直接去找黎封琰,让他审更好。

于是,斐然向张渊道了声谢谢,便立刻转身离开了,徒留下张渊一个人还回味在被斐然第二次拍肩膀的惊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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矫揉造作女夫子
连载中凤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