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扶摇转过身，露出脖颈上的嫩肉。
倾九窸窸窣窣地嗅了下令人沉醉的酒香，然后刺破那块软肉，肆无忌惮地吮吸一番。
白扶摇喉间发出细碎的低吟：“你不想睡觉了吗？”
“想。”倾九注入完信息素，舔了舔柔软的腺体，“晚安。”
明天还要早起。
在影视城待了近两个月后，整个剧组开始在各个场景流浪。
今天还在坝州，后天就去了春城。
倾九拍下前面白扶摇的身影。
缤纷的菊花在腰际盛开，沿着一路。往前望去，尽是笑得灿烂的菊花。
这个城市一年四季都开着花，她们赶上的是波斯菊花海。
白扶摇转身看向她。阳光洒在她身后，似乎在为她穿上一层圣衣。
倾九一个晃神，就定格在对面的相机上。
“你们俩……真是。”胡杏雨举着她的摄像头，为她们拍上一张。
光线正好，不拍一张总怕自己未来会后悔。
“好了，你们俩都在里面了。”她拍拍自己的摄像机，转头对倾九说。
“你也真是。”倾九反应过来，吐槽了一句，“你就非要跟过来当电灯泡？”
胡杏雨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么久过去，整个剧组都意识到了两位主演不同寻常的关系。光是对视都能拉出丝来，说没关系也不可能有人信。
虽然她有时候还是想不通吧，但是看着这两个人的相处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多余。
“你再多说一句话，我把刚刚的照片删了。”一句话，堵住了倾九还想要张开的嘴。
高价摄像头，专业摄像师，特意给她们拍照。
倾九觉得自己不能不识好歹。
林林总总也不知道拍了多少照。把导演给大家放的半天假期全耗在了这里。
“你知道波斯菊的花语是什么吗？”白扶摇踮起脚尖，在倾九的脸颊印了一个吻。
“我知道。”倾九在额头回了一个吻，“你会一直在我眼前。”
白扶摇笑着：“你也是。”
波斯菊的花语是珍惜眼前人。
你会一直在我眼前，因为我会一直珍惜你。
当晚，倾九的杂志即将上架。
白扶摇躺在床上窸窸窣窣地点着什么。
倾九趴过去看，竟然格调官方微博的界面。
“怎么了吗？”
“没。”白扶摇关掉手机。
“鬼鬼祟祟的，一定有猫腻。”
“既然你发现了，那我就告诉你好了。”白扶摇神神秘秘的，“我已经得到了消息，最后拍的那组照片，会作为神秘礼物出现。”
最后那组照片是指断垣残壁的那组。
倾九作为当事人竟然不知道这件事。
“因为你的肖像她们有使用权，但是我的照片她们必须经过我的同意才能使用。”白扶摇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
距离杂志开售还有三分钟。
“不说了，我先抢杂志。”
倾九疑惑挠头，神秘礼物是要达到一定的杂志销量吗？
“还有一分钟！”白扶摇的手掌在倾九脸上糊了一把。
有点湿润。是汗渍。
倾九抽出两张纸巾，转头发现白扶摇正在疯狂地点击屏幕。
她有些愣神，这是白扶摇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这么紧张的神情吧……？
竟然是因为抢她的杂志。
“5，4，……”已经到了最后几秒，白扶摇情不自禁地念了出来。
“1！”手指重重地点下，结果只等到一个“已售罄”的回应。
“没了。”白扶摇睁着两只眼睛看着她，那眼睛似乎噙着水汽。
这让倾九觉得自己罪不可赦一般。
“我问问那边有没有多的？”她拿着白扶摇的手，细致地擦拭着。
白扶摇收回手，点开超话：“等会儿还有。”
后援会已经整理出了数据，秒切四万本，比上一世的第一本杂志多了两万左右。
中心位和边角位的差距。
她切回购买页面，已经能下单了。
“你多打了个零。”倾九提醒她。
“买一百本不算多吧？每本看一遍，再留一本收藏。”
白扶摇哼着歌，愉快地付了款。
“这可是你第一本杂志。”
倾九不承认自己的杂志是一次性阅览用品。但是她很高兴白扶摇愿意把它收藏起来。
“我也有个盒子专门来收藏你的东西。”
“是吗？”白扶摇支着下巴笑嘻嘻地看她，“我复出前的那些？”
“嗯。”倾九看着白扶摇，意识到哪里不对。
“哦——所以你至少从三年前就喜欢上我了。”白扶摇凑近她，鼻尖贴上了鼻尖。
眼睛与眼睛的距离就在呼吸之间。
“我喜欢你。”
“咚、咚、咚”是心跳的回响。白扶摇总是说喜欢她，但是她很少说出喜欢白扶摇这样直白的话。
喉咙不受控制地滑了一下。
“其实不止三年。”
她喜欢了多久？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只模糊地记得，喜欢上白扶摇是因为电视上的某个瞬间。
“你还记得你以前说过的某句话吗？”倾九问她。
“哪一句？”
“无所谓，我只需要得到我自己的认可。”
倾九怕她想不起来，补充道，“一个访谈节目里说的。”
白扶摇说过很多话，哪一句在哪说的、在哪说过哪一句话，其实她也记不清。
但是她上一世看到过这一句话——是在和倾九冷战的时候看到的个签。
她当时还以为倾九想要分手，后来误会解释清楚才知道那是自己说过的话。
“我不记得了。”她用食指勾勒着倾九的眉眼，“但是很高兴那句话能带给你力量。”
“你怎么知道那句话带给了我力量？”倾九嘬了一口白扶摇的唇珠。
“猜的。能被你记这么牢，肯定有很重的分量。”
倾九傻笑一声：“我就是从那句话开始喜欢你的，但是当时真的只有崇拜的喜欢！”
“那这份崇拜什么时候变质了？”
手机响起，白扶摇看了一眼，是经纪人的电话。
“热搜你看了吗？”刚一接通，对面就火急火燎地说着话。
“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一定可以妥善解决。”白扶摇边安慰她，边看着热搜。
【白扶摇倾九】后面跟着一个火红色的“沸”字。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官宣了。
“我看到热搜了。”
“你点进去看，格调和你联系过了吗？”
是那组照片。
白扶摇心里有数：“联系过的，你不用管这个。”
【叮叮当，叮叮当——恭喜倾九单人刊销售量破3w，解锁了特殊礼品一份。感谢神秘嘉宾@白扶摇的友情演绎！】
配图有九张，最后一张图正是两人那张合照。
倾九也看到了热搜。她踟蹰地看向白扶摇：“会对你有影响吗？”
“对你的影响大一点吧？怕不怕？”上亿的粉丝量对还未过千万的粉丝量。
“怕。”倾九倾九没有掩饰，“我怕她们觉得我配不上你。”
“你刚刚才跟我说‘只需要得到自己的认可’，现在就开始打退堂鼓了？”
“那也不是。”倾九解释，“只要你喜欢我，我就有一直和你在一起的信心。”
……
泪水和涎水交织在一起。灯照在两人的身上，折射出刺眼的光。
“感受到我的喜欢了吗？”白扶摇含着倾九的耳垂，手指在她的腰际画着圈。
倾九还喘着气，脑子里瘫成水，含糊道：“嗯……”
“那你有信心了吗？”
倾九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全是不停绕着的圈，一圈又一圈，蚕食着她的理智。她闻着空气中的馨香，腿突然抬了起来，压在了白扶摇身上：“我还想确认一下。”
白扶摇嘴角扬起，主动环上她的肩：“好。”
配不配得上是一回事儿，但是显然，爱与不爱更为重要。
温情的对视中是情与欲的花火。触碰之间尽是对方的体温。
后来，倾九想到自己没有回答的问题。
崇拜的心情什么时候变质了？可能就是对视的那一眼吧。
一见钟情？
倾九在吻里迷迷糊糊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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