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吸带着芬芳的酒气喷洒在脖颈处,痒痒的,激起一阵酥麻。
沈音徽坐不住了,红着脸从江辞怀中挣脱出来,低声道:“王爷该休息了。”
因着心情愉悦,江辞倒是比平时好说话,他唔了一声,慢吞吞站起身来,酒意袭来,身子有些不稳,微微晃动两下。
沈音徽赶紧凑过去搀扶,江辞轻笑一声,将手臂搭到沈音徽的肩头,带着她向拔步床走去。
藏蓝色帷帐隔出一个旖旎的世界,江辞最先躺到榻上,手一勾,就将沈音徽拉了下去。沈音徽只觉得天旋地转,而后便趴俯到了江辞身上。
江辞的身体宽阔又坚硬,带着男子特有的侵略气息,与女子的截然不同。便是隔着衣衫,沈音徽也能感受到江辞的遒劲。
不知道他是想单纯的抱着她,还是想做些别的什么,无论怎样,她都处于被动的境地。沈音徽趴在江辞宽阔的胸膛上,静静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一动也不敢动。
夜静悄悄的,身下那人发出平稳的呼吸声,沈音徽这才知道江辞睡着了。
紧绷的心骤然放松,她翻身躺到江辞身侧,扯过锦被进入梦乡。
碧空万里,赵夫人张氏带着赵玉沁到肃王府做客,虽未订下婚约,太妃已然把赵玉沁当成了自己的儿媳,赵玉沁一进府,她就把沈音徽和青碧叫到院内伺候。
正室是通房的主子,哪怕赵玉沁未进门,太妃也想先帮她立一立威,现下将通房拿捏了,成亲以后赵玉沁便能轻省很多。
沈音徽和青碧一左一右垂立在赵玉沁身旁,沈音徽一心想回京都,以后无需在赵玉沁手下讨生活,因此格外淡然,青碧却不同,赵玉沁只扫了一眼茶壶,她就巴巴地上前给赵玉沁沏茶去了。
肃王府的茶具是最上等的钧瓷,瓷壁薄如蝉翼,滚烫的茶水透过瓷壁侵灼着手心,青碧耐不住,手一抖,茶盏啪嗒一声碎裂在地,青幽幽的茶水在地上蜿蜒开来。
青碧知道自己闯了祸,眼泪吧嗒吧嗒就掉落在地,她赶忙跪到地上求饶,声音发颤,身子抖如筛糠,犹如卷入暴风雨的蝴蝶,说不出的惶然凄楚。
沈音徽冷眼瞧着,单凭青碧这反应,她便能推测出赵玉沁是个极有手段的人,否则,单单摔碎一个杯盏,也不至于把青碧吓成这副模样。
青碧虽是赵玉沁送进府的,但现下毕竟是肃王府的下人,看到她在客人面前毛手毛脚,太妃不免生了愠气,她瞥向青碧:“你怎得这样毛躁,杯盏不值什么,若是烫伤了沁儿,便是扒了你的皮也不为过。”
青碧本就害怕,听到太妃的训斥愈加惶惶不安,就连粉嫩的唇都失了颜色,变得苍白不堪。
这时赵玉沁开了口:“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丫鬟偶尔出个纰漏也算正常,以后不再犯便是了。姑母莫要和下人计较,没得气坏了身子。”
看到赵玉沁给青碧说情,太妃只觉得这个儿媳妇是选对了,赵玉沁不仅出身名门、端庄大气,性子也是一等一的和善。以后由赵玉沁掌家,她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
太妃轻叹一口气,也不知道他的儿子什么时候能开窍,什么时候才肯把赵玉沁娶到肃王府。
张氏似乎看出了太妃心中所想,温声安慰:“娘娘也不要太过于忧心,王爷鼎盛之年,现下把心思都放到了政务上,待他收了心,自然就想着娶妻生子了。”
若真是这样便好了,可想到江辞屡屡与沈音徽同塌而眠,却至今没有成事,太妃就有了新的顾虑,当然这顾虑她不能跟任何人说,只憋在心里,棉花似得堵成一团。
太妃越想越觉得郁闷,她站起身来对张氏道:“嫂嫂陪我到园子里逛一逛吧。”在园子里散散心,或许能纾解一二。
张氏没有不应的道理,站起身随太妃向后花园走去。这时屋内只余沈音徽、赵玉沁、青碧三人。
赵玉沁就着茶水慢条斯理吃了一块儿绿豆糕,而后看向沈音徽和青碧,慢悠悠开了口:“你们可知道余杭谢家?”
余杭谢家是大瑞鼎鼎有名的世家大族,放眼整个大瑞,无人不知。
沈音徽没法子装傻充愣,只道听说过一些。
赵玉沁莞尔一笑:“谢家治家有方,原是极有规矩的,近日却出了一桩丑闻。”
她停顿了一下,只等着沈音徽往下问,没想到沈音徽只直直站在一侧,压根不搭腔。赵玉沁脸上的笑容更盛,心里对沈音徽却愈加防备。
沈音徽本就生的清丽绝色,又这样沉得住气,现下若压不住她,以后必生事端。
赵玉沁觑着沈音徽,压低声音道:“你猜一猜谢府出了什么丑闻?”
沈音徽身处内宅,等闲出不得门子,又哪里知道外面的事,她摇摇头,只道猜不出来。
赵玉沁道:“谢家大郎丰神俊逸,原极受家里主君宠信,没成想成亲半年,娘子还未有孕,就叫妾氏生了长子。
世家大族哪里有妾氏先于正室生子的先例,为了维护家族的颜面,也为了给少夫人交待,谢家主母做主打杀了那妾氏,去母留子,将孩子抱到了少夫人身边养着。
谢家大郎也因着这事,为主君所不喜,谢家主君走了门路,直接把大郎远远调到岭南做官去了,岭南穷山恶水,也不知这大郎什么时候才能归家?”
赵玉沁看似在闲聊,实则在敲打沈音徽,暗示她伺候江辞可以,但万不能怀了身孕,她若是有了孕,便只能落个和谢家妾氏一样的结局。
赵玉沁是个有城府有手段的,且有太妃保驾护航,对付下人便如捏死蚂蚁一样简单,沈音徽只想早日出府,自不会得罪赵玉沁这尊大佛。
她挑着赵玉沁喜欢的话附和:“通房也罢、妾氏也罢,说到底都是下人,既是下人,便应遵规守矩,事事以主母为先。谢家那妾氏不懂规矩,便是被打杀也罪有应得。”
赵玉沁见沈音徽还算识相,便放下心来,一个通房而已,便是生得再好,再得主子宠爱,只要没有子嗣,就翻不起浪花来。
转眼间就到了用晚饭的时辰,太妃留张氏和赵玉沁在府内用饭,刚用完饭便听下人回禀说是王爷回府了。
太妃有心撮合江辞和赵玉沁,便让茯苓用她的名义请江辞到暖阁说话。
江辞不疑有他,径直进了暖阁,暖阁内哪里有太妃的影子,只有端坐着喝茶的赵玉沁外加在一旁伺候的沈音徽和青碧。
江辞顿时便明白这是太妃特意安排的,他神色未变,依旧保持着会见外人时的和煦文雅。
只眼神若有似无在沈音徽身上扫过,沈音徽一凛,她也不想戳在这儿显眼,可谁让太妃疼爱赵玉沁呢?
太妃既想让江辞和赵玉沁亲近,又不想让他们孤男寡女单独相处失了体统,便拉了沈音徽和青碧在场,给二人当背景。
沈音徽缩缩肩膀,不动声色往旁边挪了挪,尽量给江辞和赵玉沁留下更大的独处空间。
赵玉沁放下茶盏,起身给江辞行礼:“表哥万福!”
江辞嗯了一声,坐到八仙桌旁和赵玉沁寒暄。
沈音徽看着八仙桌旁的俊男美女,只觉得他们极相配,除却郎才女貌,他们还是表兄妹,当有许多贴心话要说。
沈音徽本着为主子服务的精神,殷勤的找了个借口开溜:“奴婢记得主屋还未熏香,秋日湿潮,奴婢得回去把王爷的被褥熏一熏。”
话音落下,不待江辞和赵玉沁说话,沈音徽就飞一般奔了出去。她虽跑得快,却还是觉得有一道利刃般的目光戳在她的后背上,她佯装不觉,步子不由更快了。
江辞的屋子坐北朝南,地势高阔,莫说秋日,便是梅雨季节也不会潮湿,但做戏得做全套,沈音徽一回主屋就拿出熏炉熏寝被。
刚刚点燃熏炉,便听到下人请安的声音,沈音徽皱起眉头,表哥表妹情深义重,理应聊个昏天黑地才是,江辞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撇撇嘴,江辞那厮脑回路一向和常人不一样,欲擒故纵也未可知。
沈音徽放下寝被,蹲身向江辞行万福:“王爷回来啦!”
江辞不做声,就那样居高临下睇着沈音徽,眼神冷冷的,似乎还带了点怒气。
他是贵人,万事都不会说透,沈音徽不明所以,试探性问道:“王爷是嫌奴婢没有眼力劲儿,走得太慢,打扰了您和表小姐单独相处?”
江辞不做声,只脸色又沉了两分。
江辞不叫起,沈音徽便不敢动弹,她保持着行万福的姿势,双腿微微发起了抖。
她不想失仪,便绞尽脑汁挑好听的话说,只盼着江辞能让她起来:“若再有下次,奴婢一定早早出去,奴婢不仅要到门外去,还要蹲在门口给王爷和表姑娘把风……”
“闭嘴!”江辞低斥一声,他勾起沈音徽的下巴,阴阳怪气道“你倒是懂事!”
乜见江辞眸中的怒意,沈音徽顿时就禁了声,只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江辞。
看着沈音徽脸上露出来的委屈巴巴的神情,江辞怒从心起,一把勾住她的纤腰,把她按在膝头,抬手在她的屁1股上打了两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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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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