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

云翘只觉浑身燥热,身子里似乎着了火一般,热腾腾的,想把衣裳都撕开,想去冰天雪地里,想要什么……她自己也分不清。

她难受得哭了出来。

迷蒙间,有双强健的臂膀抱住了她。

那人身上有她所熟悉的气息,云翘下意识地攀住他,对他嘤咛撒娇,求他帮帮自己。

可他似乎也着了火,无意间触到的肌肤也是一片滚烫。

但触碰他,却让云翘的难受得以舒缓,于是她便愈加放肆,双手毫无章法地游走,双脚则挂在了他的腰上。

她似乎听到了一声无奈的叹息,耳中只清明一瞬间,之后又被那陌生而强烈的炽热淹没。

面前忽地燃起了火堆,照亮了四周的山壁,唇上忽地微痛,意识回笼,云翘茫然地望着眼前的男子。

“英东哥哥……我、我怎么了?”

陆英东眼尾赤红,似是在竭力忍耐着什么,他目光似火,哑声道:“翘翘,我义父给我们下了春.药。”

云翘杏眸圆睁:“春……”

“是你想的那样,他是想撮合我与小禾。”他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可我与小禾只是兄妹,再无其他。”

云翘点了点头:“我知道啊,小禾之前与我说过的。”

陆英东微愣:“你知道?”

云翘咬了咬唇:“还是我要假装不知道?”

“……”

陆英东松了一口气,“早知道这样,我就不用一路提心……”

后面的话他倏地顿住,气息蓦地加重,倚在山壁上闭上了眼睛。

云翘不放心他,膝跪在他腿边靠了过来,“英东哥哥,你还好么?”

却没成想他忽地睁开了眼,一双漆黑幽邃的眼睛直盯着她,四目相对,云翘心口一紧,想往后退,身子却突然间又软了下来——

她的脸恰好伏在了他的小腹上。

空气陡然寂静。

木柴燃烧的噼啪声清脆至极。

云翘满脸涨红,挣扎着要起来,身上却软绵绵的没有半分力气,反倒像是在故意磨蹭着什么。

耳边响起陆英东低沉隐忍的喘息声。

那些曾经在避火图上看到的画面,一股脑儿地涌现在脑海中,云翘面颊似火,急声道:“我、我没有力气,英东哥哥你快扶我起来呀!”

下一瞬,腰被人握住,她整个人被提抱在了他怀中。

虽然神智昏沉,周身滚烫,但云翘还是在这一瞬间觉得——

她好像被坐在了一只火炉之上。

这火炉十分伟岸,质地坚硬,久久淬炼,也不会有丝毫损伤。

火炉的主人正目光暗沉地盯着她,似是野兽窥伺猎物。

之后,野兽便吞掉了她的嘴唇。

陆英东重重地吻上了她。

唇齿纠缠,云翘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可这般粗鲁迅疾,却恰似久旱逢甘霖,化解了她体内乱窜的炽火。

可渐渐的,她又感到了不满足。

星眸如水,满是湿漉漉的雾气,她目不转睛地望着男子英气的面容,细长的手指描摹着他的剑眉与星目。

泛着绯色的指尖落在了他的薄唇上,云翘微微侧首,吐气如兰:“英东哥哥,你知不知道该如何解去药性?”

少女本就生得明艳,此时此刻被**熏染,眉眼越发动人心魄勾人心弦,陆英东目光发暗,低头亲了亲她沁着细汗的鼻尖。

“我不知道,翘翘可以教我么?”

云翘红着脸圈住他的脖颈,小声道:“可我也只会一点点……”

陆英东舔了舔唇,低笑一声:“那我们,一起摸索好不好?”

他又低下头亲她。

“嗯唔……”云翘被他亲得有些痒,笑着软在了他怀中,“你、你的剑鞘戳到我了。”

陆英东轻咬了一口她的唇珠,哑声道:“那你把它拔出来扔到一边。”

云翘依言照做,下一瞬脸上便露出一抹迷茫之色,紧接着便小脸涨红,想抽出手,却被陆英东按住。

“你打打它,出出气?”

木柴发出清脆的噼啪声,远远传来几声狼嚎。

山壁上的人影晃动,云翘浑身发软面若桃花,湿漉漉的眸子落在陆英东脸上,见他似乎全然变了一个人一般,眉眼乌沉,心口陡然又剧烈跳动起来。

陆英东随身携带的那把匕首,她曾经把玩过一回,依稀记得剑鞘上缀着一颗绿宝石,通体鎏金,精致而锋利,委实不像是他会有的东西。

“是之前得来的战利品。”他淡淡解释。

云翘记得剑鞘薄而短,与眼下的感受截然相反。

她无力地想躲开,却被陆英东吻住眼睫,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隐含着哀求:“翘翘,你不想我们两人就这么死在这里吧?”

涣散的意识乍然拢了几分,云翘喘了一声:“我们、可能会死吗?”

她虽也看过不少杂书,却对春.药这种东西知之甚少。

“我也不知,只是你没觉得身上越来越难受了么?”

听他这么一说,云翘顿时感觉身体变得更加绵软无力,一股无名炽火在体内蔓延灼烧,让她的口中一阵干渴,情不自禁地便往陆英东唇上凑去。

他与她的症状一样,甚至更甚于她。

两人唇齿纠缠,亲密相依的身影在山壁上徐徐晃动。

像是行走在荒漠中的旅人遇见了绿洲,痛饮一番后,却恍觉是南柯一梦。

云翘难受得低声呜咽,陆英东眼眸赤红,望着她异常潮红的面颊,哑声道:“翘翘,你要我帮你么?”

“要,”她被折磨得难以承受,纤白手臂圈住他的脖颈,迭声道,“英东哥哥,我好难受呜呜呜……”

陆英东亲了亲她汗湿的鬓发,“你会怪我么?”

乌黑湿润的杏眸满是雾气,云翘已然听不进他在说什么,手指撕扯着他的衣襟,急躁而热情。

隐忍压抑许久的欲念再也遏制不住,陆英东单手钳住她的腰,低头吻上了她,另一只手解开了她的衣带。

***

进山洞之前,陆英东捡了不少柴火,此时已燃烧殆尽。

余灰散发着青烟,徐徐上升,映出洞外天边露出的一抹鱼肚白。

天色渐亮,一轮红日升起,将沉睡一夜的边陲小城唤醒,街上卖热粥蒸饼的小贩儿出了摊,行人渐渐熙攘起来。

山洞内,云翘与陆英东四目相对。

她整个人几乎躺在他怀里,身上穿了两层衣衫,自己的与他的。

昨夜发生的一切飞速在脑海中闪过,云翘面颊滚烫,垂下眼不敢去看陆英东。

“怎么,翘翘想不认账?”

云翘咬着唇,小声问:“认什么账?”

陆英东抬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昨夜……是谁将我吃干抹净的?”

云翘面色涨红:“话不能这么说,你、你不也解了药性么?”

明明是互惠互利的事,怎么他便说得如此难听?好像她眼馋他身子似的……

陆英东靠近她:“昨夜本将军完全可以撑到军营找军医解决,可翘翘你就不同了,你身子骨这么弱,定然撑不了那么久,本将军都是为了救你才献身的。”

他盯着她,轻笑道:“翘翘,你要怎么报答我?”

“……”云翘杏眼圆瞪,事情是这样的么?

她犹豫片刻,小声说:“那我以后更用心地伺候你?”

陆英东摸了摸她的脸,说了句不相干的话:“起身回吧,回去我命人送一张大床来。”

起身的时候,云翘才察觉到些许不适,并非疼痛,而是过度疲劳。

她面颊微热,将外层的衣衫褪下,理好衣裙鬓发,走到了洞外。

翻身上马时自然少不了陆英东的协助,这次他的手掌下滑了几分,所落的位置让云翘红了脸,却只敢咬着唇看他一眼。

陆英东将她拥在怀中,握住缰绳疾驰而去。

军营中有江星在,早操如常进行,甫回到主帐,陆英东便叫来了军医,他与大夫低语几句,大夫开了一张方子,小张跟着去抓了药煎制。

云翘则浑身不自在地立在一旁,正欲整理书桌,却被陆英东拉到了床上。

她唬得小脸一白,“不要了吧……”

昨夜忙了大半宿,他都不会累的么?

“你想哪儿去了。”陆英东脱掉她的葱绿黄花鞋儿,“昨天一夜没怎么休息,你先安心睡一觉。”

云翘满心惶恐:“英东哥哥,不用我伺候你梳洗么?”

“不用,有需要我会叫你。”

他转身去换了衣袍,可云翘身体虽倦,精神却紧绷着,哪里有那么容易睡着?

不多时小张走了进来,端了一碗汤药放在了桌上。

陆英东取过汤药坐在床边,将药送到了云翘唇边,“把这个喝了。”

云翘小声道:“我没生病呀……”

陆英东眼神微闪:“避子汤。”

云翘怔了怔,低头就着他的手小口喝了起来,直至完全喝尽。

“以后,我会注意的。”

陆英东抚摸了一下她的后颈,放下碗出了营帐。

留下云翘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以后……她微微苦笑,果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堂堂云家大小姐,沦为了低贱的暖床婢女。

云翘噙着泪睡着了。

梦中,君上大赦天下,父兄皆被免去了牢狱之灾,他们不远千里来曲洲寻她,陆英东顾念旧情,给了她自由身。

云翘欢喜至极,迭声叫着“爹”、“哥哥”,睁开眼后却只看到简陋的陈设,桌椅屏风,巨大的地图与沙盘。

她仿佛瞬间从高空坠落,心中空荡荡的。

陆英东回来时,便见到她失魂落魄地坐在桌边,他心中一紧,却装作漫不经心:“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云翘打起精神,勉强笑道:“没什么,只是下午做了个噩梦,醒来便有些不自在。”

“傻里傻气,”陆英东脱下盔甲,“不过是个梦而已,你还当真了。”

云翘抿了抿唇,没有言语。

陆英东自顾自倒了水洗澡,他在她面前脱得精光,毫不避讳,云翘却忍不住转过脸来。

一声嗤笑传来:“摸都摸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云翘:“……”

在外人面前冷冰冰的陆将军,怎么在她面前就如此轻浮豪放?

陆英东靠在浴桶边缘,懒声道:“过来,给我揉揉肩。”

云翘哪敢不从,磨蹭着来到了他身后,纤白手指按在了他肩上。

他的肩膀极宽,肌肉紧实,交错着斑驳的伤痕,看着并不美观,却很有力。

在右肩颈窝处,有一枚清晰新鲜的齿痕,咬得极深,渗出了血。

云翘想起昨夜的情景,耳根微热,手腕却倏地被他拉住——

“一起洗。”

她被拽入了桶中,水花四溅,溢出口的轻呼,被他笑着以唇堵住。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他的暗卫

在星际开密逃

贵妃娘娘千千岁

岁岁平安

春夜渡佛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
×
娇兔难养
连载中雪夜戏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