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古楠和昭凌云蹲在水边,探着头往瀑布里面看着。
昭凌云问:“陈古楠,你说这里面有没有什么秘密山洞啊?”
陈古楠也好奇,转头看向温律说道:“我不知道啊。哎,温律,你说这里面有没有什么秘密山洞啊?”
温律看着无聊的二人,不由得扶了扶额,耐着性子回答:“我也不知道。”
陈古楠眼睛亮了亮,居然是看着有些兴奋:“稀奇稀奇、我终于找到连温律也不知道的东西了!”
三人正聊得开心,后面由远及近传来了马蹄声,由于从上至下那瀑布声音盖过这马蹄声,所以三个人皆没有听到那声音。等意识到身后有人时,那四个人已经近在咫尺。
——两队相撞了。
陈古楠三人站在瀑布边,有点狼狈。他们看着同样风尘仆仆的四个人,就知道一路走来大家都不好过。
为首的是叫方志灵的。那人一看就是个沉稳性子,他看着陈古楠三人,旋即思索片刻启唇朗声道:“巧啊、咱们都是同门,在这里碰见也是有缘。”
陈古楠没看出来这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起身笑嘻嘻地回着:“有缘、自然是有缘啊。”
倒是站在方志灵身后的许横看不惯领队的客客气气的态度,自然也对面前那三人毫不留情面地尖锐道:“谁要和他们做同门啊?老半天就走了这么点距离。”
昭凌云噗嗤一声笑了,机灵的眼眸终是将片点注意力转移他身上,抬起手肘来学着许横,掐尖了嗓子模仿着对方语气回复道:“谁要和你们做同门啊?也不看看谁到现在才与我们见面,怎不见在我们前头呢?。”
方志灵看也没看许横一眼,反倒是笑着看着昭凌云:“呀、是小师妹呀?我们四个不认路,这不,多绕了一座山峰,这才来得晚。”
陈古楠和温律小声嘀咕,也带着丝不大理解也不大喜悦的神色:“他们真的不是来嘲讽我们走得慢的吗?”
温律瞥了一眼方志灵,继续嘀咕:“他们就是来嘲讽我们走得慢的,无须多理。再说,我们走得慢怪谁?”
陈古楠脸不红,心不跳,振振有词:“怪马。”
栗色的马闻言,抬起蹄子往地上躲了几下,喷着鼻息,那眼珠子不满地看向陈古楠,一瞬让他又想起方才落马而下的事情
陈古楠立刻收起那副态度,却仍是撇了撇嘴无奈:“……是是是,不关祖宗的事,都赖我,赖我。”
温律在一旁笑。他半偏着头,努力压着上挑的嘴角,最后还是没压住。低声笑了起来,或许唇齿上压住了笑意,眼神却是抵挡不住的。
陈古楠瞪着温律,觉得又尴尬又好笑的,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想好该怎么反驳:“不许笑不许笑,再笑……再笑我就和你换马!”
温律还没来得及道歉,就听对面有人喊:“后面的,对,就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是没见过不认路的吗?”
温律抬起手指了指自己,莫名其妙,侧目又看了看昭凌云和陈古楠,见二人也都不解地瞥了自己两眼,才确认的确是问自己的,他略感不满,语气也带上了些许尖锐:“我又没对你笑,你自作多情什么?”
陈古楠看不惯有人语言攻击温律,他也怼了回去,目光不善地看着他们:“再者,我们也没对着你们笑啊,你急什么?”
旁边昭凌云一脸认真的附和,狠狠点头:“对呀,对呀,他们在这里**,关你们什么事?”
陈古楠闻言呆住了,呆滞地侧回头去复杂地看着看起来很无辜的昭凌云:“这哪是什么**,这是组内嘲笑啊……小师妹,不会用词就别说话啊。”
很显然,除了陈古楠,没人的注意力在“**”二字上。许横一听自己被怼了,一口气咽不下去,气势汹汹地上前,毫不顾及颜面地就要动手。
见人愈发靠近,陈古楠灵机一动,左手拉着小师妹侧身躲开。许横脚步极快,一个没刹住,便一头栽进了三人身后的水帘里,瞬间被浇了一头水,还险些掉进溪流里。
他在水帘的巨大冲击下一口气没喘上来,硬是呛了一大口水。被眼疾手快的曾延拉回来时,许横咳得眼泪都出来了,边咳着还不忘冲陈古楠放狠话:“你等着瞧,我们这次肯定夺魁!咳咳、别以为你们话术好又能如何!咳……”
陈古楠不屑一顾,昭凌云毫不在意:“别了吧,你说你夺魁,看你这咳的样子怎么也不大现实吧,我还说我们夺魁呢!就给我好好等着吧!”
因着拉了许横一把,本来不怎么说话的曾延也是半个身子湿透了,他的火“蹭”地冒上来了,带着怒气地推了许横一把:“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
许横理亏地闭嘴了,即便如此目光仍是不善。
见那几人再无嘲讽之意,被怼的灰头鼠脸地驾马离去,陈古楠和昭凌云神清气爽的,浑身舒服,一路走到了茶峰庄。
茶峰庄是个带着一大片茶园的小庄子,庄上住着几户靠做茶生意的农户,物美价廉,自然也就成了远近闻名的茶商。
三人决定在这里休息一下。温律敲开茶峰庄的大门,很快有人来接待。因为凌云寺早就给茶峰庄打过招呼,因此这会儿,三人直接去会客厅即可。
旁边侍从指着茶柜介绍:“这些都是近些年几位庄主收集的茶,庄主特意交代了,你们可以先行品尝”
温律礼貌道谢,笑着点头:“那就多谢庄主们了。”
三人坐在茶桌前,秉着不来白不来的精神,纷纷端起茶杯品起了茶。为了教陈古楠和昭凌云品茶,温律特地选了种大多数人能接受的茶。
昭凌云看着温律,有样学样,规规矩矩地泡好了一杯茶,就着浅杯抿了几口。反观是陈古楠,毛毛躁躁地像个野人,洒了一桌子水不说,那品茶时的动作也是无比变扭,东学一点西学一点,反倒是毫无正经样,活像是被强迫品茶。
温律抿着清爽的茶水,压下了想要纠正对方姿势的想法,然而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他无奈地伸出手指指正道:“古楠,这个手指不要翘起来,你这样倒像个女子了。”
陈古楠听劝地压下手指,动作却仍是奇怪,还是变扭无比。不等温律再次指点,陈古楠放弃地放下茶杯,拿出喝酒的架势,一口闷了个干净。
陈古楠:“多谢。”语罢甚至还规矩地擦了下嘴,活像是事后诸葛亮的感觉。
温律不忍直视,干脆收回了目光。他实在是看不下去好茶被糟蹋。
被打回原形后,陈古楠自在了许多,也不再拘束,看着温律泡好了茶,就一口干了。温律本便爱茶,当然见不得他那对茶的自暴自弃,于是,陈古楠被一脚驱逐到了院子里,不允许进茶室一步。
这一路下来,大半天已经过去了,下一站是天山塔。
温律向茶峰庄巷的人辞别后,便带着二人踏上了前往天山塔的路程。天山塔在长茶峰庄东南面,三人骑着马走了大约是一刻钟的时间便到了天山塔。
进了树林,就是天山塔地段。说是塔,这里其实没有高塔,而是四面环树,还有很多野猴子。那些猴子从未见过生人,这一见到人便对人好奇得不行这,有些随身的器物也差些被那顽皮的家伙们给扒个干净,若非有两个大男人眼疾手快地又抢了回来,也不知道这些器物会沦落何种地步。然而东西是拿回来了,猴子仍是不老实本分,好几只一起跳了下来,趴在陈古楠头上拽他的丸子头。
陈古楠急得不行,一手护着头发,一手去扯猴子。双拳难敌四手,陈古楠当然扯不下来,不仅扯不下来愈加用力的拉扯只会让疼痛更加难耐。他瞪着一旁笑得喘不过气的昭凌云,嚷嚷着:“谁来帮帮我啊……小师妹,你别笑了啊!”
最后还是温律准备上前帮忙,把猴子扒下来。温律确实逮到了几只猴子扯了下来,但就剩下了最后一只。那只猴子看着格外有灵性。他扯着陈古楠的头发不够,还想伸着脚去勾温律的头发。
温律当然不能让他得逞了,他不耐烦地躲了一下,准备一把扯开猴子时,那猴子一个闪躲,直接躲开了温律袭来的手,一把扇到了陈古楠的脸——用脚扇的。
好嘛、这一下给陈古楠整懵了。他迷茫地指了指猴子,又指了指自己,目光带着不解、愤怒和诡异的感觉,瞠目结舌道:“不是……我这是,被它们挑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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