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承砚窝在后座,指间夹着支烟,烟雾打薄唇间漫出来,混着车里的冷气飘。
“今晚‘暗夜’有什么新鲜的?”他开口,声线压得低。
开车的黄毛从后视镜瞥了眼,手指在方向盘上敲着点儿:“新来了个绝的,砚哥。这两周场子都快被他搅热了,那张脸俊得没边,多少少爷排着队想带回去,就是……”黄毛啧了声,“骨头硬,油盐不进。”
俞承砚嗤笑一声,降下车窗,弹了弹烟灰。细白的灰被风卷走,没影儿了。
“老金哪次不说有好货?结果呢?还不都是些被玩腻了的。”
“这次真不一样!”黄毛声调都拔高了,生怕他不信,“老金亲口说的,老板从南边水城弄来的尖儿,干净得很,没被人碰过。关键是那信息素,”黄毛压低了声,“能勾得人发疯。”
俞承砚没再搭话,把烟蒂摁灭在车载烟灰缸里,最后一点辛辣的焦油味,眨眼就被车里的香氛盖了过去。
“暗夜”门口。
门童瞅见那辆哑光黑的跑车,腰弯得像张弓。
俞承砚目不斜视往里走。
有人端着酒杯凑上来,谄媚的笑和恭敬的称呼,全被震耳的音乐冲得稀碎。
他眼皮都没抬一下。
场子中央的圆形舞台上,一道影子在光柱里转。
那人扭腰抬腿,上半身就套件单薄的衬衫,能瞧见劲瘦柔韧的腰线,背对着这边。
空气里飘着各种信息素,甜的、腻的、带着钩子的。
偏有股霸道的味儿,硬生生撕开这片乱麻,直往俞承砚鼻子里钻。
是醇厚的红酒,混着黑巧克力化了的丝滑甜香。
甜得勾人,底下却藏着点尖刺,带着危险的引诱。俞承砚舌尖抵了抵上颚。
黄毛挤到他身边,眼睛钉在台上,胳膊肘撞了他一下,声音被音乐吞了大半:“……就那个!砚哥!穿得最惹眼的那个!叫云至夜!”
俞承砚抬脚就走。
人群被他硬生生劈开条道。
他几步踩上舞台边,那旋转的身影刚好转过来。
俞承砚瞳孔缩了缩。
“漂亮”这词太轻了。
那张脸,又锋利又软媚,眼尾微微挑着,眼神偏还清亮得很。
额角的头发被汗打湿,贴在皮肤上。
俞承砚伸手,攥住了对方细瘦的手腕。
空气里那红酒巧克力的信息素,突然浓得化不开。
“一晚多少钱?”俞承砚开口,俯视着近在眼前的眼睛。
云至夜动作顿住。
他微微仰头,看清俞承砚的脸,漂亮的眼里闪过点什么,快得抓不住,不知道是厌恶还是别的。
他使劲往回抽手,没抽动。
“俞少爷,”他开口,“我不卖。”
俞承砚勾了勾唇,带点玩味:“你认识我?”
“您玩过的Omega,第二天都进医院了。”他说,“不是吗?”
俞承砚手上猛地使力,把人拽进怀里。
细腰撞在他胸膛上,那股红酒巧克力味更清楚了,甜得发腻,甜得让人头晕。
他低下头,鼻尖几乎蹭到对方汗湿的颈侧,故意深吸了口气。
“真香。”他低低地说。
下一秒,俞承砚手臂抄到云至夜腿弯,毫不费力地把人横抱起来。
台下顿时一片口哨起哄。
云至夜没挣扎。
甚至没露半点惊讶,胳膊松松地环上俞承砚的脖子,头靠在他肩上,温热的呼吸扫过他耳垂。
俞承砚抱着他走下舞台,穿过闹哄哄的人群,往贵宾通道去。
黄毛在前面小跑着引路。
通道的隔音门关上的瞬间,一个软乎乎的声音贴在俞承砚耳边,像情人间的呢喃。
“俞少爷……”
俞承砚脚步没停。
“你会后悔的。”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