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皮笑脸的乔诚伸手拦在沈骄龙霆面前，“吃！快吃，小的们，报复沈骄龙霆的机会来了！”
生怕沈骄龙霆反应过来，乔诚又抱着他不松手，“我得不到第一，沈骄龙霆你也别想！”
喽喽喽开饭了——
啮齿鼠们一拥而上，它们肥胖的身子钻入红灵果堆积的‘小山’中，“吱吱吱！”
脚边又吵又闹，还有吧唧嘴的动静，沈骄龙霆眉心微皱，单手搂着乔诚的腰身，他的另一只手被乔诚抓住。
掌心温度透过布料传来烫到了沈骄龙霆，旋即敛眸，缓缓将乔诚拉到身前，这是他能够控制他的最佳距离。
乔诚全部身心都扑在狂吃的啮齿鼠身上，恨不得亲自上场教它们如何胡吃海塞，“咬一口就行了，不要吃完，我们吃一口吐一口！”
脸颊激动而红润，一双眼眸澄澈而闪亮，乔诚握拳加油呐喊，导致沈骄龙霆有空出来的手，他双手揽腰，下巴贴近乔诚颈窝。
沈骄龙霆漆黑眼眸有光闪动，他鼻尖抽动，嗅一口来自乔诚身上的味道。
啮齿鼠们吵吵闹闹。
乔诚跟着加油，喜悦冲昏头脑。
沈骄龙霆安静抱着他。
宁静的神识海中，石敢开见到这一幕若有所思，划进乔诚沈骄龙霆的档案，点开人际关系这一栏，沈骄龙霆对待乔诚的态度有数值显示。
【好感度：0】
性取向都是乔诚了，受到诅咒的龙傲天怎么还不动心？
什么时候能实现从0到1的突破？
与此同时，一片死寂的戒指里，天道面前也有一卷书册，上面显示，‘初识：炮灰与龙傲天——比一比谁先气死谁’。
老者不解其意，不停地摸胡子，一时间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喂你在干什么？”留意到沈骄龙霆的动作，脸上笑容还没消散的乔诚凑近他，“你身上一股怪味。”
沈骄龙霆疑惑，低头嗅一嗅，“没有啊？”
“怪迷人嘞~”
乔诚调皮一笑，来回耸肩耍宝。
“……”
沈骄龙霆沉默不语，心思活络的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乔诚的心情和天气一样说变就变，“凑那么近干嘛？”他嫌弃地给沈骄龙霆一个肘击，结果被对方轻松挡下，又切了一声，“人与人之间要有距离感。”
乔诚：“现在我们都一样了，谁也别想凭借庞大数量获得第一名！”
“是吗？”
沈骄龙霆表情悠哉，捻起乔诚垂落在肩头的一缕发丝，角皂混合着青草泥沙涌入他鼻尖。
乔诚猛然转头，伸出手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按着乔诚弹出的食指，沈骄龙霆平静告诉他：“其他弟子也跟我们一样。”
乔诚一愣，觉得这话有道理。
后山大部分红灵果都被沈骄龙霆采走了，而他采摘的大多数进了啮齿鼠的肚子，其他弟子只能捡些残次品。
十六个弟子里面估计只能有一个第一名，他比沈骄龙霆有优势，但是这场比数量的考核就没意义了。
大家手中的资源都只有个位数。
乔诚吐槽道：“那还比什么？”
*
核验处。
不少弟子累了一天，毫无形地瘫倒在草坪上，到处都是唉声载道的抱怨声。
“太难了，我毛都没看见，啮齿鼠都去哪里啊？”
“我撑死就找到一只，还是半死不活的，这样根本没办法记入有效成绩！”
大部分弟子一两只，少部分弟子运气好能有三只。
胸有成竹的乔诚嘴角勾起，要拿就拿最厉害的，他将鼠强掏了出来。
紫色啮齿鼠亮相的一瞬间，王百川震惊到下巴合不拢，而他肩膀上的灰肥啮齿鼠一个脚滑，狠狠跌落草地上。
“！！！”
“你小子怎么拿出人家族长了！”
听见其他人羡慕震惊的窃窃私语，乔诚双手叉腰，鼻子隐约有变尖的趋势，他得意他骄傲！
王百川深呼一口气，开始加条件限制乔诚：“我们要的是灰白啮齿鼠，刚出生半个月的那种。”
乔诚，“那也有，别急！”
同鼠强耳语两句，乔诚身边围了七八只活跃的啮齿小鼠，其他的鼠鼠都被沈骄龙霆杀完了，意识到这点的乔诚恶狠狠瞪沈骄龙霆一眼。
沈骄龙霆转头，似乎没看见乔诚的眼神，他在看芦师姐发火。
百草园杂役弟子采集的红灵果全都是歪瓜裂枣，完整无缺的就一个，还只有指甲盖那么大。
芦师姐面子上挂不住。
沈骄龙霆：“师姐，我捡到这些果子，还是周亮掉入裂缝前亲手交给我，谁能想到他……”
六七个品形完好的红灵果出现在众人面前，和周亮熟悉的几个杂役弟子倒吸一口凉气。
他人……没了？
闻言乔诚错愕看向沈骄龙霆，什么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也学会说谎了？
amazing。
好好一次考核全被这两个家伙搅合了，知道这其中的幺蛾子，芦师姐怒火中烧但她没证据，也不能表现出来。
小萝莉提一口气沉声道。
“我宣布第一名是沈骄龙霆，没有人有意见吧？”
“我有！”
和肩膀上的肥灰啮齿鼠交流过，王百川不服气，“我不同意，他杀我百兽园这么多年轻鼠鼠是何用意？”
“规则没说不能杀。”
芦花儿瞪过去，言外之意是上次你考核作弊这件事她也没说什么。
“你！”王百川词穷。
不介意对方找茬，芦花儿也要为难王百川他代表的百兽园：“我还不介意你们连吃带拿的这种恶劣行为呢！”
被提起来的啮齿鼠吱哇乱叫，它腮帮子里还有几颗带口水的红灵果，啪嗒，掉到翠绿草地上，骨碌碌滚动几圈，其色彩格外鲜艳。
晶莹剔透的红灵果鲜艳夺目，灰肥啮齿鼠看见了，跳下来和几个小辈抢着吃，场面一时间胡乱。
“……行，这次第一名就让给你们百草园。”
王百川似笑非笑，这不就是点他上一次在宗门考核中使诈这件事吗？
拿捏对方命门的芦花儿退让一步：“既然王师弟这样谦让我们，那就让乔诚跟着沈骄龙霆一起去参观藏书阁怎么样？”
王百川点头，算是同意。
毕竟这件事是合作共赢，啮齿鼠吃红灵果，方便种植下一季度灵植；啮齿鼠数量太多，杀一些方便腾地方给其他更有价值的妖兽。
举办考核的小小奖励还能调动杂役弟子的积极性，更能收获他们的感恩，激励他们修炼，利大于弊！
至于这中间发生的弯弯绕绕，两位师兄师姐也无心过问，这是多年来的心照不宣。
芦花儿掌心浮现一块小巧的木制令牌，上面刻画了一个繁体的‘書’字。
“这是令牌，只能进入藏书阁一层，不能将书带出来，具体会有藏书阁长老告诉你们的。”
令牌缓缓飘到沈骄龙霆面前，引得其他杂役弟子侧目，更羡慕他和乔诚有这个增长见识的机会。
微微颔首的王百川眼底漠然一片，按照惯例出声鼓励道：“其他人也不要灰心，尽快引气入体，等你们到了练气三层，外门所有杂役弟子会有一次逆天改命的机会。”
此话一出，今天没有获得奖励的杂役弟子们脸上浮现出惊喜神色，“真的吗？”
芦花儿点头，“是的，到时候可以更换工作地点，运气好还可以拜入外门长老麾下开始系统修炼。”
听见师姐也这样说，杂役弟子们更加兴奋了，开始幻想自己成功练气走上人生巅峰的一天。
“那我要赶快引气入体！”
“加我一个！”
“冲冲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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