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何嘉晟推入隔壁包厢,抵在墙上的时候,温锦澜有一秒的后悔。
因为男人更放肆了。
他高大的身躯紧贴着她,膝盖抵在她两腿之间,只手掐在她肋骨之上,气息笼罩。
温锦澜呼吸□□,不得动弹。
她也放弃了反抗,因为她看见他眼尾上的猩红,怕自己越反抗,他越疯。
包厢里没其他人,也没开灯,有风从窗户外吹进来,炽烈的,带着草木的清香,纠缠在两人紊乱的呼吸中。
温度陡然升高,胸前起伏不定,温锦澜纤长的细颈上沁出薄薄的热汗,后背却像被嵌进墙壁,冰凉得就要失去知觉。
“这么老实?”何嘉晟见她乖顺,兀自轻笑,莫名被取悦了。
薄唇从她锁骨上离开,肉眼可见那片绯红的痕迹,灼烧的气息上移,辗转到她的红唇附近。
若即若离,鼻尖轻轻嗅着她,却没有碰她。
温锦澜更老实,更不敢动了。
她怕自己一动,就好像她在往前凑,她在做主动。
而男人的动作,让她忽然想起两人初吻时的情景,当时在电影院,四周昏暗,他也是这样嗅着她,像动物的原始本能,要用嗅觉确认另一半。
等他确认好了,他便霸道地将她的初吻夺走了。
但现在,缓慢冗长的一个呼吸之后,他却没有吻她的意思,而是捉起她的一只手,抬到两人眼前,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摩挲,突然说:“牵别的男人的手,是什么感觉,嗯?”
一声“嗯”,强势,威压,充满无法遏制的恨意。
温锦澜反应过来,慌忙缩手,却没快过何嘉晟。
何嘉晟将之塞进嘴里,狠狠咬了一口。
“啊……痛……”温锦澜颤着声音,叫出声,眼睫毛上一片湿漉漉的雾气。
“有我痛吗?”何嘉晟似乎找到了暴戾点,发泄地又咬了一口。
昏淡光线中,粉嫩纤细的三个指尖上,顿时一排深浅不一的牙印,大拇指和小拇指没被咬到,他又补刀似的,将之咬上一遍。
“你有病。”温锦澜抽开手。
可男人贴上来,坚硬滚烫的胸膛压在她手上,将她变得软绵绵。
何嘉晟一只手搂过她的腰,另只手穿过她的脖颈,双手一同发力,将她箍紧在怀里,似乎恨不得揉碎了,要塞进他自己的身体里去。
“我有病。”他低头,龇着牙齿,在她发顶啃噬似地摩擦,“病因就是你。”
一个转身,他将她摔到沙发上,不等温锦澜爬起来,他又覆身下去。
双腿压住她双腿,双手钳住她双手,男人体魄的优势全都彰显了出来,温锦澜柔弱无助,像只小猫一样被他欺在身下。
“你别动,不然我真的撕了你。”何嘉晟低沉的声音,伴着粗重的喘息响在她耳边。
汹涌的燥热浑身乱蹿,像山林忽起的野火,又干又烈。
可是环境陌生,情势仓促,残存的一点理智,让他想给她更好的对待。
温锦澜看见他眼里的□□,也看见他的隐忍,默默将自己躺平,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可是男人隐忍,并非没有动作,他抽掉了她长裙的腰带,将裙摆往上扯。
敏感肌肤上,突如其来的一道热量。
温锦澜本能地想要蜷缩,男人却趁机掐紧了她的腰。
一个暗哑的喘息,抵进她耳蜗:“为什么要在我背后搞那么多事?”
见她不说话,修长手指又加了力道。
“别用手。”温锦澜呼吸不稳,难耐得一声哼吟。
“那用什么?”男人低笑,舌尖含住她耳垂,声音蛊惑,“嗯?”
她不说话,力道便又加重。
“我把你当挣钱工具,行不行?”温锦澜屈腿,避重就轻,选个问题回答。
“挣钱工具?”许是怎么都没料到是这样一个答案,何嘉晟气得发笑,后背拉链划开,“穿这么复杂的裙子干什么?”
几分粗暴,将她身上的累赘全扯开了,要不是念她没衣服换,他真想直接撕掉。
“你斯文一点。”
“我不斯文?姓厉的斯文,是吗?”
埋头便是一通乱咬。
温锦澜吃痛,掰开他的脸,没有抱怨,只用怜悯的眼神看他,仿佛他对她施暴,而她默默承受,不过是对他的一种施舍。
何嘉晟彻底无奈了,瘫倒在她身上。
就是这样的,她总是有各种办法折辱他,哪怕他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她也能轻而易举地赢过他,让他输得彻彻底底。
“你爸和郭锦鸿知道你干的这些事吗?”他双手撑在她两侧,低头凝视她,“郭锦鸿恨透了蓝星,他知道你是最大股东吗?”
温锦澜抬手,拍在他脸上:“你管这么多干吗?”
何嘉晟服气了,薄唇埋进她颈窝,闷声笑。
姑娘的话清柔,又决断,好像这些年他日梦夜魇的爱恨情仇,都不过是庸人自扰。
笑声停下的时候,他用力捏了她一下:“我们两个人之间,一定有一个不正常。”
温锦澜疼得轻哼:“那一定不是我。”
一双杏眼里水光濛濛,蓄满了泪意,红红的。
何嘉晟终于上来一点疼惜,将双手插进她柔软的长发里,含咬她的唇瓣。
舌尖勾缠,彼此的气息搅合在一起。
起先还有所克制,但温锦澜搂过他的脖颈,回应了他。
唇舌间全是两人甜腻的味道,间接还有姑娘破碎的嘤咛,何嘉晟再控制不住。
疯了……
*
何嘉晟是为校庆来的,以至于他的电话响个不停,也因此这一室的旖旎被扰乱了。
何嘉晟也终究勒住了自己,没舍得将温锦澜草草对付。
情绪平复后,他帮温锦澜穿好裙子,看见她白嫩的脖颈上几粒清晰的草莓印,心情愉悦。
“别订婚了。”他说,“为什么要嫁给姓厉的?他哪儿比得上我?”语气还有几分缱绻,尾音已经有了警告的意味。
谁知温锦澜没他那么有柔情,撩了一把头发,站起身,抚了抚裙摆,说:“我的事你少管。”
何嘉晟一把拽过她,将她又摁倒在沙发上,折了膝盖压上她:“刚才没把你伺候好是吗?”
“何嘉晟。”温锦澜叫了声男人的名字,眸色清冷,“我希望你搞清楚,我们早就分手了,我并不欠你什么,你没有资格管我的事。”
“那我们刚才在做什么?”
“我只是看你帅,吻技还行。”
何嘉晟眉心蹙了几蹙,喉结缓缓滚下,自己一心想做无情的那个,可到头来,却还是比不过面前的人。
他放开人,往后退几步,定定地看她。
多清纯的一张脸,皮肤白皙,杏眼清澈,乍一看,人畜无害,可那眼底就是会藏刀,一把冷血无情的刀。
他恨透了这样的她。
可当年爱得死去活来,却也是这样的她。
眼看温锦澜从自己身边走过,何嘉晟勾住她的手指。
“除了吻技,我还有别的。”
温锦澜却只是淡淡扫他一眼,收回手,走了出去。
*
许铭到了,他也是来参加校庆的,到KTV找何嘉晟。
两人是上下届学长学弟,何嘉晟高一届,许铭比他小一级,不过现今在社会上,两人各有地位,之间还有很多商业合作。
许铭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来了云采奕。
大家见上面,彼此招呼了一下。
何嘉晟和兄弟握手,暗暗较了番劲,投去一个“你行啊”的眼神。
许铭和云采奕当初两个人的校园恋爱也是轰轰烈烈,但后来还是分手了,何嘉晟以为许铭现在把人又追回来了,谁知许铭自嘲地摇了下头,看见人群中的温锦澜,反而佩服他。
何嘉晟苦笑一声,一言难尽的表情。
许铭带了一个长形帆布包,放到桌上,从里面取出一张空调面板,摆到何嘉晟面前。
“把你大名签上。”许铭说,又找出一支很粗的黑笔递给他。
何嘉晟接了笔,笑出声:“这是什么玩意,你怎么不把你家门板扛来?”
旁边云采奕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我倒是想,可门板太重了。”
她从手提包里拿出几本本子,还有手工帐,双手送到何嘉晟面前:“请何学长签名。”
其他几位老同学围上来,大喊云采奕有才。
“我怎么不知道叫何嘉晟给我家空调签个名,这样谁来我家都看见了。”
“你可以把何嘉晟请到你家,让他把各个显眼的地方签个遍。”
“那多麻烦,直接让何嘉晟把名签你脸上,走哪都让人看见。”
“好主意,哈哈哈。”
众人一阵笑。
嬉嬉闹闹,放松的时间过得很快,原先抢麦唱歌的几人都趴下了,横七竖八躺倒在沙发上。
杨淼淼记得温锦澜说的下部戏的事,喊上云采奕,三个人单独找了个地方聊天去了。
何嘉晟和许铭也有商业上的事要谈,两人也单独开了个包厢。
到包厢,何嘉晟给自己点了支烟,将剩下的烟盒和打火机丢给许铭,问他:“你不都追到她老家去了,怎么还没把人追到?”
“那就是个渣女。”许铭坐在他对面,从烟盒里敲出一支烟,点燃,吸了口,英俊的脸上几分幽恨,“她把我渣了,至今没一点愧疚。”
“那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贱命一条。”
渣女配贱男,绝。
何嘉晟笑出声,后背靠在沙发上,笑得双肩打颤,停不下来。
许铭的话几分玩笑,但又很真。
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什么原则,什么底线统统都是狗屁,只有不停得为她妥协,为她奔忙。
“那她这次怎么会跟你来?”何嘉晟捞过烟灰缸,弹了弹指尖的烟灰。
“什么跟我来?你还没看出来?她是冲着要你的签名来的。”许铭叹息,狠吸一口烟。
何嘉晟笑:“早知道我就说,等你俩结婚了我再签,不然不签。”
许铭轻哂,反过来问兄弟:“你呢?温锦澜消失了这些年,突然来校庆,不会是为你吧?”
“为个屁。”这回轮到何嘉晟气恨了,“那也是个渣女,无情渣。”
想起刚才就在这个包厢,温锦澜离开前,他几乎将自己的自尊摩擦到地上了,那么卑微的想求她多在意一点,可她却依然只有冷漠。
许铭放声大笑,指尖的烟灰簌簌抖落:“你说我们也没那么差,怎么就落到这么个下场了?”
“就你说的,她们太渣,我们太贱,有什么办法?”
没办法。
觉得这章好看的请扣1,下一章未婚夫要戴着绿帽子来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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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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