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谢晚今说,“问问你。”
听到她说不是那自然就是不是了,刘芩烟也就明白点头,然后道了缘由,“没啥啊,这人挺喜欢乱里八堆说闲话的,被我听到了。”
她无以为意,“挺不爽的,就去找她了。”
谢晚今便明了了。
无非就是她自己嘴巴多说话不注意被当事人听到了就去找她了。结果现在她在那猜这猜那的怀疑是谁和刘芩烟告的密。
没意思极了。
那这么说的话,许茜说的那个存疑程度就很大了。这件事谢晚今就没再问刘芩烟了,她对这个不感兴趣。
在这里俩周了,生活无比简单,谢晚今的生活就三点一线的来回转,也没什么特别的。
因为不能出校,楼檀经常给她发微信说让她出来玩,无一例外都被谢晚今给拒绝了。
除了开始来这里的第一天谢晚今请过一次晚自习的假出校,其余就再没请过了。
班主任对他们请假的这个事情真的管的不严,只要有正当理由给她说她都会批假,也就以至于几乎每日的中午晚上吃饭的这俩个绝佳时期总会有人去办公室找她请假出去。
班主任几乎都批假了。
谢晚今周边几个人都经常请假出去,还是三三俩俩一起约着哪天哪个点请假出去,出去就是逛,逛上一圈后吃个饭再自己买一堆吃的同时给周边朋友同学带一堆吃的回来,请假就为了这么点子事。
谢晚今倒不太爱往外边跑,她前桌的段西月也偶尔会请假,但次数非常少,隔很长一段时间她的朋友想出去她或许就会跟着一起请假出去一趟,次数很少。
她的舍友,上周经常不在寝室,这一周倒是几乎天天早中晚谢晚今每次回来都能在寝室遇到她。
这人老喜欢往外跑,也不管学校什么规矩,谢晚今遇到好几次她不上课情况了。
这是高中,课表时间都是一样的,早中晚固定的上课时间固定的下课时间,她有时候在寝室一待就是一整个下午一整个上午,毫不在意迟到没去教室这个事。
她知道这是学校的大体趋势,老师领导抓的不严,不爱学习的同学老是这么干也没有心理压力,但是倒没想到刘芩烟还是个成绩好的。
是有点诧异。
又一周周日,楼檀又是早早就给她发了信息说要来接她出去玩,谢晚今不想出去,于是这周周日的半天假就干脆在寝室待着没打算出去。
但因为周日的中午学校食堂是没有准备午餐的,第四节课下课之后谢晚今拿着手机跟着人流往校门外走。
校门口就是一条街道,这条有些小窄的街道上左右俩边全是各种店铺,路上往来也有俩行摆摊的小贩们卖各种东西,吃的尤为之多。
谢晚今只是想出来随便买个东西解决一下今日的午饭,但这条街上全是穿着他们学校校服的同学人挤人,各家店铺和摊贩面前都站了不少的同学消费。
她看了一圈,一出校那一刻知道情况后立马决定拿出手机点了个外卖。
往常在学校里其实中午晚上吃饭的时间也有不少的同学不想吃学校的饭菜而去点外卖的,但管这方面的是学校学生会的,每日中午下午都有学生会在俩个拿外卖的地点巡逻,抓到就是没收加记过。
但,依旧有人这么干,谢晚今常常在教室里看到人一提就是一书包的外卖回教室。
她没点过。
谢晚今对吃的这方面要求不高,能吃饱就行,吃饭就是为了活着,所以不在乎吃的好不好吃。只要不是特别难入口她就都能接受。
今日点外卖也是随便点了一个馄饨店的,她不想出去街道俩边的店铺和他们人挤人,所以宁愿站在校门口这块空地上等上半个多小时等外卖送来。
今天或许是因为大家都出去吃了,学校区域的外卖反倒送的比往常快,还不到半小时她的外卖就拿到了。
谢晚今刚看到外卖员的身影要往前走去接外卖,她的视线中忽然闯入一个人。
“嗐,你,”
她的声音莫名只说了俩个字就戛然而止,也没有补充后面的话,人一下就凑到谢晚今眼前了。
就这么看着她。
谢晚今歪头,问,“你找我有事?”
“有,”既然她这么问了,刘芩烟毫不犹豫就接话了,“你去哪?”
“什么事?”谢晚今第一反应还真以为她有事,接着就问了前一句。
“你去哪?”刘芩烟的侧重点还仍然在后面那一句。
谢晚今这就反应过来了,她能找她有什么事,耍着她玩一样一直问,还问的那么认真。她扭头就往前一走了俩步,对着大树底下穿着黄色外卖服的外卖员挥了一下手机。
刚准备拿着手机打顾客电话的外卖员一眼就瞥见随后立马收回手机,确认是她的外卖后就直接将手里的外卖袋子递给谢晚今而后转身就走。
刘芩烟还在原地呢,看着这情况,伸着脑袋又来和她讲话了,“哦,点外卖干什么。”
谢晚今今日心情还算不错,也没为她的整日莫名白话翻脸,反倒还回了,“你出去玩你的,在校门口站着挡人。”
以她这个样子,尽管只放半天假她也肯定是要出去浪一圈的。
刘芩烟还想说什么,再转头时谢晚今已经提着外卖转身进了学校,往宿舍楼走去了。
人走了,她身后几个人跟了上来。
看着刘芩烟还背着身往校门口内转的眼睛,几人踌躇着问出口来,“额,你还去不去哦。”
他们看她这样子,老觉得她的兴趣已经没上来了。也以为她不去了。
刘芩烟转身,“去啊,干嘛不去。走!”
半个小时,学校的学生都走的差不多了,内操场上只有三三俩俩的零散同学在打羽毛球,其余一片无人。
谢晚今径直通过内操场地界来到宿舍楼门前,一路往上走,她走在寝室楼的楼梯上还时不时能听到下楼上楼的同学玩着手机外放着声音走。
到了六楼就安静了,六楼的人大概都没几个回寝的,一整条楼道过来上空无一人。
谢晚今转角进了六楼楼道,今日楼道中间未开灯,左右俩边都是各个紧闭着的寝室门,一整条过来十分的幽静。
偶有风从楼道尽头的一盏狭小的窗子里吹过来,仰起谢晚今肩旁的发丝,还顺道眯了眯她的眼。
谢晚今抖了一下脸边上乱了缕缕的发丝,迈着步子继续往里走去。
这风莫名就有些妖,一个劲的就只吹她的脸,谢晚今被肩上的头发糊了几次,次次精准的往她的眼睛边上吹。她走了俩步实在受不了了停了步子,双手一齐往边上一抓将头发往后一带,额前俩缕发丝也一起挽到耳后。
这就不会那么扎眼和扎脸。
风再吹到她脸上,也只是脸上了。
谢晚今将头发弄好就继续往前走,然,还未走出俩步又顿住了。
这风倒是不吹了,就是偌大而又空无一人的走廊上,荡出了俩丝哭泣女声。
......
谢晚今倒是不怕鬼,就是有点太恰到好处。
她不用特意就找就能轻易的得知这道哭声的来源,因为正正就在她的左手边,这边也是一个寝室,寝室门虚掩着的没有彻底关紧,只开了一条小缝。
视线稍稍往上一转就看到了寝室牌号。
619。
也是15班的寝室,谢晚今本想直接扭头就走,但,这声音有点耳熟。
寝室门牌号的下方贴了一小张纸,上面是床铺和对应人的名字。谢晚今注意到了其中一个名字,脑子里也同时浮现出这个人,这么一下,就对应上了。
段西月。
寝室里没有别的声音,这哭泣是低声的,若有若无。
谢晚今手一伸,刚碰到寝室门还没用力这门就遂着她这微弱的力一动,又开了大半。
她得以看清寝室的半边结构了,进门的玄关和过道,以及寝室里面的一边俩张上下铺的床铺。
谢晚今没有踌躇,径直往里走了俩步,这个寝室几张床上都没有人,除了,阳台角落里的那抹身影。
她几乎都不用往里走再多看一点就知道这是谁。
谢晚今走到阳台边上,她是站着的,俯视的眼神落到了段西月低着头的身上。
段西月这个人虽然长得看着显小,但她很高而且很瘦,她比谢晚今也高上半个多头去了,往来她看她是低眸,但那双眼睛永远清清的。
段西月显然能感受到面前有人,但她死活不愿意抬头,谢晚今也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俩相无言下来空气一时间又恢复了寂静。
只有偶尔的低泣在这之间。
直到,段西月低低拉着声音开口,“可以帮我拿张纸吗。”
“哦,”谢晚今这才恍然去掏兜,但她身上没有带卫生纸的习惯,于是她转身从阳台走进寝室,看了一圈也不能确定拿个床铺是她的,于是在进门玄关边上的大开着的柜子里摆放最外面的一包纸巾上扯了几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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