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节度使到!

归晚回到家才隐约得到了一个消息,当日三表姐玩性误入了乐娘的舞池,不巧被在饮酒作乐的皇帝瞧见了,联想到宫宴上宫娥急忙来报,正是因此事求救于皇后娘娘。

此事非同小事。三表姐可是舅父的嫡女,又有皇后娘娘这层关系,皇帝就算是一时酒后失态,舅父身为权臣,未必就肯答应以嫡女侍君。但好在没酿成大错,事情被掩盖住了,但是归晚还是从三表姐哭红的眼睛和断续的话中,窥探到了些隐秘。

她从没见过舅父为之卖命的当朝皇帝,原来竟是个昏聩的老头子,归晚有些为舅父不值。但是大人的世界,她无法干涉,更无从左右,眼下自己只是他们手中的棋子。

北嫁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听说皇后娘娘在上次陪同自己宫宴的女子中,挑选了三名貌美的世家庶女,作为宁安郡主陪嫁的侍女,说白了,这些是安排给节度使的妾。大约是考量了她这位宁安郡主年幼体弱的缘故。

初春二月,北方战地却正是风大沙多的时节,古旧的驿路上,传来一阵快鞭叱马的喧嚣声,几匹快马由远及近,远远看去卷起烟尘漠漠。

潞州战地的守城之下,城门大开。

有传令兵由城门向内一声呐喊:节度使到!

节度使到——

城楼的信号旗官已经升了特定的旗子,证实了节度使前来的真实性。

有不明真相的士兵会纳闷:前几日节度使大人不是还在城楼上出现吗?节度使何时出的城啊?

然已没时间想这个问题。节度使出现,那可是大事,从上到下皆严阵以待。

早有司空大人、长使参军等官员急急迎出来,尚未赶到城门处,就见在几匹战马簇拥下,一人高头大马上金盔金甲,身后火红披风迎风扬起,威风凛凛,驭马前行。

处月雄今日戴一顶银色飞鹰遮面,此时马上睥睨一圈,夹道欢迎的看客顿时安静下来,无人再敢喧嚣。

两边各排竖立着持矛士兵,一个个严阵以待,表情肃然起敬,他们今日轮到值守,难得这么近距离瞻仰声名赫赫的处月雄,心里自有一份紧张。

这河东节度使十一岁就随父出征,十三岁破突厥旧部一战成名,前唐皇帝对他大为赞赏,言“此子可亚其父”,一时间英雄年少,光芒万丈。生逢乱世,四方纷扰,战火未曾停歇一日。

上个月,河东节度率军从军阀割据刘毅的手中收复了潞州,这刘毅也是枭雄一样的人,却被打得仓皇西逃。

正当大家以为会庆贺热闹一番时,节度使却只下令给下层将士分了美食饷银,并没有办庆功宴会,让大家纳闷不已。毕竟按照以往惯例,节度使一定会大举设宴庆贺三日,以战利品犒赏将士。后来,军中传言节度使遇刺负伤,也有说节度使有紧急军务处置,眼下并不是庆功的好时机。

陆参军迎上去:“不知使相驾到,下官有失远迎。”

处月雄马上回道:“茂之兄不用多礼,我正好与你有事相商。”

正准备下马同行,却见司空大人直接笑迎道,“恭迎主公,贺喜主公!”

司空大人王渊之是河东节度使帐下的一员笑面虎将,他这么直接当众称呼节度使主公,实是有些不妥,似乎更不妥的是这句贺喜,因为明显节度使眼眸里有寒意浮现。

别人不知节度使这是受伤归来,他们这几个信臣自是知道的,这句贺喜实乃让人不解。

果然,处月雄沉着脸,冷问:“王司空,何喜之有?”

王渊之这才拿出来了一封旨意,“前日下官刚刚收到南来的旨意,乃一封赐婚喜讯,因使相尚未回,便未曾宣扬,今日下官见使相赶来,便以为使相知晓此事。”

他压低了声音,小心的问,“莫非,主公您不知?”

马上的处月雄没搭他的腔,只接过底下人呈上来的帝旨,目光上下一凛,传闻果然不假。

他眼中一片阴鸷,遂手将帝旨扔了下去。

王渊之忙不迭地接了主公扔回来的旨意,正要问接下来如何,却听得一声叱马,主公双腿一夹,策马入城,一众将臣被远远甩在后面。

众将臣面面相觑,只听王渊之急急吩咐左右道:“赶紧的,跟上主公啊。”说罢他自己先行急急跟上去,徒留陆询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先王临终前,他陆询作为谋臣之一在跟前,世子当时虽年二十,却早已是征战多年的将军,未曾落泪的世子在其父的榻前痛哭流涕,承继了河东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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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度使的真香日常
连载中东风化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