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磐城的前一个多星期,时渠常常在晚上出门,后来,白云悠成了那个时常在晚上外出的人。
经过这些天的串门社交,云悠成功打入了工作人员的八卦小组。
这天,她听到一个关于时渠八卦,来跟本人求证:
“时渠,你和时清是什么关系?”
要来了吗要来了吗,关于她是不是靠关系进来实习的审判终于要来了吗!
时渠放下修图的鼠标,一脸正气地跟云悠解释:
“我们虽然是亲戚但是……”
云悠没等她说完,迫不及待地追问:
“那你是她的妹妹还是女儿?”
“哈?”
时渠没想到这个对话会是这个发展,她的嘴唇比赶ddl修图时的鼠标还要抖:
“云悠啊,这、这个问题会不会太荒谬了?我算算哦,时清今年三十七岁,我今年二十岁,我妈妈二十二岁生的我,提出以上两种猜想的人,是确定我家至少有一个人有犯罪记录吗?”
白云悠立即换了副嘴脸,嗤之以鼻到:
“我就知道这瓜不靠谱!他们还告诫我千万不要跟你说呢,要是不来问你本人,这种谣言不知道还要传多久。所以时清是你什么人?姑姑?还是阿姨?”
“是姑姑啦。正常人都会往这方面猜的吧?哪个数学天才传的谣?”
云悠鼓了两下腮帮子,没好气地复述了一下这个八卦的前言:
“我知道了,这哪是算术的问题,这是有人心术不正的问题,关于你们俩关系的猜测只是他们臆想时清私生活的借口。”
时渠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的意思是,他们在给我姑姑造那种谣?!”
云悠也是越想越气:
“没错!这真是我串得最恶心的一次门,这世界上有的人就不配有朋友,聚在一起就知道制造谣言!”
时清姑姑那么优秀的一个人,履历都在百度百科和她的公司简介里写得清清楚楚,还有好几场访谈讲述了自己的成长经历,怎么还会有人妄自揣测她的私人生活呢?
气愤、不解、恶心,时渠的情绪管理系统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超负荷了。
她第一个想到的办法是告状。
得找出谣言的源头,告诉导演和姑姑,交给她们来处理。
“云悠,你今天去哪里串门了?”
云悠知道她想找到责任人,可是:
“这只是私下聊天说到的话题,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当时我还问消息哪来的,他们只说大家都这样猜。这种情况下要是需要取证定责,恐怕有点麻烦。”
大家都这样猜。
那这些谣言不知道存在了多久。
传播范围也达到了一定规模。
可是为什么直到今天自己和云悠才听说呢?
她和云悠明明都在组里和大家相处得不错啊。
时渠点开宣传组的工作群,这里面都是每天见面的同事,其中许清仪跟她的关系最近。
——时渠:清仪今天晚上有空吗?有些文案想和你讨论一下。
消息发出去很久,对面都没有回应。
一直到晚上快十点,许清仪才回复:
——许清仪:我要准备休息了。
——许清仪:你今天晚上有空忙工作啊没有去找姐姐们玩?
第二句话出现没多久就被撤回了。换成:
——许清仪:明天吧。
什么意思?
时渠没有立马回复,隔了十几分钟,假装没看见撤回记录,回复说“好的”。
她最近找姐姐们找得很频繁吗?
前两天岁婉姐姐说要想办法让何夕陪她一次,所以不拍摄的时候也把时渠带在身边,试图引起何夕的注意力。
何夕有没有注意到她暂且不说,其他姐姐们肯定是注意到了。
在园子里偶遇还会亲切地跟她打招呼。
……时渠好想知道大家为什么会猜测自己跟时清的关系了。
光凭探班时的短暂接触其实不至于引起这么多猜想,但她这样高调地与姐姐们进行私交,一下子就扩大了舆论想象的空间。
当两件有关联的事被放在一起传播时,听到的人往往会下意识认为它们同真同假。
听过那些传言的人在认定时渠跟时清的关系不一般时,就会认定时清的私生活也是真的不简单。
某种程度上来说,时渠助推了谣言的发酵。
她原先预想过自己会被编排是投资人塞进来的关系户,却没想到她这个“关系户”反过来也给了别人编排时清的机会。
谣言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
-
“姑姑,我好像给你惹麻烦了。”
时渠坐在院子里给时清打电话,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此刻是晚上九点多,时清应该还在工作,她的声音里夹杂着键盘敲字的声音:
“我如果让你给我惹到麻烦,我这个位子就算白坐了。这件事跟你无关,是关于我的传闻让人先入为主,才会把你扯进来,还给你安个角色说是我的女儿。放心,等我什么时候狠狠踹那群死老头一脚,这些传言就会消失了。”
时渠点点头,姑姑既然知道这件事那就一定会有解决方案的。
“那……这件事要和岁婉姐姐说吗?”
“嗯,我自己会和她说的。”
“好。”
时清顺带关心了一下时渠的近况,才把电话挂断。
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时渠坐在树下,情绪还有点没调整过来。
早在入住的第一天,清仪就告诉过她,追星可以,不要太明目张胆。
她当时还答应得好好的,却没有遵守诺言。
这次的传言就是后果吧。
她跟何夕之间的距离还是太远了,远到当她尝试靠近时,不仅自己会忐忑不安,连周围的人也会觉得她一定是借助了某种特殊的关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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