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谁是凶手?

孙祁和发妻苏慧娴结婚十五年,育有一女,苏慧娴生产时大出血伤到根本,月子也没做好,之后再也没有怀孕。

豪门望族很注重子嗣问题,苏慧娴自觉理亏,对孙祁外面的花花世界不太多干涉,只要别弄出孩子就好。

孙祁忌惮岳父家的势力,这些年很守夫妻间的规矩,虽然玩得花,私生子女倒是没有,就算有,也会及时处理掉。

所以当眼线告诉她,有个叫杨禹欢的女明星怀上孙祁的孩子时,她并没有多心。

两个月很快过去,孙祁迟迟不动手,难不成他想把孩子生下来?是不是这两年在集团的地位越来越高,翅膀也越来越硬了?

苏慧娴终于耐不住性子,于某个晴朗的下午找到杨禹欢,逼她堕胎。本以为她会大哭大闹、谈条件,或者给孙祁通风报信,结果人家乖乖跟着去了医院,手术完成后,苏慧娴看见女孩的脸上,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

孙祁因为这件事大发雷霆,除夕夜和苏慧娴大打出手,苏慧娴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连厚外套都没穿,连夜跑回娘家。

打完人,孙祁很后悔,她是他的发妻,对他事业上的帮助功不可没。可千不该万不该,她去动杨禹欢,如果妻子和他商量,他未必会留下那个胚胎。

孙祁对杨禹欢动了真情。

起初,他对她和其他女人没有两样,单纯玩玩而已,后来发现这个小姑娘很厉害,便打算故技重施,把她安排到孙郗身边做眼线。

杨禹欢不肯,他就拿她家人威胁,后来参加选秀,进入维纳斯,接近孙郗,她按部就班地听话。

等到勾引孙郗上床这一步,她把刀子横于脖颈拒绝,理由荒诞可笑:一臣不事二主,同时爬两个亲兄弟的床,她恶心。

孙祁永远忘不了杨禹欢那倔强和不屈的眼神,明明只是个身不由己的弱女子,身子已低到尘埃里,灵魂却要保持骄傲的姿态。

他羡慕这样的人,想成为这样的人,所以无可救药地爱上她。

“那个杨禹欢,让她赶紧消失。”

父亲的话言犹在耳,之前也有莺莺燕燕闹到他那里,父亲大多数时候懒得理,偶尔遇到难缠的主,会骂他几句,叫他给些钱把人送国外去。

这会,父亲却用“消失”这么忌讳的词语,想必事情真的闹得太大了。

D国元首会来参加婚礼的消息,的确的杨禹欢透露出来的,之后,孙祁利用岳父的关系,又和高桥小野寺联手,收买了D国元首的秘书和保镖,了解到元首夫人爱狗如命的癖好,又获得元首的行程安排。

从元首下榻的民宿,到君耀国际酒店 ,到处都有孙祁和高桥小野寺安排的人,他们假扮成奔驰车主,吵架的受害者和路怒的过客,就连冲到马路上的贵宾犬也是经过严格培训的,众人齐心协力,上演一场偷天换日的大戏。

孙祁舍不得杨禹欢,自然不会让她消失,便打算把她弄到国外去避风头。父亲让他给岳父母磕头赔罪,他磕头便是,让他给苏慧娴道歉,他道歉便是,父亲见他这么说话,兴许会放杨禹欢一马。

思绪及此,他连夜赶到杨禹欢的公寓。

这间装修欧美风格的复式小楼是孙祁送给杨禹欢二十岁的生日礼物,用他的话说是两个人的爱巢。爱巢的称呼只不过是孙祁的一厢情愿,亦如他对她的强取豪夺。

杨禹欢不同意逃跑计划,她受够了被孙祁摆布的日子,更不想继续帮他做卑鄙无耻的事,愤恨地在咸猪手上咬一口,泪眼婆娑道:“我马上去自首,想必监狱里的日子也比现在好。”

那楚楚可怜的娇俏样让孙祁□□狂燃,她肯定因为人流的事与他闹别扭,并不是真心要背叛他,哪有背叛别人提前打招呼的。

他可是她第一个男人,她的初吻,初夜,初恋,全部属于他一个人,她怎么忍心背叛他?

又想起两个人初次的场景,她窝在他身下像只不安分的小猫,锋利的小爪子挠了他一身的伤痕……

越想越难以自持,把她正做小月子这件事抛之脑后,俯身把小猫压下去。

杨禹欢没有挣扎,紧紧闭上眼睛,沉默地忍受着酷刑。她没办法拒绝孙祁的凌辱,更没办法拒绝他给她做的安排。

她心里真是这般想的,监狱总好过地狱,可父母还在孙祁的手里,爸爸妈妈生她养她不容易,她不能没有孝心,只能作贱自己的良心。

“新年刺杀案”专案组刚查到杨禹欢这条线,她就消失无踪了。另外的方面,丁甯被送去省城治疗,一直没有苏醒。直觉告诉李聿东,这两件事肯定存在关联性。

城市监控显示,丁甯在云岭市中医院附近的巷口出现过,之后便人间蒸发,直到被发现昏迷于凌云镇的“东升食品加工厂”。

“东升食品加工厂”全员接受调查,总经理金大喜说他常年不在凌云镇,厂里发生的事全不知情,没说几句话便开始抱怨“大盖帽”兴师动众,派那么多车进出他的厂子,还把厂子封了,叫他以后的生意怎么做?

金大喜四十五岁,凌云镇本地人,在附近两个镇上分别有一个木材厂和屠宰场,经营地不赖。他是屠夫出身,后来和几个朋友合伙开了家屠宰场,几年之后,合伙的几个朋友病死的病死,移民的移民,金大喜的生意却是越做越大,不但独自吃下屠宰场,还另外开了两个厂子。

像他这种出身的人,按理说底子不会干净,但调查了几天,在他身上丝毫找不出破绽,合法经营,依法纳税,他自己也是水水地干净,黄赌毒一样不沾,这反而加大李聿东的怀疑。

其他员工一问三不知,只有看大门的老李头提供出线索。由于老板拖欠工资,腊八之后,厂里的人纷纷离开,很快,只剩下老李头自己,门口的两条大狗,是他从小养到大的,他要不管了,狗子们就要饿死。

没过两天,老李头的老伴不小心摔断腿,儿女全在外地,他必须回家照顾。老李头的家距离厂子二百公里,为了留住两条狗命,他打算每隔三天来给送一次狗食。第三次的时候,厂子外停了辆汽车,四个圈,是豪车的标志。

老李头见过老板的车,就是四个圈,以为他老人家大发慈悲过来发工资,欢天喜地地跑向前,谁料四个圈屁股突然冒出一股烟,嗖地开跑了。

说来也巧,四个圈的车牌号和他老伴的出生日期一样,他轻而易举地记住了。

四个圈是□□,又经过深入的调查,发现车主是境外人士,在李聿东和同事们的不懈努力下,境外人士的身份浮出水面,他们的名字叫费龙和费虎,是一对双生兄弟,东南亚人。

逮捕费龙和费虎的那天艳阳高照,是新年之后最晴朗的一天,也是孙郗重获自由的日子。没有找到证据,拘留期已过,只能把人放走,李聿东亲眼看见孙郗的那个四字老婆来接人,两个人旁若无人地拥吻,后来听说人家小夫妻连家都没回,直接飞去马尔代夫度蜜月。

费氏兄弟对绑架的事拒不承认,他们和丁甯并无瓜葛,很大可能替人卖命。

孙郗的刺杀和丁甯的绑架到底存在什么关系?背后的主谋到底是谁?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大使馆那边,东南亚的代表从两兄弟被抓第二天便开始施压,省城的领导挨不住,直接把李聿东叫去问话。

李聿东来省城医院找安亦阳的时候,他正在排队交费。这些天,安亦阳几乎没睡过好觉,他脸色蜡黄,眼泛血丝,整个人憔悴不已。李聿东毕竟连夜加班惯了,虽然形象邋遢,精气神却足得很。

两个男人并肩站着,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

交完费正好到午饭时间,他们到医院的餐厅,随便要了几个菜,安亦阳完全没有胃口,只用小勺喝粥,对面的李队长却对医院的美食颇感兴趣,轰隆隆大快朵颐。

等他两碗饭下肚,见安亦阳碗里的粥还剩半碗,用食指敲了敲饭桌,等他的目光望过来,这才流里流气道:“你吃的再少,这顿饭也是你请。”

安亦阳愣了愣,随即莞尔。

李聿东忽然想起此行的目的,嘴里的饭还没嚼碎,声音含糊不清:“医生怎么说?什么时候能醒?”

听他这么问,安亦阳半绽开的笑容僵在脸上。

几乎每天,医生都会找他谈话,长篇大论,全是医学术语,可能为缓解他的情绪,时而后缀些安慰的话。但安亦阳不用查也能听得懂那些拗口的中中文或者外文名词,母亲生病的两年间,他已经自学成半个医生。

丁甯的情况很糟糕,极有可能会下肢截瘫,受损的脊髓神经影响到大脑,导致她昏迷不醒。

安亦阳干裂的嘴唇张了张,最后只是苦笑地摇摇头。李聿东会意,没再多问,他是个粗枝大叶的人,安慰暖心话话向来不会说,抬眼瞧见餐厅的钟表,觐见领导的时间马上到,他赶紧扒拉两口饭。

分别时,安亦阳才想起来问:“伤害丁甯的凶手,找到了吗?”

李聿东信誓旦旦,并且胸有成竹,“放心,肯定会抓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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