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随缘。”
“你……”
“呀,又见面了,小云?”
一个高挺的穿着红衣的散漫身影直直的走来,随意坐到邬溯云侧边桌子,浅笑着对他打招呼。
邬溯云转头,果然看到江恣的笑脸。
这货没有动用什么科技的手段追踪他是不信的。
“你!”
殷休忆在桌子对面呆若木鸡,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江领队?!”
江恣像是才看到他,冷淡的颔了下首,算是打了招呼。拽的十万八千。
你飞黄腾达了不告诉我?!
殷休忆眼神控告。
滚。
邬溯云眼刀警告。
“时间还早,吃完饭要不去我们组织的新驻点逛一下?我顺便给你普及一下知识。”
江恣看一眼表,礼貌的问道。
“…随便吧,我今天没安排。”
拖更一下罢了,他的读者已经习惯了。
殷休忆在一旁听的眼都直了,拼命用眼神暗示自己的好友,试图唤起多年友谊。
“……江恣。”
“嗯?”江恣尾音音调微扬,透着愉悦。
“我朋友也想去,可以吗?”邬溯云扯了一下嘴角,很敷衍的笑了一下。
“当然,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江恣转头看向殷休忆,淡淡道:
“你好……”
“先生你好,欢迎光临。8号桌网上订的特惠情侣套餐好了。我们这里有个活动,可以免费为情侣拍摄照片一张,请问你们需要吗?”
服务员看向8号桌坐着的邬溯云和殷休忆,热情的问道。
“……额。”殷休忆犹豫的问。
“来一张吗小云?”
有便宜不占是傻冒。他觉得自己的逻辑无懈可击。朋友这么多年了,他手机里还没几张两人的合照,这个照片不拍白不拍。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好友罕见的沉默。
气氛诡异。
他为什么会心虚?这很没道理。
邬溯云思考。
殷休忆奇怪他为什么不说话,还要再问,听到隔壁的一声轻笑。
“呵,介绍一下。”
他转头看向江恣,江恣一反之前的不屑和漠然,笑意凉薄的冲他伸出左手,主动握了上去。
“江恣,小云前世的男朋友。”
……
这是除了江恣外所有人都很尴尬(或无语)的一个小时。
照片当然没有拍成,邬溯云也险些没有吃上这顿饭。
整顿饭下来殷休忆就扒拉了两口,处于一种介于清醒和神游之间的叠加状态。
他刚才用了20分钟的时间向江恣解释了二人的关系和在此用餐的原因,对方也表示了表面上的理解,邬溯云全程懒得开口。
路过的店长听到了,气势汹汹的就要来管管这光天白日下骗饭的三人,看到江恣时吓得一愣,清醒过来后就要给三人免单。当然,几人都没有同意就是了。
这顿磨人的饭终于还是在鸡飞狗跳中吃完了。老实讲,味道不错,不过没人有品鉴的想法。
“走吗?”江恣再次礼貌地发出申请。
人模狗样。
邬溯云已经从那股不尴不尬的劲中缓了过来,恢复了之前的从容,优雅的用自带的湿巾擦了下嘴。
“行吧,等我一下。”
然后丝毫没有理会殷休忆不想独处的求助眼神,向卫生间走去。
水哗啦哗啦的流着。
邬溯云褪下手套,冰冷的水在苍白的指尖流淌过。他反复的磨搓着双手,直到两只手泛红也不停止。
每次洗手的时候,他总有一种恶心的感觉。好似双手沾染了什么洗不净的污秽之物,要通过反复清洗才能让自己保持干净。
这种感觉自出生就有。他知道这是病,却一直懒得去治,一度让他非常厌烦又无法摆脱。
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覆了上来,他下意识缩回了手,对方则绕过他将水龙头关上。
水声停住了,他心中无由的烦躁也止住了片刻。
“洗太久了对皮肤不好。你去看过医生了吗?”
邬溯云皱眉看向江恣,将手背在身后。
“你管我干什么?”
江恣一笑,诚挚的看着他:
“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我有责任保护我的合作对象身体健康。”
“我可不知道现在的‘合作’对象还能管这么多。”
邬溯云重音落在“合作”二字上,也不好多说,毕竟对方没有真的越界。只好又仔细的看了看自己泛红的手,确保上面没有一丝污垢,才重新套上手套。
“走吧,江领队。”
“合作对象不行,那什么对象可以呢?”
江恣在身后轻声问。
这就越界了。邬溯云毫不犹豫的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卫生间。
餐桌前,殷休忆还处于神游状态,看到邬溯云回来,仿佛看到了救世主。
“哥,你说我还能去江云看看吗?”
“你想去就去呗,又没有人拦你。”邬溯云又翻了个白眼,发现今天格外心累。
“可是、可,他,你……”
“我和他没关系。”邬溯云瞟了一眼殷休忆,“他只是我上辈子男朋友,我现在又不认识他,有义务要为他守什么清白吗?”
有点道理。但听上去怎么这么……渣男?
殷休忆有点无助。
他目光一晃,看到江恣从卫生间出来,意有所指的看向这边、准确来说是对上自己的眼睛,用口型说:
我在盯着你。
殷休忆打了个寒颤,赶紧收回目光。
邬溯云奇怪的上下扫视了他一眼:
“又发什么神经?”
“没、事……”
江恣走上前,站到邬溯云身侧,为他挡住人流。邬溯云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
你们俩没关系?
殷休忆绝望的攥住了桌布。
谁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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