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邃看向荆雨薇,她仰着头,天鹅颈完完全全暴露在黑暗中,她的眼里倒映着星星的影子和喷泉的颜色,构成了一幅画。
“祁邃,你看看好看吗?”荆雨薇仍仰着头嘴角挂着一抹笑。
祁邃莫名觉得口渴,“好看。”
真的好看,星星和喷泉,全都在他喜欢的人的眼里。
真想自私的拥有那双眼睛,看看她哭的时候 是否还会向现在这样皓齿明眸,盈盈秋水。
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轴承权。
说的大概就是这样的眼睛了。
拥有这双眼睛就像是拥有了万千星辰,漆黑却璀璨发亮。
那双眼眸里像是天生带光,很澄澈,真的是将银河揉碎了放进她眼睛里才有的漂亮。
或许是这,去吸引他,让他不自觉的靠近,想占为己有,藏起来一辈子不给别人看。
他就这么自私。
“真的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喷泉了。”荆雨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
“嗯,好看,真的好看。”
他知道自己和她说的不一样,但就是忍不住的看她。
美人在眼前,一切美景也都黯然失色。
喷泉持续了十分钟,而荆雨薇仰着头看了十分钟祁邃也一动不动的盯着荆雨薇看了十分钟。
等演完了,荆雨薇才察觉自己的脖子酸,她活动了一下,扭头看着祁邃,发现祁邃正痴迷的看着自己。
“祁…学长?”荆雨薇试着叫了一声。
祁邃回神:“嗯?”
“你刚刚怎么了?”
“没怎么,结束了?”祁邃嗓音有些哑。
“嗯。”
“那三个人呢?”
“不知道跑到哪了,应该是去别的地方了。”
祁邃点点头,“走吧。”
荆雨薇跟上他,问:“去哪?”
祁邃顿住,绕有深意的看着她:“你说去哪?”
“???”荆雨薇反应过来,提醒他“祁学长,这人挺多的。”
言下之意就是警告他不要乱来。
祁邃失笑:“人挺多的,当然去散步,你不是要散步?你想什么呢?”
荆雨薇一噎。
怎么成了她思想不纯洁?
祁邃转头,“我是好学长。”
荆雨薇:“???所以呢?”
“我可不卖身。”
“???!!!”
公园的亮度并不低于是祁邃看见了女孩脸上突然爆出来的红晕,好像连眼睛都晕上了水光。
——
事实证明,少理大小孩,多活两年,特别是极度普信的大小孩。
祁邃故意放慢脚步和荆雨薇肩并肩走着,有时还时不时去看荆雨薇,终于荆雨薇被他看的不耐烦了,问:
“学长你在看什么?”
“你。”他毫不掩饰。
“……你看我干嘛?”
“我害怕你跟不上我。”
荆雨薇忍了又忍:“其实我也不算很低,至少比其他女生高。”说完荆雨薇还觉得不够解气,阴阳了一句,“如果你长得跟我一样高,你就不用担心刚刚的问题了,要不是你长得那么高,至于担心吗?”
“嗯。”
只是借口罢了,祁邃失笑。
有时候逗荆雨薇玩,比任何游戏都好玩,有意思的多。
荆雨薇真的不想在理他了,和他说话真的好累,她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吃饱了吗?”祁邃莫名其妙的问了这一句。
“……吃饱了。”荆雨薇冷冰冰的回答。
“我没吃饱。”
“……”荆雨薇无语,“然后呢?”
“陪我去买。”
祁邃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摊位,卖的是糖葫芦。
大晚上有卖那东西的,真是见鬼了。
荆雨薇无奈,只好去陪祁邃买了一个,十二块钱,不贵,他倒是吃的挺开心
“好吃吗?”荆雨薇盯着他问。
祁邃一顿,将手中的竹签递给荆雨薇,挑眉:“试试?说不定就好吃了。”
她连忙摆手,又顺势将饼推回去:“不用了不用了,我没有喜欢抢别人东西而快乐的癖好。”
她只是普通的问问罢了。
“……行。”祁邃收回手,失笑。
这丫头精怪精怪的,感觉好可爱。
他们继续走着,迎面碰见许多人,又情侣,小孩,老人,荆雨薇被他们挤的挨的祁邃很近,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知道说什么,她就索性看着周围,突然在草坪上看到了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思索了一会才发现那男人很像暑假她被骚扰的那个男的。然后想起后续的事,问祁邃:“学长…后来那个人找你要钱了吗?”
祁邃知道她说的是谁,他将还剩两颗的糖葫芦扔进垃圾桶,眼睛漆黑没有温度,他看着前方,说:
“要了。”
荆雨薇皱眉,掏出手机就准备解锁:“多少钱,我转给你吧。”
“不用。我没给。”
“啊…?”
祁邃淡淡的开口:“然后我又把他打了一顿。”
“你别…” 荆雨薇欲言又止。
祁邃侧目:“别什么?”
“别总是用暴力解决问题啊。”
祁邃轻嗤一声,暴力吗?
当时祝永霖的确去祁家了,而且是带着一身伤,美其名曰去道歉。
道他在宴会上冲撞了祁大少,希望祁邃能原谅他,不过这暗里,却也是想让祁家给他一个说法。
得罪祁家,那在这个圈里也没有什么好的资源和人脉了。
这一点,祝永霖还是知道的。
于是祁昼也是让祁邃去给祝永霖表个态。
祁邃冷笑一声,当着所有人的面甩出一沓钱,说:“医药费我出,歉,我不道。”
祝永霖也是被狠狠羞辱了一番,脸色有些挂不住。
不过祁邃并没有管他,继续说:“你在她身上做的事情,一句道歉也没有,凭什么让我原谅你?”
“祁大少这话说的…我没对那个小姐怎么样啊。”祝永霖咬咬牙,“况且我跟那个小姐道歉了。”
祁邃轻嗤,眼神薄凉:“你那叫道歉?是不是我找人对你那样你就会跪下来磕头了?”
祝永霖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当即讽刺的反驳道:“像那种女人我见多了,只要钱给到位,你想干什么都行,她那种,不就是嫌老子没给钱吗,我……”
祁邃没听完,但眼神瞬间冷了下去,二话不说就揪着祝永霖的衣服使劲的打他,仿佛不要命似的。
祁昼立马呵斥。
这可是自己家,再怎么说也不能在家动手。
今天明明是祝家拜访道歉,在没理由打人家一顿,怎么也说不过去。
几个仆人上去阻拦也无济于事,最后还是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来了,合力将发疯的祁邃控制住了。
差一点就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了。
于是祁家赔了钱,封了消息,才将此事压了下去。
祁邃不觉得自己有错,再有一次,他还是会选择这样,崽揍一顿祝永霖。
他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凭什么让他欺负?
他那种阴沟里的老鼠,只会用恶心的眼神去看这个世界,荆雨薇那样明媚似阳光的人,不该让他那样的人染指。
谁都不行。
即使不能陪她共度余生,他也要她,快乐一辈子。
荆雨薇抿抿唇,声音软了几分:“祁邃,其实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她是谁,能让人值得对她那么好?
她的人生都是黑暗的,怎么会有人…独爱黑暗?
祁邃侧身避开跑闹的小孩子,站直身子。
“我说过,我这个人喜欢行侠仗义。
“可…我是你的什么?”值得你这样护?
“我们不是朋友吗?”
“……”
“好朋友有困难了,我一定鼎力相助。”
“你的好朋友不是岑…绍扬?”
“荆雨薇。”祁邃叫她。
荆雨薇抬起头,撞进一个幽深的眸子里,坚定,有热烈。
她听见他说:“岑绍扬是我兄弟,你是我的朋友,是唯一一个我十分看重的女性朋友,我承认我之前女朋友多,很渣,但是我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她们的事情,你有什么事了,你尽管来找我,至少我能罩着你,不让你受欺负。
当然,这个特权也只给你一个人。”
缓慢、郑重。
于是那天晚上,繁星满天,月光温柔,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祁邃:不喜欢我?
荆薇薇:)
——
“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轴承权。”——曹植《洛神赋》
“我们终将被年少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出自网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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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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