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顺之闻言抬头,正巧捕捉到沈离清最后一抹笑意。他呛人归呛人,但沈离清回来的确可以把这次活动推进一个Level。况且这次淮北师范还来了几个外教交流,几个美国女教授还好对付,毕竟英语是硕士博士必修,以阮辞口语能力可以顶上沈离清,甚至随便一个人都能对答如流。问题在于有一个俄国导师和三个瑞典教授,只能靠沈离清。
阮辞记得之前看的简介,没记错的话,这人应该是会六国语言。
“哎,”齐顺之越过阮辞碰了碰坐在边上的江祁绪,“将住校帮忙去喊一下沈导师。”
江祁绪受宠若惊,愣了一下,旋即点点头,猫着腰跑到沈离清面前,说:“沈导师,齐总让你过去。”沈离清应了声好,抬眼刚好看到齐顺之在招手,以及旁边阮辞意义不明的目光。
他忽然改主意了。
他拉住刚想回去的江祁绪,压低了嗓音,道:“你跟他们说,等会儿交流会我再去。”
沈离清比较喜欢称互动为交流会,他大学曾在金融专业待过,这个名字他一直没改回来。
江祁绪不明所以,却还是回去把沈丽清的原话告诉了齐顺之,对方也是一头雾水。
“叮。”
阮辞手机一震。
他低头,眸光垂下去,有种欺骗性的冷艳。
是沈离清的信息。
高材生:什么?
阮辞有点儿懵。
什么“什么”?
少倾,他想起来了。
不是。
几天前的消息了?
现在才回?
还非要逮着这时候回?
阮辞暗暗问候某个高材生。
齐顺之和江祁绪双双盯着自己的屏幕,阮辞挣扎了一下,最终在两人的死亡凝视下锁了屏。
很快讲座就结束了。
到了各校交流互动时,沈离清才缓缓走到前面来。
流程跟见面会差不多,握手只是个表面功夫罢了。
“Hej.”(你好)
“Vad ?r det,professor?”(怎么了教授)
阮辞在一旁听沈离清对答,有些吃惊,这人确实牛逼,想都不用想就脱口而出。
“Vad ?r teorikursen f?r h?llbar atveckling av kinesisk konst?”(中国艺术持续发展理论课是为什么?)
“Vilken teori syftar dup??Konstteori eller medieintroduktion?”(您指哪种理论,艺术理论或是媒介概论?)
“Hela.”(全部)
“Detta beror p? bed?mning och till?mpning,och…”(对此,是因为考核及应用,和…)
开始阮辞还能听懂,毕竟他自己也是有过进修课的,到后来涉及专业词汇就开始模糊了。
沈离清自然不知道阮辞在想什么,只是在周围中文环绕之下心无旁骛的字句全析。
阮辞起身,准备去别处走走,却被程妍一把拽住:“阮教授,你英语是TEM-8和IELTS是吧?”
阮辞点头,意识到程妍是想让他去跟美国的女教授社交。
果不其然,程妍捋了一下耳边的刘海,像身侧一指,说:“去跟她们聊聊。”
“好。”
领导命不可违。
阮辞拖着长腿朝几个金发的美国女人走去。
“Excuse me?”
几个女人真自顾自聊的热火朝天,一抬眼便看见一个来自东方的帅哥,犀利的眼神,长而细的睫毛,黑发中挑染了几缕银色,看着桀骜不驯。
“What's wrong, handsome?Do you want to introduce us to your college?”
“If you want.”
“We are more than happy to.”
“This year, the rate of increase in A-level scores has been extremely high.”几个金发教授掩嘴一笑,不知何意,阮辞全当无事,继续说下去,“Resulting in a decrease in our college's enrollenent rate.So our school advocates focusing on theory in middle and high school.”
“Whether it's domestic or foreign?”
“Regardless of whether is domestic or foreign.”
几个女教授边听阮辞讲解,一边不停朝沈离清那边打量。一时间令阮辞有点恼火。
他尽快结束了这场谈话,走回座位上,只有江祁绪还坐在那里。他坐定时刚巧听到沈离清在用俄语不知解释了什么,说的是:“Унас естьтолькооднатема.”(我们的主题只有一个。)
阮辞只听懂了“我们”。
他正尝试去梳理这句话,忽然被江祁绪喊回了神。
“怎么了?”
“就是,可元他怎么说?”
阮辞猛的想起自己当时答应要帮他追林可元,甚至旁敲侧击了一下自己兄弟的意思。他掏出手机,解锁后的界面还停留在“高材生”的聊天框。他顿了少倾,切出了界面,点开林可元的头像。
江祁绪的目光跟着备注一起转了地方,表情有点僵硬。
阮辞忽然意识到他在看什么,掩饰的“咳”了一声,垂下眼给“元谋人”改了备注,一边嘀咕了一句,“忘改回来了。”
他没再说什么,把手机递给江祁绪。
“所以,可元是双性恋?”
江祁绪很快浏览完了两人。前天的聊天记录,没有再越界的往上翻。
阮辞点点头,拿回手机,灰色的西装外套穿得他肤色更加白皙,顶着光,甚是虚幻。
“谢谢你帮我。”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再聊这个话题。而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讲起了Typography和Vector Graphics。
关于Vector Graphics,阮辞在江祁绪几句话中听出来,师北只有他,自己,沈离清以及一个姓闻的教授和院长有所涉及。这倒是他没想到的,他一直以为矢量是一个很普及的专业名词。相比较而言,Typography很明显是领域的基础,入学考试要是这种题他做可以直接pass。几乎只要是艺术生都要深入了解。
交流会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赶在夕阳落幕前进入了尾声。
阮辞跟着齐顺之一起送走了各校的上级,踏着红丝绒的余晖逛回了宿舍。疲惫的身躯松松垮垮。
最致命的是,阮辞感觉嗓子要着火了。
整个口腔像是裂开了一般。
“操。”他声音嘶哑。
就参加一场活动,把自己霍霍成这样,也是牛逼。但就算是嗓子疼到极致,我们阮大教授到睡前也没沾到一滴水。
第二天一大早,夜幕还未完全褪去,阮辞就遭了报应。
他盯着镜子里咳得猩红的眼睛,忍痛灌下三杯开水,终于能发出一点儿声音。
他感觉世界都是假的。
今天这课怎么上啊?!
不是,这个俄语键盘给我看的眼花缭乱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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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艺术周(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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