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应戈第一次看到姿态如此放松的傅斯敏。
两秒后,应戈举步走过去,傅斯敏瞥见她就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坐到自己对面去。
“看起来你好像还挺重视的,穿这么正式。”傅斯敏说。
循着傅斯敏投过来的目光,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裙子,把包放在背后,唇边勾起一个笑容:“希望我不会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
她话一顿,问:“为什么要选这?”
傅斯敏礼貌地接过服务员端上来的泰式柠檬鸡爪,拿过干净的杯子打算给应戈倒杯酒:“便宜呀,外面大排档里的东西都辣得要死,而且我觉得这家店很亲切。”
不亲切就怪了,家乡的味道。
“酒我就不喝了,我开车。”应戈抬手制止住她倒酒的动作。
傅斯敏并没有直接切入正题,反而当着她的面享用起自己的晚饭,吃鸡爪的时候第一个就让她皱起眉头:“这玩意辣的啊,应戈给你吃吧,别浪费,十块八呢。”
应戈本想拒绝,但看着她含了泪的一双桃花眼,最终还是接过来戴上塑料手套。
郑局给自己的资料上面说,傅斯敏是江畔远泰集团董事长傅书稷的亲外孙女,作为富三代的傅斯敏理应接受的是最好的教育,最起码也要像个大家闺秀,然而应戈在她身上看到的更多是市井气。
同样,傅斯敏的生活应该优渥如沈舒窈,但她反而处处节省。
“应戈,我不想知三当三,你和沈舒窈关系那么好,别让人伤了心。”
应戈心里正想着,闻言手中的动作一顿,满头问号。
意识到是傅斯敏误会了什么,应戈立马就被她逗得笑起来,连连解释说:“斯敏你想多了,我和舒窈就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她和我高中玩到现在,从南榆的研究所转到市局来工作人生地不熟就只有我能陪着她,并且这么多年也玩习惯了,平常的时候我们都不会主动找对方。”
傅斯敏喝了口酒,冷不丁打断她:“你喊我什么?”
“斯敏啊,又什么问题吗?”
傅斯敏笑了,摆摆手示意她继续说:“好好好,你继续说。”
实际上这人背地里被这个昵称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不确定她的性取向,但我能够保证她不会和我有什么朋友以外的关系,因为她是他们家唯一能够靠得上的继承人,她爷爷会给她安排个门当户对的丈夫。除此之外我没什么要说的,总之我和她是纯粹的朋友,不存在别的。”
沈舒窈的家庭情况还是蛮复杂的,应戈也只知道个大概,并把能说的都跟傅斯敏说清楚了。
傅斯敏敛起心中其他的情绪,随即打算不带一丝感情地再次重申自己的恋爱实质:“我那天说的,相信以你的理解能力能够听得懂,我今天再说一遍,我谈恋爱专一但不完全,因为我想要的是身体,说白了就是想找炮.友,你理解吗?”
她放松地靠着椅子,硬生生地把餐馆塑料靠背椅坐成了酒店皮质沙发的感觉,偏过头,修长的手指轻轻转动着玻璃杯中的冰块,啤酒变成了经年的威士忌。
应戈盯着她的动作,不动声色地咽了口唾沫。
“如果恋爱和结婚意味着女性要把自己身上所有的性吸引力收进只有伴侣才能打开的保险柜里,她的优点全变成了伴侣拥有的资源,所有的美在确定关系的这一刻开始走下坡路,最终只能在伴侣手上绽放、死去话来。不自由的关系还不如找个快餐式的朋友,我们各取所需。”
只见傅斯敏起身,绕到应戈背后去,冰凉潮湿的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肩膀,留下一点水渍:“我今天能够跟你说这些,是看在你好看的份上。”
“好。”
-
周末应戈下班照常回了家,洗过澡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就听见从玄关传来的敲门声,她举步过去开了门,紧接着就看见傅斯敏那张脸。
“你……”
应戈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她推开并打断:“哎哟,来你家好累呀,一口气爬四楼都要不行了。”
她只得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下去,侧身让傅斯敏进来,并从鞋柜里拆出一双新拖鞋放在来者脚底下。
拖鞋是粉色小猫款式的,和应戈现在穿的是一对。
应戈还算半个文艺青年,喜欢自己弄手磨咖啡,厨房外边的角落里的柜子上面放着几袋咖啡豆与咖啡机。她顺便还喜欢收藏各种各样的杯子,于是就从她的收藏品里挑出了个陶瓷杯,洗干净来倒上水端出去递给傅斯敏。
结果傅斯敏的手机镜头就对着自己开始了拍摄。
应戈:“?”
“应戈,我再最后问你一遍,在这接下来我们这段关系里你真的不会后悔吗?不要模棱两可,也不要因为我以及其他的因素来模糊地答应我。”
她的语气认真又坚定:“不会,我很确定。”
傅斯敏这下就开心地从她手里接过这杯水,片刻后又扭过头问:“这水不会下毒了吧?我感觉你最近对我好的有点不正常。”
“爱喝喝,不喝拉倒。就应该让你再多爬几个四楼,渴死你得了。”
见是熟悉的感觉,傅斯敏才喝下这杯鲜美的鸡汤(无味版)。
傅斯敏端着这杯水开始趁着应戈吹头发和洗衣服在人家家里乱晃。
应戈的家虽小,但整洁温馨,餐桌旁边的照片墙上满满当当都是她成长的痕迹,从出生到32岁都没有缺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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