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旋即回神,拿过有着小猫挂件的车钥匙就跟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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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的台灯亮度被开得很暗,傅斯敏与陈迎面对面坐着,旁边两张病床的病友此刻正在休息,规律的呼吸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陈迎脸上还是带着种苍白的病态,原先就应该做小月子了,同时还忍耐着毒.瘾与陈盼之死的折磨,昨天晚上还拖着病体吵架,一吵完就撑不住紧急叫了120送医。
因为有别人在,环境也安静,傅斯敏选择和她用文字对话,并打开了录音机与执法记录仪留证。
敲击笔记本电脑键盘的声音响起来,傅斯敏先是问了她身体怎么样。
“我觉得已经好很多了,傅警官你不要担心。”陈迎拿着铅笔在纸上写。
这笔记本还是傅斯敏从应戈那里盗来的,她不想在小妹妹面前展露自己的超绝书**底——她写汉字总是一笔一划,想还没到叛逆期对老师家长规规矩矩的小学生,且速度很慢。
应戈也不担心她会把自己笔记本上的重要文件弄不见或者出了别的不可抗拒力造成的事故,因为她总事事都会备份一份到U盘里,且把微信与Q.Q都退出了登录。
开个word文档给傅斯敏就行了。
“那就好。陈迎,我这里有些照片,你辨认一下是不是你的衣物。”
傅斯敏打完这行字,把字体调大后,从脚边市局统一配发的帆布袋里拿出几张刚洗出来的照片来。
上面的内容就是1102室主卧里那些女性衣物。
陈迎翻看后,摇摇头。
傅斯敏一挑眉,纤长的手指在笔记本键盘上飞快跳动:“确定吗?这个是白飞利,也就是送你包的那个男人出轨时与某个女人同居的居所。”
“确定。这衣服绝对不是我的,我不到一米六穿S码的,这一看就大很多,而且我没有和他同过居,我们一般都会开房。”
见面前的女人沉吟,陈迎蹙眉,又在纸上写了个问号。
傅斯敏打字:“陈迎,你鞋子穿多大的码数?”
陈迎双手比了两个数字:36。
傅斯敏严谨地又俯下.身拿过病床边陈迎的拖鞋查看,码数与她提供的相一致。
接下来两人的问话都很常规,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再被提取出来。时间很快就推移到了五点半,又早起习惯的病友阿婆已经醒了,打算呼叫儿女过来帮自己洗漱,同时还诧异地打量着这个突然刷新在这的漂亮女人。
临走前,傅斯敏似乎是又想起什么关键的部分,把东西一边收拾好,一边问:“陈迎,最近一年陈盼和高金慧的作息与生活轨迹都正常吗?”
……
出病房傅斯敏就将这一个多小时的问话录音保存下来,同时对自己仅剩400MB的内存犯愁,打算再存多一个月的工资就去换新手机……至少内存得有128G。
她盘算着,按下Home键退到桌面找到拨号,想给应戈打个电话,让她把车从贵得要死的江泊车开出来接自己。
抬头时,傅斯敏的脚步却猝然停下来了,就连拨电话也只打出了开头的158。
周遭的一切好像都变得不真切起来,来往的医护、患者、家属的身影都模糊起来,扭曲褪色到只剩下时光长河旁白茫茫的眩光,而站在傅斯敏面前的人是陈迎的堂姐陈佩琳。
显然是陈佩琳先远远地认出她,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像是在找一个时机落下。
“姐姐,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了。”陈佩琳很激动,“这些年姐姐你过得好吗?这次来是不是他们也在这里,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傅斯敏像是不知道她在喊谁似的,目视前方就要与她擦肩而过。
啪。陈佩琳侧身抓住了她的手臂,傅斯敏应激地就要把它抽出来,还差点将面前这身怀六甲的女人弄倒。
陈佩琳始终不相信是自己认错了,因为她从来没有在世界上见过比傅斯敏还漂亮的女人,也没有人能够把一颗坏寓意的痣衬托地如此蛊惑。
她着急地就要将分别这些年的经过说完:“姐姐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你,我还不能从那个地方回来。对了,这四年里我结婚了,我和我丈夫很幸福,马上就要升级成三口之家了,还有一份不错的工作能够养活自己。姐姐,这些都是你给我的。”
这边姐姐姐姐地叫着,傅斯敏望着她没有说话,任由蝴蝶在女人脸上扑闪扑闪,左手插兜不知道在捏着什么东西。
像是在等她发泄完,意识到其实自己并不是她要找到的人。
“姐姐,你来江畔是来执行什么任务的吗?对,我应该就是打扰你了,晚点你又会他们磨死的……”
一张外层包裹了皮质证件保护夹的警官证被怼到了陈佩琳眼前,上面的警徽与警号并不会作假,证件照上的人也是穿着一整套整齐的常服目视镜头,嘴角自然下垂,眼神无波。
陈佩琳一怔。
傅斯敏笑道:“我想说的是,陈女士,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姐姐,我今天过来也只是就昨天的侦查结果来询问陈迎一些细节问题的。”
说罢,礼貌地将证件收好,举步擦着女人的肩膀离开。
这样一来就撇清了自己与加陵那边的人的关系,也把旧的、早就还清的风流债给彻底地注销掉了。
但显然傅斯敏的情绪由此受到了些许的影响,没有再拿出手机给应戈打电话,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魂不守舍地随着人潮走出医院的大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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