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店里很多人,或朋友或伴侣,也有像傅斯敏这样独自一人的。
大家有说有笑,这种喧嚣气氛在耳边自动被大脑模糊。
应戈在这两个小时内发了得有三十来条消息给自己,短的、长的、表情包混在一起刷满了整个屏幕,内容无一例外都是道歉和讲述原因。
傅斯敏现在才发现,看完之后也不打算回复。
想要直接把应戈删掉,真把指尖移送到了红色的“删除该联系人”上,又迟迟摁不下去。
怕你联系我,我收不到来自你的讯息。
索性开启了消息免打扰,把聊天框折叠删除掉。
关东煮有些辣,太晚过来也没有灵魂牛筋丸,没有灵魂的关东煮吃得傅斯敏难以下咽,甚至被辣得泪流满面,眼泪流干了整包两块一小包的面巾纸。
就连炸酱面也是纯淀粉味,只能给予最朴素的评价——不好吃。
但傅斯敏舍不得停下筷子,因为花了钱,以及只要自己有了食欲就一定会疯狂往嘴里塞东西,塞到最后胃被食物填满,从而产生幸福感。
将所有的一切都吃进肚里,喝掉最后一口汽水,傅斯敏靠着靠背拿过手机解锁,随意瞥了眼卡里的余额:1175.06。
沉默许久,傅斯敏起身将桌子收拾好,垃圾丢进垃圾桶,推门离开这。
她要找家能够上网的黑网吧。
-
应戈,
我们分开吧。
在傅斯敏离开后很久很久,这句话都像烟花在应戈耳朵里炸开,并且后劲愈来愈大,痛得她耳膜穿孔。
卧室没有开灯,一切都被傅斯敏收拾整齐,大开着窗户与风扇,还能够隐隐约约闻到些许烟草味。
客厅就显得有些狼藉,不仅是因为有傅斯敏摔包在,两人进门激吻时推倒的小物件零零散散地倒在地上。从相吸到相斥竟然只过去了短短半个小时,傅斯敏弄出来的吻痕还清清楚楚地在自己肌肤上。
应戈看着这些太阳穴只跳,嘴唇抖动片刻最终只是将这些都收拾好。
她刚才做了什么样的畜生事,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平复好心情后,应戈脑子里的防御机制强制性让她回到原来枯燥的生活状态之中,洗澡洗漱洗衣服,将明天上班要带的早餐做好放小煮锅里保温,收拾一套通勤装放到懒人沙发上明天换,把速溶咖啡在包里补满,最后涂个玫瑰味的唇膏就躺到了床上。
现在该休息了。
一闭眼,强烈的愧疚感涌上心头将应戈给吞没。
抱着被子在床上辗转反复半小时都没法入睡,应戈抬手将台灯给打开,把手机拿过来开始给傅斯敏编辑道歉消息。
打字,删除,再打字,然后删除,紧接着又打字又删除。
应戈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什么,也不清楚刚才自己发出去那一大堆到底表达了什么,于是只能用各种表情包找补。
最终词穷到认为应该想说的都说完了吧。
一分钟,十分钟,半小时……三个小时过去了。
应戈:“……”
傅斯敏没有回复自己任何一条消息,哪怕只是回复一个言简意赅能够表达愤怒与无语的“。”都没有。
于是应戈知道自己完蛋了。
自己完蛋了。
完蛋了。
完。
蛋。
翌日,罕见小长假结束上班的第一天,各位多年市局苦逼加班狗同事们就看到——她们的应支队长抱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茉莉花、拎着用一大袋零食水果,以及穿得人模狗样地出现在她们眼前。
刘沛明锐评应戈这是真的谈恋爱了。
郑局作为应戈的便宜干爹替大应队操心的一件大事显然快要以HE的方式结束了。
郑家荣从应戈刚入警队时就联合应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一起为她张罗相亲,许多优秀、适合搭伙过日子的小伙子排着队就到她面前来,谁知道应戈一个也看不上,老用工作把大部分的相亲给推掉了,硬生生把自己拖到了32岁。
他就希望代表应父看着应戈有了自己的幸福归宿,而这个归宿就是家庭,至于过得幸福幸福那都不重要。有了家就有了人情味,也不用一直孤零零生活,有人照顾、有人养着也不用活这么苦。规划是婚后生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姓应给她们老应家留个后就足够了。
可是应戈对传统的生活一点都不感冒,每次都冷脸躲话题,最后都到了拒绝沟通的地步。
今天应戈上班特地给自己化了个妆,短短睡了三四个小时就起床去花店拿昨晚预定好的花,买的零食也都是那天傅斯敏在小超市买下来的同款,水果是傅斯敏那晚看电影时表现出喜爱的车厘子和提子。
陈嘉俊和张咏仪在对面嘀嘀咕咕,说什么应戈听不清楚,但还伴随着敲键盘的声音,她只在思考待会去大办公室见到傅斯敏时要说什么。
就像开会和审讯,应戈都会提前在心里打好草稿才选择开口,不然就显得没准备很敷衍。
好的,想好了,不能道德绑架要真情实感,劝说到傅斯敏动容,然后抛出个约饭申请,被拒绝了也没关系!
但是好像可能会被傅斯敏甩上一个耳光。
这是应戈自己应得的。
应戈在对面俩人诡异的目光下,以赴死的决心拿着办公桌上极其突兀的礼物,气吞山河地开了门径直走向大办公室。
沈舒窈迎面走来,她依旧是那么的光艳逼人,茶色的微卷长发被扎长了个高马尾,化着精致的妆容,就算是穿着最简约的白衬衫搭黑西裤也显得干练好看。
日常性的,她朝着应戈问好:“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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