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汤底只求一个鲜,吃起来压根就没啥味道,需要调一个和鸡汤鲜度势均力敌的蘸料。
应戈的蘸料简单粗暴,爆辣爆酸重口味,只需一口就能把傅斯敏辣死。一罐香油、红油辣酱、醋、拍扁小米辣、香菜碎,全部搞里头搅和搅和大功告成。
然而傅斯敏只一味坐在她旁边不动,盯着她弄好。
“干嘛?你想吃白水煮菜?”应戈发问。
傅斯敏摇头:“这没我想吃的。”
那就是吃麻酱的。
中国大体上呈现北麻酱南香油的局面,应戈北方出生南方长大,自然是接受不了麻酱的怪味,一千个人眼里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她没法去怪别人口味的问题,压下心中腹诽,起身拿了手机就要下楼给傅斯敏买麻酱回来。
傅斯敏却悠悠闲闲晃着腿告诉她:“买芥末酱!”
“?”
这问号持续到了应戈买完芥末酱回来,看傅斯敏调她的蘸料就像在看女巫调制毒药,恐怖如斯。
芥末、顺应戈养的薄荷叶、姜碎、蒜泥搅和在一块,以及添加一点点酱油、香油,最后挤上一个柠檬就大功告成。
霎时整个房间因为致死量的姜碎和蒜泥都弥漫着若有若无的味道,而傅斯敏则心满意足地端着她的秘制缅味酱料坐回了餐桌旁。
应戈靠在厨房推拉门上,魂不守舍地喃喃:“你个缅甸佬……”
真正的缅甸菜比这还重口味,青睐酸辣,傅斯敏只是把她不能吃的东西给剔除出去做了个改良版。
说实话这酱料她吃了十几年了,自从任务失败回来就再也没吃过,想念得紧,Y省菜她又吃不习惯,天天上班不是点外卖,就是直接不吃了,实在是不健康。
看着她跟打呼噜小猫一样满足的表情,应戈表情奇怪地警告说:“你吃了没刷牙漱口就不准靠我那么近。”
傅斯敏闻言瞥她一眼,放下搅和的筷子。
只听椅子腿在光滑的瓷砖地面上移动发出尖锐的响声,傅斯敏直接起身过去跨坐在她腿上。
她捧着她的脸,意图明显,应戈则满脸抗拒。
下一秒,傅斯敏柔软的唇瓣落下来,强硬地撬开应戈的牙关将自己送进去,唇舌纠缠间伴随着细细的吞咽声。
想象中的一切都没有来临,她根本就没开始吃。
应戈确认安全后,一手托住她的脸,另一手搂住她的细腰,随着两人愈发加重的呼吸,竟有些窒息的感觉。
深吻纠缠三分钟后,傅斯敏喘息着推开她,照常倒打一耙说:“餐厅不是大床房,公共场合请应警官注意个人行为。”
说罢,还在应戈无语的表情里一拍这人的屁股才坐回位置上。
“你这是恶人先告状。”应戈笑骂道。
见傅斯敏没理她,应戈的目光从她不点而降的唇瓣移到那碗绿得发黄的酱料上,再移到唇瓣又移到酱料,重复几次后,弱弱地提出:“……我也想尝一口。”
“你确定吗?我记得某人刚才不是还一副很嫌弃的样子啊。”
傅斯敏说着,慷慨地用指尖把碗碟推给她。
结果自然就是——应戈用筷子沾了一点点,尝完直接被送走。
芥末的独特的辣味混着薄荷冰凉的感觉直冲天灵盖,随即大蒜味填补刺激过后的味蕾,像是要永恒地在嘴里住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傅斯敏看着应戈那副愣愣的绿脸就想笑,捂着肚子笑歪了身体。
不过她还是撕了一整只鸡腿给应戈当封口费,顺便以表安慰。
汤勺在汤盅里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随即傅斯敏的夸赞声就随风飘过来:“这喝汤,真是一件美事啊。”
-
土鸡炖了两小时,一嗦脱骨,入口即化。除了那块鸡腿给了应戈,其余的便和桌上大半的菜一起被傅斯敏扫荡完。她吃饭犹如风卷残云,干净与迅速的程度令应戈瞠目结舌。
刚收拾完厨房和餐厅,一直放在裤兜里开到最大音量的手机响了,警务通铃声在美好的周末驱散了一切的悠闲惬意的氛围。
应戈习以为常,内心没什么感想,用专门的抹布把手抹干就去卧室换衣服。
警务工作者的通勤穿搭很简单便捷,且懂里面门道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是个警察。比方说,脚踩制服皮鞋或黑色胶鞋,下半身穿警裤,内搭警用黑T,再套件外套盖住就能出发去上班了。
应戈换好衣服出来到客厅,正巧就碰到从厕所出来的傅斯敏。
她手里还拿着用空了的漱口水。
“你这么小小一只,肚子却跟无底洞一样。”应戈笑着用手指戳戳傅斯敏的小肚子。
傅斯敏显然是不喜欢她这么说,张嘴就笑骂说:“养不起就别谈恋爱啊。”
也许是爽到了,应戈笑着叮嘱了她一些一个人在家的注意事项后,扭头就朝着鞋柜走去。
傅斯敏盯着她出门的背影,直到外层的防盗门被关上了不知道多久,她才恍惚回神,慢条斯理地精准找到客厅垃圾桶把空瓶子扔进去。
她打算出门享受一下美好的轮休时光了。
在市场的羊肠小道里兜兜转转了许久才找到一家有女理发师的理发店,看配置和那家中医馆差不多,都藏在犄角旮旯里不引人注目,店里客人寥寥。
傅斯敏在椅子上坐下,面对眼前镜子里的自己,丸子被散下来,卷曲的头发自然垂落,可以明显看到胸前的那一撮短了一截。
明明长到腰部的柔亮黑长发,突兀地出现了这一处败笔。
说完了自己的需求后,阿姨给傅斯敏围上围兜,迅速地就把头发一剪刀剪到和那撮头发齐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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