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落满屋,暖洋洋的,贺缘溪躺在阳台的躺椅上百无聊赖的晒着太阳。
正惬意,敲门声响了起来。
贺缘溪伸了个懒腰从躺椅里爬起了身。
“咔嗒”,门应声而开。
看着站门口风尘仆仆,一身正装的唐唯钰,贺缘溪眼角弯弯,“小姨。”
唐唯钰刚从外地赶回来,在接到唐文宜的电话谩骂后,马不停蹄的就开车来找了贺缘溪。
还没进门,唐唯钰就伸手掰过了贺缘溪的脸,已经看不出巴掌印了,但在下颌线哪里却有一条清晰的划痕,已经破了皮。
唐唯钰看着,气不打一处来,早知道她就应该早点赶回来才是。
“你这孩子是不是傻?她打你你不知道躲开吗?以前说你小,你躲不开也打不过,现在你都二十五了还躲不开打不过吗?”
贺缘溪笑笑,拉着唐唯钰往客厅走,她知道唐唯钰这是心疼她,“那当时一切发生的太快嘛,我刚说完话她就打过来了,根本躲不开。”
唐唯钰被推着往前走,嘴里不停念叨,“那你不知道打回去啊,我教你的那些你都学狗屁股里去了。”
贺缘溪把唐唯钰按到了沙发上坐着,“我有能力打回去,但我不和她们一般见识,要真打回去,那我和她们那种垃圾也没两样,而且当时那山上多偏僻多危险啊,脚下一个不留神就是悬崖,要真和她们打起来了只会得不偿失。”
唐唯钰看着面前满脸笑容的贺缘溪,欲言又止,终是一句话都没再说出口。
“小姨你吃饭了吗?我给你做点?”
“吃过了。”唐唯钰摆摆手,“唉,许妍淑呢?我早先给她打电话她没接,现在也没回我。”
“你那亲爱的徒弟,自从和家里坦白得到许可后,天天就想着怎么摸鱼谈恋爱。”贺缘溪拿了些零食递到唐唯钰面前,“现在这个时间,怕不是刚和她女朋友接完视频睡午觉呢。”
唐唯钰拿了根棒棒糖撕开放嘴里,“那你还不去公司上班?”
贺缘溪一噎,难以置信的看向唐唯钰,“我想偷懒一天不行吗?她是你徒弟她就能摸鱼,我也是你徒弟我就不能歇一天了?有你这么偏心的吗?”
唐唯钰对于贺缘溪的指控笑出声,“人家专心谈恋爱自然不会把重心放在工作上。”
贺缘溪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你不就想说我是个单身二十五年的狗,要认清现实吗?”
唐唯钰点着头,朝着贺缘溪比了个大拇指,“聪明。”
贺缘溪翻了个白眼,“大哥别说二哥,你也没比我好到哪去。”
“至少我谈过恋爱,不像你,纯纯单身狗。”
贺缘溪感觉自己心口被插了一把刀,迫切想要插回去,“是吗?我单身我骄傲,我好歹不像某人被弱不禁风的同事按在角落里无法反抗。”
“!!!”
唐唯钰一口气没上来,呛的话都说不利索,难以置信的直指贺缘溪。
贺缘溪报了仇,傲娇的抬着下巴,“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知道的?”
唐唯钰没回答,但眼神却想弄死贺缘溪。
“上次我们都看见了,你被白老师按在办公室的角落里,没想到平时看着那么强势一人,在这方面居然跟个小鸡仔似的。”
贺缘溪嘴里不停叭叭着,丝毫没意识到身旁唐唯钰的情绪变化。
“倒是白老师,平时看着挺高冷,没想到居然会是上……唔!”
“啪”的一声,贺缘溪的嘴被唐唯钰死死的捂住,贺缘溪还未完全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唐唯钰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手下满脸惊恐的贺缘溪,“我看你这张嘴可以不要了。”
贺缘溪嘴被捂着,只能一个劲摇头表示抗议。
唐唯钰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拍了拍贺缘溪的脸,“想要这张嘴也行,今晚好好表现,把我哄高兴了,我就放了你。”
闻言,贺缘溪顿时心下大惊,刚想推开唐唯钰拔腿跑,整个人就被按在了原地。
/
“呕!”
深夜的路边,年轻女子蹲在路边吐了个天昏地暗。
年长些的女子,坐在台阶上,指间夹着一根烟,笑的前仰后合。
“你这酒量,只适合去小孩那桌喝饮料。”
贺缘溪眉头紧皱,脑袋昏沉,嘴瓢了起来,“唐唯钰你混蛋,你不要脸……呕……你欺负人……呕……”
唐唯钰轻吸了一口烟,对于贺缘溪的抱怨早已习以为常,她拉着贺缘溪出来喝酒没有上百也有几十,那几十里面有十多次都是这样。
“这么久了酒量居然还是没练出来。”
唐唯钰喃喃一声,把手里的烟头掐灭丢进了垃圾桶,快步走到贺缘溪面前把人拉起了身。
“你谁啊……你别碰我。”
贺缘溪嘴硬着,身体却无比诚实的跟着唐唯钰往前走。
唐唯钰拖着死狗般的贺缘溪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的事了。
唐唯钰脱了贺缘溪的外套把人塞进了被窝,收回手的时候,手心刮过贺缘溪的手臂,摸到那突起的疤痕,唐唯钰顿了顿。
直起身看着床上脸色绯红,安稳睡去的人,虽然从小嘴上就说着不在意,可夏天却也从不会穿短袖短裤不是嘛。
看了会,唐唯钰叹了口气,转身带上了卧室门。
翌日中午,贺缘溪揉着脑袋从床上坐起了身。
坐了会,昨晚的记忆逐渐回笼,贺缘溪拍拍脑袋拿过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解开一看,满屏的消息。
按着轻重缓急一一回复完工作信息后,贺缘溪往下划了划,看着其他消息。
唐唯钰已经回学校去了,让她不用担心。
贺缘溪心中嘀咕,担心个屁,她巴不得人赶紧走。
回了唐唯钰的消息,贺缘溪又往下扒拉了一下,在看见许妍淑发来的消息时,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
[师傅说你喝醉了,今天就别来公司了,我在公司就行。]
贺缘溪看着那条消息,静静的缓了好一会,许妍淑会这么好心?
思考了一会,贺缘溪还是收下了这份突如其来的幸福,不要白不要,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偷懒一天又一天,哪怕脑袋依旧昏昏沉沉,贺缘溪也开心的不得了。
趁着休息的时间,贺缘溪换了身衣服,从杂物间的架子上拿了钓鱼装备哼着歌出了门。
贺缘溪一路瞪着自行车朝着熟悉的方向慢悠悠骑着,阳光陪伴左右,微风轻抚脸颊,心情舒畅。
很快,自行车停靠在了路边,贺缘溪背着装备踏进了熟悉的小道。
走到一半,贺缘溪眼尖的发现她经常待的位置被人占了。
等走近了,贺缘溪看着那不算太熟悉的背影笑出声。
“这谁啊?稀客啊,居然愿意出门了?”
王琳闻声转过了头,看见站在身后的贺缘溪后,眼角弯起了弧度,“彼此彼此,你不也一样吗?”
贺缘溪把小马扎安好,坐到了王琳身旁。
她和王琳是偶然间在野外钓鱼认识的,两个业余钓鱼人,一来二去便也熟络了起来,偶尔闲下来就会约着一起出门找地儿钓鱼,直到王琳被家里逼婚,反抗无能,一气之下把自己关在家里个把月,两人才断了联系。
“咚”,挂满鱼饵的鱼钩入水,贺缘溪把鱼竿架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王琳聊着。
“这次又准备钓到几点回去啊?”
王琳拉了拉脑袋上的帽子,“乏了就回,你呢?”
“一样。”鱼漂有动静,贺缘溪拉了杆,收货了两个光秃秃的鱼钩,重新挂上饵,投掷入水,“唉,你既然出现在这钓鱼,是不是代表你的反抗成功了?”
王琳嘴里哼着轻快小曲,面色红润,“是啊,在我接连几个月的全力反抗下,我爸妈看开了,现在完全不逼我,结不结婚全凭我自己意愿。”
贺缘溪点点头,王琳的回答,倒也在她的意料中,她和王琳认识的时间虽然不过一年多,但多多少少还是能看出王琳的脾气,一旦狠起来,连自己都能算计伤害的人,在想办成的事面前,又怎么会甘心放任事情发展到失败的地步。
“那就恭喜你啦,恭喜你力争成功。”
王琳笑出声,“谢谢,待会分一半给你。”
贺缘溪看了看王琳身旁小桶里黑压压的一片,不客气的指着桶里最大的那条,“我要这条。”
王琳瞥了眼贺缘溪手指的方向,“狮子大开口啊。”
“你说分我一半,我却只要了一条,一条换十几条,很划算。”
王琳一语戳破,“我看你就是嫌弃那些小鱼不够塞牙缝。”
贺缘溪笑不止,“知道你还拆穿我?”
两人的笑声传遍了那方河岸,鱼竿时不时挥动,一下午走了一半,气氛正好的时候,贺缘溪感觉自己的脑袋上低落了几滴水,还没来得及反应,大雨哗哗的落到了每一个角落。
没有丝毫准备,等找到避雨的地方时,两人已经成了落汤鸡。
夏天的雨,来的快,去的更快,就像老天随机开了一个玩笑。
一场雨过后,鱼是没法钓了,贺缘溪把钓到的鱼全数给了王琳,她钓鱼只是散心,她从不吃钓上来的鱼。
最后,王琳提着满满一桶的鱼打车回去了,而贺缘溪依旧蹬着她的自行车,晃晃悠悠的往家的方向走。
/
接连偷懒两天后,贺缘溪起了个大早踏进了公司。
本想好好工作一番拉拉业绩,岂料人刚踏进办公室没多久,贺缘溪就感觉脑袋晕的难受,还想吐。
本想忍着,谁知越来越难受,最后实在忍不住,贺缘溪冲出办公室跑向卫生间吐了个干净。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贺缘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虚脱到不行,一看镜子,整个脸红的就像猴子屁股。
为了保命,贺缘溪马不停蹄的让助理把她送去了医院,一进医院,一量体温,三十九度七。
贺缘溪看着那即将破四十的数字陷入了沉思。
一整天,白天到黑夜,贺缘溪都在医院度过,输了液,身体的症状确实好了些。
有了精力,贺缘溪只想赶紧回家,护士查完房之后,贺缘溪便偷偷摸摸跟着同病房的家属踏进了电梯。
贺缘溪看着逐渐往下降的数字,只要她在明天早上查房前回到医院就行,在医院多待一秒她都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
前脚刚踏进家门,屁股都还没捂热沙发,贺缘溪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贺缘溪从包里翻出响不停的手机,一看备注,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心底莫名升起了强烈的很不好的预感。
犹豫着,挣扎再三,贺缘溪还是按了接听键。
电话接通的一瞬间,贺缘溪带上了轻柔的语气,小心开口,“喂,萤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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