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有意疏远研磨的那两年里，仿佛是命运的剧本在加速。
我遇上了我的初恋。
他比我高一年级，是大二的学长。
初遇他的那一天，灿金阳光下他那天生的笑眼弯弯，爽朗的性格和一身简单的白衬衣、卡其直筒裤，亲切地帮我扶起了倒在一旁的梯子——那时我正在为学生会策划的校园墙宣传刷漆。
我记得，那梯子是钢铁材质的，很沉重，同部门师兄借口去买水，实则毫无风度地自己选择溜之大吉，把任务丢给我一个人完成。
初恋就这么从天而降出现在我身边。
他帮我扶起掉落的梯子，和我聊天，帮我递刷子......到最后他让我站在一边，他自己则是挽起袖子爬上梯子帮我完成大半刷墙任务。
年轻时的悸动，总是毫无道理。
我喜欢上了他。
我开始会偷偷关注他，会叫好友们帮我打听学长的一举一动，会上网搜索如何追求喜欢的男生......会在日常生活里突然莫名其妙陷入那天的场景——被舍友和好友们调侃说是少女情窦初开。
本以为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却在学校组织的篮球赛上，我偶然发现有他的参与——
28
“醒醒，你手机响了。”
仍在沉重睡梦中的我，被舍友轻推着身子唤醒，混沌的脑子伴随着手机铃声逐渐清醒。
“......谢谢，”我迷茫地拿起手机，嗓子还带着些哑，“喂......”
“姐姐。”
“.......”手机那头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姐姐？”习惯咬着含着字，慵懒慢吞吞的声线主人又重复了一遍。
啊，想起来了，是好久没联系的研磨。
我往被窝里钻了钻，闷闷回着：“研磨，什么事啊？”
“想看看姐姐是不是又准备不接我电话不回我信息。”
像极了拨弄猎物般微妙试探的语气。
后颈汗毛一下激灵炸毛，“...没有啊。”
“是吗？”对方懒懒地不明笑了一声，“希望如此。”
我心虚地不敢回话。
“我现在在你宿舍楼下，姐姐。”
我迷蒙睡眼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多。
没仔细注意眼角余光一闪而过的水滴状图案。
“周末你不忙着打游戏找我做什么？”
“约会。”
“约会？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不是说过等我成年……意思不就是我成年了就有资格追求姐姐……你又说话不算话……？”
手机那头咬字逐渐加重音，喉间似乎含着冷笑，下秒就要哼出来。
“……等我十分钟。”
29
我浅打个底，选取杏桃色口红简单涂抹后，就穿衣下楼。
宿舍一楼门口阶梯随岁月风化而陈旧，干裂了缝里钻出来翡翠般幼小嫩芽，随着风轻颤着身子。
又是一抹春天。
下了楼却没看到研磨人影。
四下张望了会，终于在旁边几步过去的自动贩卖机前看到人。
白色立领套头长袖衬衣，银色运动型耳机挂在脖子上，浅蓝色牛仔阔腿裤，一身清爽色系打扮的青年，正躲躲闪闪观察着周边，透露着些许猫猫崇崇的神态，弯着腰准备去点贩卖机上的按钮。
“研磨！”
青年背影瑟缩了一下，转过身满脸幽怨，“姐姐...故意吓我。”
“哈哈哈哈，研磨你怎么在这方面一直没长进，不是说成年了吗~”
“别人的视线...这种事就算长大了...也无法适应。”
待他转过身来，我才发现他眼睛上架着副黑框眼镜——甚至脖子里若隐若现戴着choke项链。
看来研磨是特意打扮过了......！
09半章已补，10马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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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九只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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