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庭公寓里,云收雨歇,渐渐平歇了下来。
鹿有松起身去阳台打开了窗帘,落地窗外,万家灯火还有一半亮着,忙碌的街道也渐渐平静下来。
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窗外好久,鹿有松转身去开了一瓶酒,坐在窗边的吧台边,喝了一口酒,喝完长吐一口气。
她今天明明已经很醉了,怎么又清醒了。
下午看到林幼娴站在投影屏旁讲解产品思路,一身淡紫色的绸子衬衣束在包臀裙里,高跟鞋把白皙的双腿衬得更加修长,瀑布般的长发垂至腰间,鬓角的头发别在耳后,露出了那只小鹿耳环。
她前几日喝醉了送的。
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看着那只跳跃着的小鹿耳环,鹿有松一整个会议中都心猿意马,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抬头能看到的只有林幼娴一张一合的那张红唇,让人想……亲。到最后鹿有松只有一直低着头,挨到会议结束,便立刻起身回了办公室。
晚上在酒吧喝到大醉,让萧寿送她回了学庭公寓。
裴柔柔去洗澡的时候,忍不住打开手机看林幼娴的朋友圈,里面零星有几**幼娴的照片,她想点击保存,差点没拨打视频出去,幸亏赶紧挂断了。
但她不知道,她挂断视频拨了个语音。
裴柔柔不知道鹿有松近来怎么了,让她做前都要喷一款香水,Yokumi的春日爱恋。但金主的要求,她怎么能拒绝呢,何况只是喷个香水,何况鹿有松还是个大方的金主。
裴柔柔哄着她,床上也叫得格外娇。
看到她做完就去阳台喝酒,裴柔柔是聪明人,不该问的不会多问,但她知道,她这个金主应该是有喜欢的人了,因为做的时候,鹿有松会闻着她身上的香水味沉迷地说:“我好想你,我好想你。”她知道那绝不是对她说的。
那个人就是喷Yokumi春日爱恋的人吧。
无论发生什么,第二天还得过。
宋捧心一早就发现,林幼娴换耳环了,拿掉了那个自从鹿有松送了就一直戴着的小鹿耳环,不仅如此,还换了香水,喷了她送的。
喝再多的酒,第二天还是能醒来,鹿有松睁开惺忪的双眼,拿起表看了一眼,已经8点半了,裴柔柔已经去上班了。
鹿有松心里有些空虚,愣了许久后,麻木地进浴室洗漱,然后下楼开车,发车前拿过手机看有没有着急的信息。
一看吓一跳,为什么林幼娴的微信对话框在上面,她们明明好几天没发信息了。赶紧点开一看,登时傻眼,昨晚有语音通话,4分52秒……将近5分钟!鹿有松急忙看了下时间点,晚上10点28分打的!
鹿有松皱眉全力回忆,那个时间段,她正和裴柔柔做,因为中途合手机时她条件反射看了一眼表。
她打给林幼娴语音直播她做a的过程,林幼娴听了5分钟,5分钟,已经进去了,她并没有前戏太久的……
裴柔柔还叫得很**!
想到这,鹿有松的头都要炸了,恨不得当场撕了自己,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就踹向车门,一下两下三下,直到鞋子开裂,披头散发地踹着车,她需要发泄!
萧寿接到鹿有松电话赶来时,看到了在地下车位入口有两个保安在小声议论着有个女人在打砸车的事。
坐在车里的鹿有松,神情沮丧,车子的前门已经被她踹的坑坑洼洼,鹿有松坐在后排,副驾驶的座位背后也被她踹得有些坑,车玻璃内侧有血。
看到有血,萧寿赶紧检查鹿有松,发现鹿有松的鞋已经踹劈掉了,脚部有些红肿,没有血,再往上看,才发现鹿有松的右手全是血,可能是用拳砸了玻璃。
萧寿一句话没说,赶紧发动车,还好,还可以开,一溜烟开往医院去包扎。
“何姐,鹿总踢车门,还把手砸伤了,你不是说她只有喝醉的时候才会摔砸东西吗?怎么她清醒状态下也摔砸,而且还自虐。”这是萧寿一口气说得最多的话了。
“包扎了吗?”何颜似乎见惯了这种事情。
“已经包扎好了,血肉模糊,还好没伤到骨头。”
“昨天发生了什么?”
“没发生什么,就下了班自己去喝酒了,喝醉了喊我送她去学庭公寓。”
“有林总的事吗?”何颜了解鹿有松,裴柔柔不可能让她生这样的气,而她的那些往事也不会在清醒的时候纠缠她。
“昨天下午林总讲解产品时,鹿总看林总的眼神不太对,开完会后鹿总就去喝酒了。”怎么形容眼神不对呢,萧寿也形容不上来。
自从何颜给她交接工作时强调了:“鹿总和林总有可能有爱情。”后,她总觉得鹿总待林总不同。
“那没跑了,你泄露给宋捧心,说鹿总受伤,看看林总会不会过来处理下吧,不然不知道她要闹到什么时候?!”何颜这个太监都急了。
“什么?鹿有松受伤了?”林幼娴一听到这,就从椅子上弹起,“哪里受伤了,严重吗,现在在哪里?”
宋捧心无语,谁早上刚把耳环摘掉的,还换了香水。
林幼娴看到宋捧心无奈的表情有些尴尬,找补到:“看你这么淡定,应该不严重,那个没事的话,我先工作了。”
“好,那我回去了。”宋捧心转身就走。
“哎,心心,别走。”林幼娴去拉她。
“你呀,口是心非,看你怎么放下?!”宋捧心点她脑袋,“手和脚伤到了,没说怎么伤的,不太严重,包扎后送回家了。”
一整天林幼娴都在纠结要不要去个电话,心里堵着气,又担心她身体情况,直到下班前,还是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一会,鹿有松接通了。
“听捧心说你受伤了。”林幼娴硬着头皮问,她的勇气快没了。
“嗯,一点小伤,昨晚和情人闹太狠。”鹿有松似乎开玩笑。
但林幼娴当真了,因为她确实听到了她们“闹”,这个电话鹿有松承认了。
“哦,没事就好,那我挂了。”林幼娴说完就挂了,忍住没摔手机,走到落地窗前忍不住想扇自己,就那么贱吗?非得电话她让她当着面再说一遍。
鹿有松看着挂断的电话,胸口起伏不平,一把把手机摔出好远,砸到了酒柜的玻璃门上,玻璃碎了一地,一如她的心。又使劲踹了一脚面前的茶几,红肿的脚部再次受伤,疼得她仰起头咬紧了牙。
她不知道为什么生气,确切地说生自己的气,气哪里也说不清。
猛地起身走到酒柜旁拿了一瓶酒和一个玻璃杯,她很少白天喝酒,今天破例了,一杯又一杯,直到醉醺醺。
“我不可能是爱上林幼娴的,我只是馋她的美貌,恋爱有多麻烦我都还记得,我不可能会恋爱,只是**,**。”喝到快人事不省前,鹿有松给自己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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