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双双,你又乱谈恋爱是吧。”千里撼万般无奈道
钱双双连忙摆手,跪地求饶道:“不不不,我这次还没谈上呢。你听我说,他本是良家少男,一招失足流落风尘,但本性善良温柔贤惠,我穿越而来这么多年头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你上一次,也这么说。”
“不一样的老大,他真的很好,人特别善良而且对我百依百顺,并且是个清倌呢。众所周知,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贤惠是男人最棒的广告,我觉得这次是碰到真爱了呢!”
千里撼没忍住乐出声了,如果这个世界是一坨巨大的屎,那钱双双就是屎里的Pocky。
她一把揪住钱双双骂道:“这十一年里你一共遇到了四十多次真爱,结果每次对方不是出家就是出嫁,再这样下去你可以找人给你塑金身了!就叫转运观音!广告词我都给你想好了,‘专业指导,一对一就业,百试百灵,迄今为止已有成功案例四十余起。’去吧钱双双,你不用给我打工了,可以创业了!”
“老大,别挖苦我了。我只是一个爱谈恋爱的小女孩儿而已啊!”,钱双双努力卖萌博同情。
“呵呵,挖苦你?我倒想挖苦你,只可惜挖别人的是苦,挖你的是屎!”
钱双双见此双手合十默念道:“反弹反弹反弹……”
“你给我滚。”,千里撼白了她一眼后猛然瞥见一根蓝色丝带于是再次揪起钱双双,问道:“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叫,高献。”
“诶?你怎么知道。”,钱双双歪头不解。
“哈哈哈哈!”千里撼扶额苦笑,感觉自己像苦瓜精。
面对钱双双那张明显双商相加不超过一百五的脸,千里撼尽力冷静,用最优美的声音,道:“因为在你那本破书里,钱双双就是跟高献私奔后被山贼抢劫,最后曝尸荒野。”
钱多多愣住,不愿相信事实。
“纳尼?我竟然写了这种情节吗?”
千里撼看傻子般看着她,给出致命一击,道:“叫你写文不走心,什么都不记得吧?这个高献是男主的奸细,私底下男女都来的。孩子,他不是你的真爱,更不是所谓的贤惠男人,而是你的阎王爷。”
说罢,千里撼扬长而去,留钱双双一人在原地被雷的外焦里嫩,什么叫自食恶果?
这就是。
钱双双趴在地上扭曲狂吼,拜天捶地,像一条被竖劈成两半的蚯蚓。
“阿郎!你點可以咁绝情!天呀!你放過我啦,我只係個想談戀愛嘅女仔咋!高献!你个斩头刀负义郎!双双错将真心托,原来你系黑心狼!”
千里撼扣了扣耳朵,不耐烦道:“好好给我经营重明馆,顺便活着,否则杀你的就不是山贼而是我了。”
她懒得再管钱双双,取过账本后径直离开。至于那个高献,七天之后钱双双若还不下手,她就亲自送这个人见山贼去。
千里撼在重明馆看了一夜账本,第二天早早骑马回到千里府。
晨起湿冷,她拢了拢衣襟,赶路途中忽然听到一声怒吼。
“你究竟是哪来的怪物,有什么不敢示人的!”
“就是,小爷我今天非得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谁大清早火气这么大?”,千里撼闻声驻马,朝前一看发现有三人骑马围成一圈仿佛在吵些什么。
那三人中唯一的女子高高在上,开口道:“既不是妖怪为何不敢示人,本小姐非要一探究竟不可。”
“动手!”
女子一声令下那两名男子便跳下马向中间那人靠拢,那人一袭白衣头戴帷帽看起来比晨露都冷,他个头很大但身子单薄,又是孤身一人,显然不是对手。
大魏执法部门这么差么,当街调戏女子都没人管?
千里撼见状挥鞭策马向那二人奔去,眼见就要撞上,她猛的一拽扬起缰绳,身下黑马一跃而起从那俩人头顶越过,留下一道漂亮的弧线。
马腹下二人大惊随即抱头蹲下。
“吁!”
千里撼带马转身缓缓站定,她身着墨色貂裘,内穿玄底金纹锦袍,头戴金冠,贵气风流。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姑娘又何必为难她?”
那个被围在中间的惨白身影目光始终锁定在千里撼身上,从她冲过来那一刻开始。
三人之中的女子道:“你是什么人,敢管我的事?”,她瞧千里撼衣着不凡,所骑宝马更是难得的南疆千里骑,不免有些底气不足。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帮你们断断官司。”
千里撼说罢伏在马头,懒懒道:“我瞧姑娘你并非寻常布衣,怎得就被这白衣姑娘惹上了?”
那二人终于清醒,起身骂道:“我草了,究竟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拿小爷做拒马!”
“该死的我要剥了他的皮做皮筋儿来回跳!”
其中一人口中含糊骂着,结果一抬眼对上千里撼挑衅的眼神瞬间似被浇了一桶凉水。他只看一眼便匆忙低头,另一人还在叫骂,他见状赶紧扯了扯那人衣袖示意他停下。
“不是,你拽我干嘛?”
“哎我!你真、你真、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怕她干嘛!再大大的过尚书府吗!”
那人恨不得冲上去把他捂死,“我的老天啊!你可快点闭嘴吧,我求你了!”
千里撼乐呵呵看戏,但那马上女子却坐不住了。
她已露出身份却见千里撼怡然自得,不由生出几分惧意,道:“我本无意招惹她,只不过方才她一经过我的马便受惊狂奔,故才一探究竟。”
“就这事?”
千里撼转头看向那白色身影问道:“她说的可都属实?”
那人轻轻点头。
千里撼闻言掏出弓来,对着马颈就是一箭。霎时间鲜血喷溅,猩红水柱直冲天际,青石路面被流血染个通红,那匹枣骝马挣扎几下发出痛苦嘶鸣,随后轰然倒地,背上的尚书小姐控制不及也跟着摔飞出去。
过往行人见此情景皆是大惊,纷纷低头离去不敢逗留。
这一跤摔得可不轻,尚书小姐被那二人扶起后愤愤道:“你!我与你无冤无仇,你这是何必!”
千里撼漫不经心地将弓旋转几圈卸劲,而后利落收起,她神情玩味道:“我当然与你无冤无仇,这一箭是我送你的礼物。即日起,你便可以拿着这支箭,去北阙甲第千里相府领一匹同我□□一般的南疆千里骑。至于这匹容易受惊的废物,还是叫它早见阎王的好!”
三人一听名号皆是大惊,齐齐跪俯在地道:“见过金安郡主!”
千里撼并未理会,马鞭一扬绝尘而去。
那道白色身影也不免染上马血,似红花乍开。他全程不语,目送千里撼远去,看着那潇洒背影胸中泛起某种渴望,待其不见人影后也紧跟着消失在这场闹剧之中。
远处一小厮甩着脑袋飞奔而来,一见那白色身影顿时大喜,道:“公子,我可算找你了!您去哪了!等等,这血迹是怎么回事!”
“无妨,不是我的。回去吧。”
“哦,好。”
寒风突袭,横冲直撞,却在接近那抹白色身影时侧身绕开,只呼吸停滞间轻轻掀开帷帽一角,偷看那双紫色眼眸片刻,又飞快逃开了。
帷帽下,血气与花香混合,男人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忆起方才情景,眉眼舒展,唇角勾起,胸中已有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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