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给发情的男人一点温柔,他们就要蹬鼻子上脸。
余歌轻挣肩膀:“好啦。”
奥里斯马上松手,乖乖站离一公分。
别看他前一刻还那么暧昧霸道,一感到余歌半点不爽,马上拉开距离。
他是真怕她生气。
余歌转过身,入目就是一张英俊得不得了的脸。
艾什琳说奥里斯是出了名的俊俏,但谁又比她更懂得他的美貌呢,她可是见过这张脸浮现过的所有表情。
“你怎么来了?”
“要再不来,你都不要我了。”
奥里斯拉起余歌一只手放在胸膛上,声音委屈,“你听,它好想你。”
他一向都超会说情话。
余歌笑笑,静静地欣赏面前这张脸。
奥里斯咧嘴一笑。
他喜欢余歌这样看他,这代表她喜欢他。
他将头凑近两分,准备落下嘴唇。
就在两张软唇快要抵住时,余歌头忽地一偏。
声音冷淡,一点也没有方才沉浸在美貌中的陶醉,“你不该在这里。”
再为爱放低姿态的狮子,始终是骄傲的野兽。
奥里斯心中有股气,“听到你要跟别人结婚,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生气。”
低怒的声音又气又委屈,“明明说还要一直在一起,你却背叛了我们的誓言。”
余歌没说话,看他就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奥里斯最讨厌她这副自以为成熟的模样,总是好像她比他看得清楚明白,她可以包容他但又不允许放纵,明明比他还小一岁。但他偏爱她这种大于年龄的冷淡理性,真是该死。
盯着余歌这张不笑便有些英气厌世的脸,他真是又爱又恨,气得胸腔胀疼,“你不能这么对我,难道以前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吗?”
“当然是真的。”
在奥里斯光速变脸前,余歌接下一句,“但是你先让我失望的。”
奥里斯瞪大眼睛:“什么啊?”
余歌睨他:“从一开始便知道我们就是没有结果,却还隐瞒身份接近的人是谁?”
奥里斯心虚地低下头。
“真是令人失望。”
余歌转身,走到床前的沙发前坐下。
“......对不起。”
奥里斯低垂着脑袋站到原地,嘴角快耷拉到地下去了。
余歌看着他,无奈地叹口气,拍拍身边的空位:“过来。”
奥里斯像是小狗般试探又谨慎地抬头,等看到余歌再拍了下沙发,才放心走过去。
知道余歌这是心软了,动作又大胆起来,从侧边环住她:“别生气了。”
余歌任他抱住:“我不生气。”
奥里斯眨着大大的眼睛,确定她真的没有情绪,展开笑容:“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他搂得更紧,怀中人语气却冷,“是不值得生气。”
奥里斯愣住。
余歌偏头看向他:“奥里斯,我会嫁给谢深。”
奥里斯嗯了声:“我知道啊。”
余歌盯着他:“我将会进入一段法定婚姻,我会像宣誓时那样做到忠诚。”
奥里斯以为自己听错了:“忠诚?为什么,你并不爱谢深,不是吗?”
余歌道:“忠诚并不需要和爱有关。”
奥里斯“唰”地站起来,低头看着余歌:“别傻了余歌,纯净人的婚姻只是为了延续血脉,根本不需要忠诚。”
余歌仰头,冷冷地看向他:“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在婚后做你的情人?”
奥里斯嘴巴未抿,坐回沙发上:“像我父皇幕后他们为帝国生下子嗣,这就足够了,至于私生活没人会管,我想那并不难以接受,事实上绝大部分纯净人的婚姻都是如此。”
余歌面无表情:“也有不是的。”
奥里斯皱眉:“小歌,你这样会害了自己,即使你为了婚姻守身,谢深也不会,军队的人最是**,在这段婚姻里你会很抑郁的。”
余歌笑了笑:“错了奥里斯,谢深和你不一样,他和我保证过他也会做到对婚姻忠诚,不会找情人的。虽然不知道他以后是否能做到,但他至少有那个心,我和他是一路人。”
奥里斯那双真诚炽热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余歌看着他:“奥里斯,谢深他还说他会帮助我走向我的梦想,即使我是女纯净人,他也能让我在军队里仕途坦然。奥里斯你知道吗,谢深和你最大的不同就在这里,他有权利。”
她起身,整理衣裙上的褶皱,“现在回想起来当初和你那段躲躲藏藏的恋爱,真的是很让人,嗯,尴尬。”
余歌转身,奥里斯愣愣地坐在原地,被她这段话说懵了,双眼充满惊愕和伤神。
偏偏余歌还要给他最后一击,“我不喜欢藏着掖着,这间屋子留给你,请便。”
卧室门打开合上,楼梯间正好迎面小跑上来一个人,一米八几的男人脸戴星云军的面具,身上配足了武器。
余歌挡住他的去路:“你要什么?”
男人眼睛直盯房门,面具下的声音沉闷:“樊小姐,你房间进了不该进的东西。”
余歌叉手站在他面前,一米七几的身高气势完全不输:“我已经赶出去了。”
男人向旁边动了下身:“请让我确认。”
余歌手啪地撑住门框:“谢深派人监视我不提前打招呼,现在搜查我住的地方也是不需要经过我的允许,是吗?”
男人声音毫无感情:“谢参长是为了保证您的安全。”
余歌眯起眼睛,审视眼前的男人。
她早就发现男人的存在,从他的所在地进樊府内部其实最多不过用一分钟,但偏偏等到她和奥里斯谈完才出现。
不想中途撞破毁坏合作关系,又想给她点警告,谢深真是个心机深沉的角色。
缓缓收回手臂,偏头示意,“请吧。”
男人自然没有搜查到什么,奥里斯是皇室这一代里在身体机能最强的子嗣,男人刚跑上楼他便听到动向响,然后跃窗离开。
接应他的人在几公里外的小树林,奥里斯胸腔起伏气喘吁吁,不是跑累的,而是觉得生气和感到荒谬。
他堂堂帝国殿下,居然成了躲避捉奸的小三,明明他才是正牌男友,这算什么事情!
而且小歌真的是天真,以为忠诚就能让婚姻幸福吗?不能!
还有什么叫做费尽心机接近她,她难道不是因为喜欢他才允许他接近的吗?别看在学校里面她跟谁关系都好,只有他知道她心就是冷的,就为他一个人燃起星火过,可是,可是她现在居然拿谢深和他作比较,说他不如谢深!
谢深没他哥哥他算个什么东西,那谢家也不过近几十年才起家,怎么能跟他比!
就怪那谢深,简直该死!
”殿下,殿下。”
哈里腰佩长剑,手里提着一件长衣,远远看见奥里斯走来,殷切上前给他披上外衣,“殿下,和余小姐聊得不错吧?”
奥里斯满腔火气,看到哈里那张圆脸,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滚开!”
哈里缩了下脖子,马上意识到情况不妙,闭嘴不敢多说话。
紧跟正在气头上的主人,没走几步,“啪”地撞上一堵宽大壮观的背部。
何为壮观?
他家主人为了见小女友,特意穿了衣橱里最华丽耀眼的衣服,镶嵌有十八种不同的宝石,一百八十颗细钻,整个人珠光宝气、金光闪闪。
但因为太扎眼又行动不便,偷摸进樊家的时候不得不脱下来,刚才被他重新披上,撞得他额头满是印坑。
哈里忍痛捂着额头:“殿、殿下。”
奥里斯此刻满心满眼只有自己被抛弃的事:“抬头。”
“怎么了,殿下。”
哈里连忙放下手。
奥里斯微抬下颚:“我看着怎么样?“
哈里不假思索:“自然是气宇轩昂,全帝国再没有比您更英俊帅气的男人了。”
奥里斯从鼻腔中哼出一声,抬头,往樊家的方向眺望,一边摸自己的脸,一边失神,“但为什么不管用了呢。”
哈里大惊失色。
帝国殿下和平民女孩的爱情里面,看似天平会倾向男方,实际并非如此。
这段感情里,女方是具有绝对的主导权的。
那位余歌小姐喜欢的是殿下的脸,他知道,殿下自己更清楚。
知道那位小姐要另嫁他人,殿下可是摔烂了三个几百年前的花瓶,折断了成年冠礼时授封的配剑,解雇了服侍八年的骑卫长。
他因此得以补位升职,这也让他更害怕刚拥有就失去。
“殿下,或许您是误会了。”
哈里赶忙道。
奥里斯觑一眼。
哈里见有戏,赶忙道:“殿下,您想想以前余小姐多么爱重您,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变心,余小姐不是那样的人,您应该是最清楚的。”
奥里斯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哈里紧接着:“余小姐说的什么,且让属下分析分析。”
奥里斯刚张嘴,见哈里凑上来那张脸,立马闭上,推开他:“你懂什么。”
哈里诶了声:“殿下,您可是小瞧了我,轮爱女人我不如您,但轮懂女人,您不比我。”
奥里斯呲笑。
哈里笑笑:“殿下,余小姐对你的态度是不是很冷淡?”
奥里斯不以为然:“她以前也这样,是天生如此。别看她对外人总是笑脸相迎,实际上心冷得很,也只有在我面前,她才会展现出真实的模样。”
哈里不疾不徐:“那她是不是说愿意嫁给谢参长,并对殿下表示失望?”
奥里斯下意识反驳,却顿住。
哈里知道自己这是猜对了,抿嘴一笑:“殿下,这女人啊其实就是口是心非,她越说不喜欢,就是越喜欢,越说不要,就是越要。”
奥里斯皱眉看他:“小歌从来不说反话。”
哈里喉咙一哽,马上转换语调:“殿下,你难道相信她这么快另喜新欢吗?”
奥里斯撑住额角,头疼道:“她没喜欢谢深。”
哈里傻眼了:“那是为了什么?”
奥里斯沉默良久,摁着额角的手颤抖不断。
哈里很害怕,生怕他忽然爆发病情,这荒郊野外的,他怎么来得及叫宫里的医生。
还好奥里斯并没有忽然性情大变,长呼出一口浊气,放下手望天:“我想明白了,她说不喜欢我,诓骗自己谢深比我强,其实说到底是在意我不能给她一个真正的名分。你知道的,有些女人就是把世俗和别人的眼光看得大于一切,轻看实际得到的便利。”
哈里心想余小姐瞧着可不是那样的人,那小姐眼里就只有钱,您怕不是自己骗自己。
不过总比殿下犯病强,瞬时问:“那殿下你准备怎么办?”
奥里斯嘴角一翘,一字一句:“毁了这门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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