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场里的“小插曲”
期末考试的铃声像一记重锤，敲在每个考生紧绷的神经上。林佳佳深吸一口气，把准考证按在桌角。
“别看了，再看照片能帮你做题啊？”秦挽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正对着手心哈气，准考证上的照片被她画了个滑稽的胡子，“等考完试，我带你去烫头发，保证比鬼火少年还惹眼！”
韩舒悦坐在另一边，双手合十对着天花板拜了拜，嘴里念念有词——不用问也知道，她在求萧瑾烁保佑自己及格。萧瑾烁坐在她斜后方，正低头检查文具，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监考老师抱着试卷走进来，是个戴着金丝眼镜的老头，目光锐利得像鹰。他把试卷往讲台上一放，声音洪亮：“考场纪律都清楚吧？作弊的取消成绩，通报全校！”
试卷发下来时，林佳佳听见周围倒吸冷气的声音。数学卷的最后一道大题，比平时的模拟题难了不止一个档次，光是题干就绕了三个弯，像只张牙舞爪的章鱼。
“完了，这题我见过，老师说超纲…”后排的男生小声哀嚎，被监考老师狠狠瞪了一眼，立刻噤声。
林佳佳的笔尖悬在半空，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在草稿纸上画图，果然慢慢理出了头绪。
秦挽的脸皱成了包子。她盯着最后一道大题，笔尖在草稿纸上戳出好几个洞，嘴里无声地骂着出题老师。突然，她的眼睛亮了亮——林佳佳的草稿纸露出了一角，上面画着辅助线的雏形。她刚想凑近点看，就被监考老师敲了敲桌子：“那位同学！坐好！”
秦挽吓得赶紧坐直，心里把监考老师骂了千百遍，却只能对着试卷发呆。
韩舒悦的英语卷做得很顺利，萧瑾烁划的重点几乎全考到了。她嘴角的笑意藏不住，连写作文的手都轻快了许多。写到“环保”这个主题时，她突然想起萧瑾烁说过“要保护小动物”，笔尖顿了顿，在作文里加了句“我们要爱护流浪猫”。
中场休息时，考场里炸开了锅。
“最后一道数学题你们会吗？”
“我连第一问都没看懂！”
“好像没人写完了！”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林佳佳
秦挽凑到林佳佳身边，压低声音：“你最后一道题会吗？给我透点思路呗？”
“自己想。”林佳佳把她推开，“不然寒假作业加倍。”
“小气鬼！”秦挽瞪她，却还是拿起草稿纸，咬着笔杆冥思苦想。
韩舒悦拿着水杯去接水，路过萧瑾烁身边时，不小心把水洒在了他的试卷上。她吓得脸都白了，慌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萧瑾烁笑着拿出纸巾擦了擦，“反正也写完了。”他看着韩舒悦通红的眼睛，突然说，“寒假…你要是不回家，我请你去图书馆？”
韩舒悦的脸瞬间红透，点了点头，转身跑回座位时，差点撞到桌子。
林佳佳看着这幕，突然觉得韩舒悦的英语作文没白写——至少“爱护小动物”这句话，让萧瑾烁记住了她。
下半场考历史时，秦挽彻底放弃了。她把试卷翻得哗哗响，却一个字也写不出来，最后索性在草稿纸上画小人——一个长发女生追着一个戴眼镜的老头打，旁边标着“监考老师vs秦挽”。
“喂，1919年。”林佳佳假装咳嗽，提醒了一句。
秦挽的笔尖顿了顿，改了年代，侧过头看了林佳佳一眼。
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时，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把笔一扔，瘫在椅子上。
“解放了！”
“寒假我要睡到自然醒！”
“去看电影吗？新上映的那个！”
秦挽第一个冲出考场，对着天空大喊：“再也不用看数学公式了！”声音里带着压抑已久的兴奋，引得路过的老师纷纷侧目。
韩舒悦抱着萧瑾烁的胳膊，叽叽喳喳地说着暑假计划，眼睛亮得像星星。
林佳佳和江澈走在最后，考场里的人已经走光了，只剩下散落的草稿纸和笔。
“暑假…你回家吗？”林佳佳踢着地上的笔，声音很轻，看着秦挽
秦挽耸耸肩“没什么好回的我在这里有房子而且京城远的嘞”
“没关系。”江澈的嘴角终于扬起一个清晰的弧度，那颗痣在阳光下格外明显，“我喜欢老巷子。”
女鬼童在他们中间拍手，嘴里喊着“去玩去玩”，声音清脆得像风铃。
走出教学楼时，秦挽和韩舒悦正等在门口。秦挽看见林佳佳和江澈走在一起，脸瞬间黑了：“你们俩又偷偷说什么呢？”
“没什么。”林佳佳笑着跑过去，“说寒假去你家吃火锅！”
“算你识相！”秦挽的气消了点，拉着她的手就往宿舍跑，“快走！收拾东西去我家！今晚就住我那！”
韩舒悦跟在后面，手里拿着萧瑾烁给的电影票，笑得合不拢嘴。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无数个跳跃的音符。期末考试结束了，但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林佳佳回头看了一眼江澈，发现他也在看自己，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遇，像两滴融在一起的水，温暖而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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