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她毕竟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花匠有些心生愧疚,拉着道士,哭着说:‘她是林老板家的独女,家里很有钱的。只要您能救救她,她父亲知道了,也是一定会重金酬谢您的。就求求你,想想办法吧。’道士还是摇头:‘别怪贫道说话难听。她现在这样,怕是有家也回不去了。这个邪术,十年前就有人着了道,那时发现的早,那个人只捡到第二只香囊,金子也只是用了一半。而且,人家还妥善留着香囊和里边的东西。我记得,为了解这个咒术,我师父花了好大的力气,还大病了一场。你妻子这症状……我看是晚了。你们什么也没有,只剩一根金条,她把自己的寿命、气运和命都出卖的差不多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花匠又涕泪横飞的恳求了道士一阵,那个道士叹了口气,留了一道黄符,金条也没收,就离开了。第二天早上,晚晴就失踪了。等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溺死在那条河道边。披头散发的,整颗头埋在水里,身上却是干燥的趴在岸边,手上死死抓着一把湿哒哒的油纸伞。”
“小时候没很听明白这个故事,就问奶奶,为什么那个香囊这么邪门。奶奶却解释说,这个故事是在提醒人们,不要随便去捡路边来历不明的东西。因为你不知道它究竟是被人无意遗失了的,还是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故意放在那的。农村有一个做法,遇到什么小灾小难的,会做一个红香囊,在香囊里塞上自己的头发或者指甲什么的,然后再塞一些钱。钱越多,灾难就越大。东西被人捡走了,钱被人花出去了,就说明主人家将这份灾难也一并卖了出去。那些不好的事情就会转移到捡香囊的人身上。”
苏英抬了抬手:“我奶奶也教过给我一个类似的方法耶!她说,如果不小心长针眼了,可以找一条小路,把路边的小树枝用石头压弯到路上。过路的人如果谁不小心踢开了石子,得的针眼就会转移到那个不小心踢开石子的路人身上。”
“我觉得,虽说是迷信……但这些做法……确实有些缺德!”排在最后讲故事的俊俏青年不赞同的说。
长头发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并没有搭理俊俏青年的感慨,她揉搓着自己的下巴揣测,“所以……晚晴父亲认的那个养女,就是养小鬼丢香囊的那个女人吧?”
“那……那个白衣鬼就是她养的找替身的水鬼?”苏英补充。
“十条金子用了九条,其实已经算是钱货两清了。剩下的一条真正意义,不是用来买命,而是没命了以后,用来买棺材的……那个道士一开始说的其实是这个意思。”长头发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被你们说的,我都不大敢捡地上的百元大钞了……”杨杰打趣。
“捡还是可以捡的,只是有些不吉利的钱,捡回来不要存着,要先放到恭桶底下压上三天三夜。” 在沪市开纸钱香烛店的老罗,难得开口提醒:“农村有个说法,捡来的钱用污秽压过,霉运和晦气就会被压没掉。并且,压过的钱要尽快的花出去,不要一直留在自己的手上。”
“好了,我的故事也讲完了。”苏英如释重负的长舒了一口气,拿起面前的白蜡烛,将它吹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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