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成人班游泳课,闻暄夏发现班里有一位身材很优越的男同学。
偏白肤色,宽肩窄腰长腿,不算肌肉健硕的类型,线条流畅干净,有几分清爽的少年感。
是很戳中闻暄夏审美的肉/体。
不知道脸蛋长得怎么样,会不会只有身材好?
闻暄夏来得比较晚,在与教练打过招呼并得到“自己找个位置”的指示后,她佯装环视了一圈场地找位置,神态自若地走到离男同学较近的空位。
其实男同学身边还有个空位,站在那里的话,离得最近。但闻暄夏选的是他斜对面的空位。
闻暄夏要看看这么顶的身材配了什么样的五官。
男同学戴着黑底印白色小logo的泳帽,他的脸完全没有让闻暄夏失望,称得上是她这两年里,在现实生活中见过的最好看的男生。
不过,她觉得他的相貌有点眼熟,在哪里见过呢?
“所有人,盘腿坐下。”游泳教练走到两排学员中间留出的过道。
“右手举起到下巴,好,假设手臂这条线是水线,我们先来学习换气。”
闻暄夏三个多月前在朋友的鼓动下,报了游泳班,当时工作比较忙,没什么时间来学。而自由职业的朋友两个月前已学成结业。
上个星期,闻暄夏失业了,暂时无事可做,顺理成章来参加这期的课程。
按照教练的口令,闻暄夏吸一口气,头低埋到平举起的手臂以下,闭气停三秒,抬头张嘴吸一口气,再低头,如此重复。
学员们统一练习了十来次,教练纠正了个别人的问题,让大家又练了二十次。
“接下来练习蛙泳腿。你们先仔细看我怎么做。”身材健美的游泳教练趴到空地上,一边讲动作要领一边示范。
“……看明白了吗?”
“所有人,原地趴下。手臂朝前伸直,双掌合十。”
闻暄夏的月匈挺拔丰满,这样趴在地上,压得上半身有点闷。她把力量往手臂移,让月匈口得以舒缓。想到方才瞥见的黑泳帽——允许闻暄夏暂时这么称呼那位理想型——的下.面部位,深绿色泳裤不算紧,都能看出蛰伏的一大坨。
不知道他压着难受不难受……
“收腿。”教练发号施令,“翻脚掌,往外翻。”
“定住啊,我看看谁的动作没有做到位。”
这节课一共到位十个学员,教练从左到右地逐一看过每个人的动作。
闻暄夏对面的大姐被纠正了,右边的阿姨也被纠正了,教练从闻暄夏面前经过,纠正闻暄夏左边的大哥。
就在闻暄夏以为自己的动作标准的时候,教练又退回来,“小腿往外打开,角度要更大。”
闻暄夏张开了一点儿,不知道自己的腿部姿势怎么样,回头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时,发现对面排的学员都看向了她,除了那位长得最好的戴黑泳帽的年轻男人。
脑海里似有一点萤火闪了闪,闻暄夏在这时明白为什么觉得黑泳帽眼熟了:他是她的“白莲”继妹的男神,叶见炽。
这样子的话……她就更想把这个男生搞到手了。
可见闻暄夏的性格也没多少良善,底色不是干净的纯白。
在陆地练了半个小时,教练让大家换位置,上半身趴在游泳池边接着练。
闻暄夏认真地在学习蛙泳的基础动作。毕竟是花了不少报名来的,也是真的下决心要学会游泳。
撩男人这件事不急,也急不来。
倘若她今天贸然上前要叶见炽的微信,大概百分之六十的概率被拒绝,百分之四十的概率能加上(因为他的礼貌和风度)。
个人自由练习时,闻暄夏靠在池边分析,即便添加了社交账号,很可能也是被他无视而躺列,或过几天删好友。
像叶见炽这种外在条件好的人,平常肯定不乏异性搭讪,最常见的方式就是问微信了。
她可不要和继妹一样,没什么存在感地躺在他的微信列表里落灰。更失败一点儿,继妹也许都没挤进叶见炽的微信列表。
游泳班上课的场地是在市体育中心的游泳馆,除了闻暄夏所在的成人班,还有一个儿童班,另外都是自行来娱乐或锻炼的人们。
浅水区人比较多,闻暄夏按教练的要求,后背绑着四块浮漂,手里抓着浮板,练习前行换气。每次“游”不到两米,不是碰到别人,就是被别人碰到。
再一次被小朋友踢到侧腰,闻暄夏无奈地停下来,移向泳池边休息。她两条白皙的手臂往后搭,月匈月甫处的水线一荡一荡。
她看见斜前方站着的叶见炽,他被两个不是游泳班的,鲜嫩的顶多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拦着——
女孩子甲抬头:“小哥哥,那个,可不可以加一下微信?”
叶见炽左耳上的耳钉泛着细碎冷光:“不可以。”
女孩子乙两手交握在胸前:“给手机号码也可以的。”
女孩子甲还有勇气:“我们是三中的学生,不是骗子,只是想认识……”
“高中生专心学习。”叶见炽不为所动,“让开。”
闻暄夏挑了下柳叶似的眉,这男人比她想象的还冷淡呢。
一个半小时的游泳课结束,叶见炽利落地上岸,迈着长腿走向更衣室。闻暄夏没急着走,和部分学员一样,在游泳池继续自己练习。
……
晚上躺在床上后,闻暄夏刷到继妹今天发的朋友圈。
继妹:感谢爹地一如既往的爱护,日子渺小重复,但都是幸福~【配图:1.四菜一汤;2.苹果最新款手机及包装盒;3.小圆珠黄金手链】
闻暄夏很确信继妹不是父亲闻辉建的私生女,继妹的长相没有一丁点像闻辉建。继妹是在闻暄夏十五岁那年跟着郭民琴出现的,最开始闻辉建对继妹不算好,简直把她当成透明人。
后来……呵呵。
今天不是继妹的生日也不是节日,只是普通的星期六,又是手机又是手链,闻辉建真是个好后爸啊。
比起以前,闻暄夏已经平静得多了,也许是七八年来看多了麻木了。
但她天生较为感性,再加上和闻辉建有生物学上的血源关系,看到他对继妹付出,多少仍是会有一些难受。
闻暄夏喝了半杯鲜柠檬水,在心里估计出闻辉建今天给继妹买东西花的钱。忍着对闻辉建的生理性厌恶,给他发去微信消息:
爸爸,我的手机坏了,你能给我买个比妹妹的手机便宜一点的吗?
笔记本电脑也坏了,这几天都没法学习[快哭了]
假的。闻暄夏的手机和电脑都没坏,纯粹是想从闻辉建那里扒拉钱,能扒拉多少是多少。
看啊,她作为亲女儿都退让到这地步了,只提出要个“比妹妹的手机便宜”的手机,闻辉建你这个亲生父亲,不觉得对她有亏欠吗?
闻辉建没多久就弹来语音电话,闻暄夏挂断了,用现成的理由:
手机听筒有问题,听不了电话[委屈]
老爸:你明天回家吗?
老爸:或者我转点钱给你,自己去买吧
回家是不可能回家的,如果不是必要,闻暄夏一年都不想回一次那个陌生的“家”。她找了个不方便离开青连市的理由,挤出柔软的语调发过去一条语音消息。
老爸:好吧,爸爸给你转钱
闻暄夏领取了闻辉建发来的6000元,无视掉他附带的“有空多回家看看”,茶里茶气的回复:
那我先换手机,等攒够钱再换电脑吧[玫瑰]
一发完就退出和闻辉建的聊天窗口,闻暄夏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进了一个群,哦,是她参加的游泳成人班的群。
闻暄夏喝了两口柠檬汁,没看群里的八十七条未读消息,把该群设置为消息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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