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的茶室有何事。”深冷如冰，仿佛让人置于冰窖。
战隽笑着往前，抵着后槽牙坐在了他对面，“聊聊。”
“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
“关于郑际，能不能聊。”
战遇拧眉，朝一旁徐振示意。
茶水倒上，战隽点了支烟，缓缓吞吐。
两人在茶室聊了半小时，战隽出来时，战遇站在窗边，身形孤长，好似比前段时间还要消沉些。
“周焕之最近在干些什么。”
转过身来，战遇抬手遮了遮面。
徐振诧异，有瞬间觉得战遇是哭过了。
“他最近都在周氏集团，没有外出过。”
“派人盯着他，一有风吹草动回来禀告我。”
后天是他的生日，他不信郑际不回来。
另一边，郑际在沉浸数月后，终于拿起了手机。
她先是给许童发了消息，随后无意间点开了一条推送的微博。
毫无意外，她看到了赵招的博文和战遇那条视频。
她感受不到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觉得浑身都痛。
这两个月，她想了很多，她也站在战遇的角度去考虑了很多事，才发现他那一句话只是想换种方式保护自己而已。
一想到这，她呼吸加重，心口翻涌的怎么也停不下来。
她终究是太自私了些。
蜷缩在角落，她颤颤巍巍拨出了一个烂熟于心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多声才被接起。
那头的人声音暗哑，一听就知虚弱无力。
“不说话，我挂了。”
“阿遇……”连同这两字出口的，是无法遏制的哭腔。
她终究是放不下他，也不舍得放下他。
闻声，那头传出很大的声响，是什么落地的声音。
“际际……你在哪里！”没有声嘶力竭，没有兴奋喜悦，有的只是颤抖到不知所措的害怕。
他怕这个电话，只是他的臆想。
“我在宁城百山村29号白山客栈。”
“好，你别动，我这就去接你。”
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奔跑下楼的振动声，低声吩咐的沙哑声，无一不在说着他的紧张。
待战遇上了私人飞机，两人的电话依旧未断。
只要郑际几分钟不说话，战遇就急切唤她。
“阿遇，我手机发烫了，我先挂了，等你到了我出去接你好不好。”带着诱哄，郑际的声音温柔如水。
战遇虽不愿，但还是同意了。
挂了电话，郑际起身收拾，刚推开门下楼，就看见了满头是汗的周焕之。
“哥，你怎么在这里？”
周焕之调整呼吸，直盯着她的眸子，“如果我说不想让你回去，你会不会听我的。”
郑际微愣，将背包往身上跨了跨，“哥，你不是最希望我得到幸福吗？”
“是，我是希望你幸福，但前提是这幸福要由我来给。际际，这么多年，我不信你没看出来我喜欢你。”
这句话落下，屋内瞬间落针可闻。
郑际僵直身子，拧着眉盯着他。终究还是到了这一步。
“哥，你只是我的哥哥，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说罢，就要往楼下走。
周焕之冷笑出声，几步就冲到了她面前，“谁他妈要做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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