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太热,林真无处可去,直接回了公司。
今天特地腾出空陪姐妹淘,没想到被阮音儿打乱了计划,她不能回酒吧。
好在,霍馨儿是个气氛高手,有她在,根本不需要林真做什么。
相反,林真在那儿反倒会煞风景。
因为她玩不来那些太潮的东西,她是个无趣的人,除了挣钱,什么也不会。
说到挣钱,怎么能忘了今天白捡的一千万?
她把办公室的空调打到了最低,窝在真皮沙发里细细观察起来。
也不知道是风太冷,还是阮音儿的字太丑,她的胳膊上起了密密麻麻一层鸡皮疙瘩。
可她是个一旦躺下就懒得爬起来的怪人,所以虽然毛毯就在茶几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她也懒得起身去够一够。
就这么拽过沙发靠背,歪歪斜斜的倚在了身上。
这一千万怎么花呢?
她还不至于为了这点蝇头小利而激动,但这支票总得物尽其用才好!
还是老样子吧,捐给山区的女校好了。
不过捐出去之前,她得跟祖友鸣说清楚。
她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发了过去:“你小情人给我的分手费,你好便宜。”
“真真,别笑话我了,我已经焦头烂额了。多谢你言而有信,给我留了面子。你放心,股权的事已经在处理了,很快就能办好。”祖友鸣在林真面前自然是嚣张不起来的。
别说是现在东窗事发,就算没有出轨这档子事,他在林真面前也是低了好几等的。
原因很简单,母凭子贵的反面,就是子因母贱。
他妈上位的历史太不光彩了,属于典型的恩将仇报。
所以,哪怕二房那位一样是挖墙脚的,口碑却远比他妈妈好多了。
这事还得从几十年前说起。
某个特殊时期,内地的一些老百姓纷纷偷渡逃港。
他外公一家就是那时候来的港城。
当时他妈妈还是襁褓里的婴儿,因为偷渡出了意外,差点被淹死。
当时有个探亲的富商路过,老人家心善,救下了外公一家,还自掏腰包,送他妈妈去医院抢救。
事后又收留他外公一家在家里做帮佣。
不过港城的人比较歧视内地来的,外公一家总是遭人冷眼。
大户人家帮佣多,外公一家很快被孤立,连他妈妈生病了都不敢请假带去医院看病。
是郭家大小姐发现了他端茶的外婆神思恍惚,这才知道他妈妈快不行了。
郭家大小姐立马安排送医,医药费也没让他们掏。
这个大小姐,就是祖家的大房太太。
后面的事儿,一点也不新鲜,不过是农夫与蛇的翻版——他妈妈从小在郭家长大,非但一点都不感恩,还嫉妒郭大小姐锦衣玉食,而自己只能做帮佣的女儿。
她的虚荣心与日俱增,终于趁着大太太生下小儿子,需要人照顾月子的时候,借口过来帮忙。
这一帮,就帮到了床上。
大太太知道这事的时候,他已经出生了,一切已成定局。
所以他在祖家抬不起头来。
这样的出身,让他从小受尽冷眼,谨小慎微。
他在林真面前怎么可能嚣张得起来呢?
人家可是正经的原配夫妻的婚生女,合情合理,合法合规,又是林老爷子亲自培养的继承人,在全港城所有名门闺秀的圈子里,她都是断层第一的存在。
所以,他能跟她订婚,完全是交了狗屎运。
毕竟老天也有打瞌睡的时候,这一瞌睡,馅儿饼就砸在了他的头上——
林真犯病了。
是的,全港城没有几个人知道,林真有病。
严重的精神疾病。
那是个停电的下午,几天前台风过境,电线杆满地倒伏,横七竖八。
抢修工作难度极高,进度犹如蜗牛在沙土上艰难蠕动。
那一停足足停了一个礼拜,史称港城大停电。
卖冰棍的商人都去政府门口抗议了,没用。
祖友鸣热得心焦,便也准备去政府门口看看,他想知道有没有恢复供电的确切时间。
结果他在路边,看到了正在撬汽车车门的林真。
车子显然不是她的,要不然何至于这么麻烦,除非她钥匙丢了。
走近一看,才发现林真撬的是某位政府人员的专车。
车门撬开的瞬间,林真便迫不及待钻了进去,衣服被门夹了下摆也顾不得理一下。
也不知道她从哪儿学来的本事,没有车钥匙,便在方向盘底下捣鼓了起来,很快车子便发动了。
他以为她要抢人家的车子,结果她只是坐在里面吹空调。
没错,吹空调,仅此而已。
祖友鸣目瞪口呆,怪不得一路过来的车子都被撬了车门,估计都没什么油了吧。
毕竟停电七天了,加油站的油枪都用不了了,除非自己捧个油桶手动往车上加,别无他法。
可是,至于吗?
天气是挺热的,但是港城一年四季都热,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再说了,林家山上的别墅不是挺宽敞的吗,穿堂风都不够她凉快的?
而且她家门口就是大海,真不见得有多热吧。
可是,他不理解没关系,不妨碍林真十分钟后下车,继续去撬另一辆车的车门。
刘俐一脸沉默地守在旁边,写下赔偿的支票,塞到受害车里,替她善后。
他问刘俐,林真怎么了。
刘俐只是摇头,满是担忧的跟去了下一辆车旁。
这事儿挺奇葩的,比什么八卦新闻都有趣。
毕竟千金发疯多难得啊,祖友鸣便不去政府那里凑热闹了,而是一路跟着,看看林真到底抽什么疯。
最后一辆车也没几滴油了,林真吹了不到五分钟的空调就气急败坏地钻了出来。
她像是丢了魂儿一样,到处找车。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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