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曙发现时琼回到家之后没有立刻坐在电视机前的沙发上，只是跟在卓月身后来回走了几圈，直到卓月扶着她胳膊把人固定到自己面前：“要和我说什么？”
老太太之前说小姑娘有点小洁癖，这是想让卓月帮她洗澡吧，方曙和卓月都在等着时琼表达自己，时琼好像不知道可不可以和卓月提要求，被按在原地只是盯着卓月看。
时琼知道她可以向外婆提任何要求，外婆偶尔还会说不，所以卓月在心里默念了两遍宝宝还小开始教时琼：“来跟我念”
完全吸引到小朋友的注意力之后让她和自己说一样的话：“你可以帮我洗澡吗，我想你帮我洗澡”
被卓月盯着，她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鼓励，叔叔好像也在后面站着看自己，时琼记住了那句话，在卓月还看着自己的时候重复：“你可以帮我洗澡吗，我想你帮我洗澡”
“好啊”
卓月答应的同时将时琼抱起来直接走向卫生间，方曙跟在后面敲门递睡衣，时琼直到做视频作业时还是笑盈盈的，这些事情被方曙一点不落地“汇报”到了老太太那里，好让老人家能放下心。
两个人在洗澡的时候约好周五放学去玩，卓月让时琼想具体去哪里玩，因为周末要回外婆家练钢琴，所以周五下午时琼想去哪里都可以，在接她放学之前可以随时反悔。
“我想去你和叔叔认识的地方”
这是时琼想了一天的主意，爸爸妈妈带她去过好多游乐场还有动物园，外公外婆会带她去博物馆，他们在外面的时候到了两个人认识的地方就会特别开心，“你好像有点枯枯的，像外婆养不好的花，我想你开心一点”
方曙坐在驾驶位问老太太什么花那么难养，她都能给养枯了，老太太在那边没好气地回复他：“栀子呗，南方花，在咱们这儿不好活”
他转手找了个栀子的表情换成卓月的备注，卓月倒是不介意这个主意，还要逗时琼：“宝宝刚从学校出来又要去学校啊”
时琼不明白什么意思，只知道自己不想去学校，握住卓月的手晃悠：“不去啊”
“可是我和叔叔是在学校认识的啊”
小朋友惊讶了一下，但是依旧不反悔，还催方曙快点开车，不然待会儿学校关门他们就进不去了，“不会进不去的小腻，我们要去的学校就是叔叔现在工作的地方”
时琼先入为主自己之前的观点，因为喜欢才开心，因为喜欢才留下于是自然发问：“是因为和月亮姐姐在那里认识的吗？”
方曙路过红绿灯时回头看了一眼盯着自己问问题的时琼和低着头玩手的卓月，只是笑了一下并没有搭话，倒是卓月在没有听到方曙说话时靠近了时琼的儿童座椅：“不是哦宝宝，工作是叔叔自己找的最合适的，不是因为我”
时琼并不理解，只是也靠近了卓月，问她学校好玩吗，当时也有别的朋友吗，卓月将时琼扶正之后才回答：“好不好玩你待会儿到了就知道了，当然有别的朋友，之后带宝宝和她们玩”
听她这么说时琼明显更期待了，方曙开车直接进了学校停车场，卓月透过窗户看这个好多年没有回来的地方，在方曙打开车门抱着时琼下车时问他：“做老师好吗？”
卓月不记得方曙之前有说过想做老师这个职业，在方曙听来以为卓月也想回到这里，“喜欢就好，不喜欢就很容易像熬日子”
“那你呢”
方曙将时琼放到地上，随她牵着两个人的手蹦蹦跳跳，跟着卓月的视线随处看，硬要追着人对视：“我一开始不喜欢，现在喜欢了”
卓月看方曙有些太在意她的反应了于是松开时琼的手跟着她一起蹦，“现在适应了？”
她躲得太过刻意，方曙跟在两个人后面拍视频，到了台阶下面卓月停下将前面的时琼拦腰抱起来：“我抱宝宝上台阶”
马上要到下课时间，再和时琼这么蹦下去会挡到学生的路，所以卓月自觉跟到方曙后面让人带路先去他办公室，“我们先跟着叔叔去上课的地方看看，好不好”
“好～”
方曙知道卓月不喜欢周围太多人，三个人进了教学楼先看到的是熟悉的电子倒计时，卓月下意识要朝着他们几年前上课的教室方向走，被方曙扶着胳膊肘朝反方向的教师办公室走。
周五下午的办公室只有两三个老师在，卓月被方曙引着坐到他的电脑椅上，时琼刚要说话便被旁边坐着的老师八卦，“这是你俩的孩子吗？好可爱啊”
如果是的话大学毕业就结婚有孩子了？怪不得方曙平时上下班都很准时，都说女儿随爸爸更多一点，小女孩长得更像方曙，倒是一直牵着妈妈的手不放，盯着自己看时那双眼睛一眨一眨的太可爱了，她从手边拿过一个零食递过去。
方曙也太低调了，这么漂亮的妻女居然没有和别人炫耀过。卓月坐着离她更近一些，接过她的零食放在桌子上把时琼抱到怀里，“宝宝和漂亮姐姐说谢谢，姐姐说你可爱呢”
“谢谢姐姐”
方曙将手里的零食拍了一张照片问老太太时琼能不能吃，老太太知道方曙平时不吃零食，以为这是卓月让吃的，“少吃点，她喜欢也别带着时琼多吃”
他告诉老太太卓月也不喜欢吃零食，这是同事给的，没有带着时琼乱吃零食，所以后来老太太没和他客气：“那别让时琼吃了，你吃了吧”
“妈妈我想喝水”
时琼说了谢谢之后那位老师坐回了自己的工位上，听着旁边小朋友说话，还有方曙拿一次性杯子帮她们两个倒水的声音，卓月不怎么说话，方曙坐在平时放试卷的凳子上和时琼小声说话，说了几分钟之后看时间还要半个小时学生才能走的差不多。
方曙和卓月商量怎么办，卓月问他学校还有没有什么任务，于是两个人坐在电脑椅上退后给方曙让出地方写教案。
她没有遇见过这么安静的小孩子，以为时琼睡着了结果转头看了一眼发现她在盯着卓月笑。
卓月摸着时琼的小臂，和时琼对视一会儿又抬头看认真写东西的方曙，两个人的手机都放在方曙手边，怪不得他在学校的时候一直淡淡的，原来家里的人这么好。
她在旁边有些多余了，安安静静地拿了自己的东西回家过周末。
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三个人的时候卓月才开口问他：“她喜欢你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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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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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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