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乔筠莹心情异常好,今天尤甚。
早起窗外偷爬进来的晨光已经告诉她,今天是个晴空万里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上午九点十九分,乔筠莹和区瑞按预约前往民政局,在工作人员的微笑见证下领了两个盖戳的小红本。
六个月之后的婚宴可以慢慢准备,但在民政局门前分开的时候,乔筠莹从区瑞的眼里清楚地读到“今晚该兑现结婚之后再do的承诺了”。
乔筠莹脸颊蕴出一片绯红,目光含羞带露,咬着唇,垂首轻点头。
自己许下的承诺,当然要兑现。洞房花烛就在今晚。
区瑞捏了捏乔筠莹凝脂般的脸颊,在她烫红了的耳朵边低语:“坐诊结束就六点了。晚上在同园见吧。”
“嗯。”
对一个素了28年的老/处/女而言。今晚才是最值得纪念的日子。
因为有好姐妹保媒,乔筠莹和区瑞关系发展不可谓不迅速。
半年前确定恋爱关系,三个月前谈婚论嫁,两个月前,二人共同出资在同园购买了婚后小窝。
同园的房子是精装现房。两人选了次顶层二十九楼。
经过半个月的挑选和比对,家具家电基本已采购齐全。现在房子是拎包即可入住的状态。
好心情加持下,已经请了全天假的乔筠莹一个人溜达到商场,精心挑选晚上要穿的内衣。
款式不能太保守。
她坚持婚后do,是因为一直没遇到合适的人,不代表她不想。
和区瑞确定恋爱关系后,不确定能走到哪一步,为了在独处时不越界,情急之下说了“我答应我妈,结婚之前不跟男孩子上床”的鬼话。
让乔筠莹感动的是,区瑞只愣了一下,就欣然接受了。
挑选好内衣,买了白茶香氛,就到十二点了。中午在商场美食区简单吃了一碗素面。走出商场看见一家花店。
前两天买的白瓷花瓶已经摆在餐桌上了。走进花店买了一捧粉玫瑰为主花的花束。
她决定先去同园,把屋里简单装饰一下。
左手提着购物袋,抱着花束,嘴里哼着《最浪漫的事》,伸出右手验证指纹。
把手提袋放在玄关,乔筠莹仿佛听到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随即自嘲,大概是从民政局出来一直想着晚上的事,神经过敏产生幻听。毕竟这个时候,是区大夫午休过后准备迎接患者的时候。
换了鞋子,越过鞋柜,迈进客厅。双脚被眼前的景象生生冻在原地。
沙发上的两人显然正战到酣处,没听到门响。
被区瑞压在身下的女人低哼着睁开双眼,旖旎的视线往斜旁边瞄了一眼。下一秒,像被蝎子蛰了一样,“呀——”惊叫一声推开身上的男人,扯过沙发扶手上浅蓝色的丝质连衣裙挡在胸前。
真人表演。活色生香。
这八个大字依次在乔筠莹脑袋里飘过。脚动不了的她,脑袋空白了几秒后,无关己事地想:这种情况下,女人不是应该先捂脸吗?
区瑞顺着女人的目光看过来,一言未发对着女人指了下卧室的门。
女人抱着衣服弯腰跑进卧室,区瑞低头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套在身上。
结束了。
女人小跑着从乔筠莹身边离开。区瑞整衣走过去,叫了一声“筠莹——”。
乔筠莹动了动发直的眼睛,从脑内无限循环着的三个字中挣脱出来。
“我来早了。”
明明开门前,嗓音悦耳又甜美。为什么此刻声音里像含了沙子,既干涩又沙哑?
指尖冰凉僵硬。
声音不好听,却还维持着惯常的语调。
思绪不受控地总去注意些无关紧要的事。心空荡荡的,脑袋里却又像被塞进去一千根没有头绪的乱麻,纠结成一团,找不到始终。
机械地动了动双脚,转过身,有气无力地喑哑道别。
“我先走了。”
“听我说——”区瑞伸手拉住乔筠莹的胳膊。
乔筠莹缓缓低头,看了看臂弯上区医生细长白皙的手指。
还是那么好看。
晃了一下胳膊,走到门口。
区瑞跟着出来,试图对刚才精彩的一幕进行解释。
“不管你信不信,我中午约了她是决定彻底分手的……”
乔筠莹咧开发干的嘴唇笑了笑,推开常年关闭的安全通道,迈步走下楼梯。
不好意思,搅黄了你们有纪念意义的分手炮。
区瑞在乔筠莹身后撑着防火门叫了两声:“哎——哎——”没得到回应。
脸上感觉到秋日艳阳,乔筠莹心里想:我是有什么毛病,从二十九楼走楼梯下来。
我干嘛不上去扯住那女人的头发,再反身给区瑞一个耳光?
即便用那么不堪的方式,也改变不了眼前的事实。
她从小看着父母一路就是那么走过来的,最后除了憎恨,什么都没留给彼此。
她不要那样的生活。
身后响起电单车刺耳的喇叭声,乔筠莹回过神,发现自己正站在斑马线上看着闪烁的绿灯发呆。
“有病吧,别堵这儿啊。”
戴着卡通图像头盔的女人不满地高声咒骂。
被骂醒了的乔筠莹,心里的委屈像巨浪一样涌上来,热泪簌簌往下淌。转过脸,扁着嘴,透过两眼泪水看了女人一眼。
“呀——真有病啊?”
喧嚣的街头,泪流不止的乔筠莹还是听见了女人放低声音留下的那句:“姑娘,别在这儿站着,危险。”
离开同园两小时后,乔筠莹坐在租住的小区楼下公园长椅上。
周围安静下来,才听见手机来电铃声。
大学毕业后就去另一个城市闯荡的好姐妹蓝汐沅的电话。
乔筠莹擦了擦因泪痕干涸紧绷的脸颊,摁了接听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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