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没再敢说什么,就那样静静等着。
傅钦白把车窗玻璃又降了些,这样能更好的窥视到全貌。
陈俞舟跑累了,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的椅子上,含笑章雷:“好玩吗?”
章雷都累死了,弯着腰,慢慢坐下,“哥们,别在折腾了,再折腾我都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太阳有什么好看的,看星星多好。”
“这下雨天也没星星可看呀。”
陈俞舟仰高头,唇角渐渐放下,“是呀,没星星。”
其实他的世界早就没星星了,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
突然一阵风袭来,他呀了声,“我的眼。”
章雷问:“怎么了?”
“好像有虫子飞进来了。”陈俞舟用力揉。
“你别动,我看看。”章雷倾着身子凑过去。
远远望去,他们就像是在接吻。
傅钦白所有的理智在这个瞬间瓦解,他可以忍受其他的,但绝对不能忍受陈俞舟跟被人亲热。
那样他会死。
“砰”一声,车门重重关上。
傅钦白连伞都没打,气势汹汹朝前走去,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他像是凶猛的狮子一样,随意把对方打倒在地。
陈俞舟没意识到不对劲,“不是那,是这。”
章雷偏着头,“诶,你别乱动,你手起开,看着没事呀,你等等我在——”
话还没说完,被人一把拉起,随后挨了一拳。
接着是第二拳第三拳。
章雷哎呀出声。
陈俞舟听到声音用力睁开眼,下一秒,抱住盛怒中的傅钦白,“你干嘛打人?快停下。”
“起开。”傅钦白继续打。
“傅钦白,你疯了。”陈俞舟死死抱住他,“停下,快停下,人都要被你打死了。”
傅钦白疯了,什么都听不进去,手没停,还在乱挥舞。
陈俞舟用自己的身体去挡,扭头说:“阿雷,快跑。”
章雷被揍的头晕眼花,撑着地站起,知道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问了句“你可以吗?”得到陈俞舟“没事”的回答后,转身跑了。
幸亏他跑的够快,傅钦白没追上。
陈俞舟死命拖着傅钦白,直到章雷上了车,他才松手,跌坐在地上。
胸口那里传来刺痛般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被傅钦白顶的那下造成的。
他揉了揉,痛意没缓解,垂着头,没说话。
傅钦白被嫉妒折磨疯了,章雷走了,他只能把怒火发在陈俞舟身上,什么也没说,强行把他拉起,生拖硬拽塞进了车里。
让司机下车,他开。
“傅总,您……”司机一句话还没说完,车子眨眼消失在眼前。
……
这是陈俞舟坐的最快的车,几乎要把他开吐,好几次他开口阻止,“傅钦白你慢下来,快慢下来。”
“开这么快,会出事。”
“快慢下来。”
“为什么要慢?”傅钦白说,“你不是说想死吗,正好我陪你一起。”
“谁说想死了?”陈俞舟死死抓着门把手,脸色惨白道,“你能别发疯了吗?”
“发疯?”傅钦白冷笑,“对,我就是发疯。”
他用力踩着油门,转头看向陈俞舟,“我早就不想活了,拉你一起,正好。”
陈俞舟:“……”
走投无路的人是他,公司要破产的也是他,他都没怎么样,傅钦白在这说什么要死要活的。
“你又在耍什么把戏?”陈俞舟质问,“玩我十年还不够,还要继续说吗?傅钦白你的心是被狗吃了吗?”
那十年他全心全意看他,把他当做命,是他辜负他在先,他有什么资格这样。
“玩你?”傅钦白眼睛红红的,好像溢出血一样,“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不然呢?”陈俞舟睨着他,“还要自欺欺人骗自己吗,说你爱我,一直都很爱我?”
“我本来就——”
“看车。”陈俞舟大喊道。
傅钦白一个急转弯,擦着前面的车子驶过去。
陈俞舟整个人贴着了车门上,“快停下,停下。”
傅钦白像是没听到,依然开得很快。
陈俞舟闭了下眼,随后又掀起,“你要是不停,我就在这里跳下去。”
他作势去推车门。
刺耳的刹车上传来。
疾驰的车子划出长长的刹车痕迹,片刻后停下。
陈俞舟撞到了前挡风玻璃,随后又弹了回来,咚一声,他右耳撞在了车窗玻璃上。
大脑一片空白,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傅钦白晃着他肩膀问:“怎么样?还好吗?说话。”
除了嗡鸣声,他再也听不到其他。
“啪啪啪”,停下不久的雨再次下起来。
陈俞舟等嗡鸣声消退后,解开安全带,推门下了车。
他就是死也不想再跟傅钦白在一起。
脚踝处传来刺痛感,他走路一跛一跛的,可即便这样,步子依然没停。
傅钦白追了上来,把他抱怀里,“你去哪?”
陈俞舟挣扎,“你放开我,放开。”
“不放!”傅钦白下巴抵着他头顶,“死我也不放。”
陈俞舟憋了三年,不甘怨恨委屈在这一瞬间爆发,他用尽全力从傅钦白怀里退出,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紧着是第二巴掌,第三巴掌……
不记得打了多少巴掌,没力气后才停下。
掌心里有血,是傅钦白唇角溢出的。
陈俞舟第一次没心疼,打完后,抬高下巴,说:“傅钦白,我恨你!”
在傅钦白眼里,恨总比不恨强,这样至少说明他心里还有他。
“好,恨吧,使劲恨。”
他扛起他,再次把他塞进了车里。
车速慢了很多,二十分钟后停在了郊外的别墅。
这个地方,陈俞舟熟悉,以前就被关过,他看到后,下意识要逃。
晚了一步,傅钦白扛起他推门走了进去。
陈设和之前一样,床单还是他喜欢的那种。
陈俞舟重重跌落在床上,他翻身要起,被傅钦白摁住,“你不是恨我吗?好,我给你恨。”
陈俞舟走这三年,傅钦白一直都住在这里,每晚抱着他留下的睡衣入睡。
哪怕是梦里,也都是在他和纠缠。
他对他的渴望,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他要他,发疯一样要他。
陈俞舟挣扎,“我们分手了,你不能——”
“我能不能,你自己知道。”傅钦白咬上他后颈,“陈俞舟,你知道疯子什么样吗?”
“你知道疯子每天会做什么吗?”
“你知道,对于疯子来说得不到就得毁掉是什么意思吗?”
他齿尖锐利,咬上的那刹便再也放不开了。
陈俞舟还在挣扎,“我听不懂你的话,也不想听,你放我离开。”
“离开?”傅钦白轻笑,“我还在深渊里,你凭什么离开?”
他再次咬上,磨砺,“那个人是怎么对你的?他也会这样咬你吗?”
“他技术比我好吗?”
“比我更会爱你吗?”
“你在他身下也会失声尖叫吗?”
“也会叫他老公?也会说爱他?”
直到现在,傅钦白依然认为陈俞舟爱着别人。
不过没关系,心里有人,那把心挖出来,好了。
至于身体,染上他的气息就可以了。
一次不够,那就两次,三次,四次……
总能去掉。
哪怕是去不掉,他也不会放手。
“陈俞舟,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疯魔攻VS娇软受。
爱而不得,发疯文学。
谢谢老婆们的营养液,笔芯笔芯。
这本完结后开现言火葬场《失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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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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