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有许多木架整齐陈列,木架陈列在门的两边,左边放的都各种孤本,右边则是一些收藏品,都是少有的,像随侯珠这类的。
正中间是幅画,画中的女子正看着身前梅花树,微扬嘴角,眼里闪着星光,脸部微红,她站在树下,温婉可人。
这正是霍清予的母亲。
霍清予摇摇摆摆的走到画前:“娘,阿予嫁人了咯。”他痴笑着,“是个美男子呢!虽然我也是男子,您很失望吧,毕竟当初您想让我娶个好姑娘,生个大胖小子,现在,没娶着人,反而嫁了人,还生不了大胖小子。”
说话间,那滚烫的泪珠挂不住,滑了下来,“您说希望我平凡的过一生,不争不抢,可我入了江湖,进了朝堂,儿子真没用。”他想要扇自己,可手刚抬起就被司景浏抓住了。
司景浏心疼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两眼红通,脸上还有未消醉意。
他抬手替他擦了擦眼泪,“别哭了,再哭就要变成小花猫了。”
“这是我娘,好看吧!”霍清予傻笑着,但泪水却没停,“娘……”
“不哭了不哭了,你娘也不会希望你哭的对不对。”司景浏不停的安慰着。
霍清予点了点头,跑到身后的木架里,拿出一个陶瓷做的鱼,有手掌那么大。拿起司景浏的手,放在他手心。
“给你的生日礼物,本来想着今年去武林盟给你祝贺,但是估计去不了了,反正再过五天就是你生辰啦,就先给你了,生辰快乐,浏哥哥。”
司景浏感觉眼前好似有块纱雾,泪水滑过他的脸颊,他还是扯起嘴角,“谢谢你,阿予。”
“不客气。”霍清予也笑了起来,他觉得开心,刚开始,他还怕司景浏不喜欢,要知道这是他花一个晚上熬夜赶出来的,就是新婚前一晚,他知道司景浏可能回来,急急忙忙做出来的。
“走吧,莫要让太子久等了。”
“嗯,对了,你之后准备去哪呀。”
“还是老样子吧。”
“行吧。”
“怎么啦,舍不得我?”
“才没有!浏哥哥,你就别逗我了。”
司景浏轻叹了口气,恐怕之后就难再逗他玩了,见面都难。
马车内,迟栩缓缓睁开双眼,把脚放下,他知道霍清予来了,于是下了马车,准备在车外等。
不一会,两人走了出来,霍清予酒也醒了些,走路没在摇摇晃晃,只是脸还有些红,眼睛有些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才被欺负哭了。
迟栩就这么以为。
“那个家伙欺负你了?”迟栩对司景浏的怒意不免多了几分。
霍清予摇了摇头:“没有,刚刚喝了点酒,有点想睡觉了,上去吧。”
“好。”
两人上了马车,霍清予就躺在了迟栩身上,没忍住,又哭了起来。
迟栩看着怀里低声哭咽着的人,一时不知该做些什么,他用手轻轻拍着霍清予的背,想要安慰他。
司景浏看着渐远的马车,抬手,一个黑衣男子从屋顶飞跃而下,他一身黑衣,戴着黑色面罩,头发梳起。
他两手抱拳,站在司景浏身后。
司景浏:“零叁,你跟着,别让他出事。”
零叁:“是。”
随后,零三便跟了上去,虽然他很疑惑,毕竟霍清予的实力与司景浏的实力是相当的,而司景浏在江湖上几乎无人能敌,为什么还要他保护?但他没想多久,司景浏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谁也摸不准他内心在想什么。
司景浏也往远处的马车走去。
“去冯掌门那。”
“是。”
太子府前,马车缓缓停下,张管家瞧见,立马跑过来,把梯子拿下来,又上前把马车前的帘子提起。
迟栩抱着睡着的霍清予走出。
陈总管:“太子殿下,午膳已经备好。”
迟栩:“等太子妃醒来再吃也不迟。”
陈总管:“奴这就叫厨房给他热着。”
迟栩点了点头,往主屋走去,管家也没跟着,去了厨房。
迟栩一脚把门踢开,好在这门的质量还不错,没有被他踢坏。
他小心翼翼的把怀里的人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霍清予皱着的眉并未放松,手上还拽着迟栩的衣袍。
迟栩想把手扯开,但又怕把人弄醒,就干脆上了床,抱着人一块睡。
另一边,司景浏的车在临沧派前停下。
这里依山傍水,山顶烟雾缭绕,好似仙境,只有大门前有条小路。
有一童子在门前清扫树叶。
大门由大理石做成,门旁有弟子轮流把手。
大门上赫然写着“临沧派”三个打字。
“盟主,到了。”
“好。”
女子下了马车,把马车后的梯子拿到前面放下,方便人下马车。
司景浏用扇子扶起车帘,从里面走出。
他换了一件素白色的衣袍,上面还有墨色的竹子,头发有一部分用玉做的发簪固定,剩下的披散在肩上。有种儒雅随和之感。
他慢悠悠地走上去,小童和弟子们瞧见立马双手抱拳,身子半弯道:“盟主。”
司景浏微微点头,走了进去。
其中一位弟子用符纸传音给冯掌门冯建:“盟主来了。”
此时,冯建正和隔壁门派的林掌门林涸喝茶,两人有说有笑。
冯建一听弟子传的音,立马放下茶杯,招呼道:“呀!盟主来了。”
林涸:“盟主怎么突然来了。”
冯建:“不知,先去看看。”
说着,轻拂了一把他那长长的白色的胡子。
三人在半山腰碰上面。
冯建:“盟主,有失远迎啊。”
冯建和林涸对司景浏行礼。
司景浏:“无碍。”
冯建:“不知盟主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司景浏:“竟然两位掌门都在,我也不必跑两趟了,上去说吧。”
林涸冯建退到一边,对司景浏做了个请的姿势,司景浏轻点头,往前走。
冯建林涸在后面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最近江湖还是挺太平的。
司景浏察觉到了两人的疑惑,开口道:“与江湖无关,是我个人恩怨。
两人更震惊了,这是他们可以知道的吗,况且他们与司景浏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不过他们倒是敬畏司景浏,毕竟他的实力,就算全门派都出手,也只有四分的胜算。
到了迎宾处。
这里是由樟木做的屋子,只有一层,这里的地面都是用樟木做的,散发着樟木独特的清香。
屋子上用金色毛笔写着“骈首堂”,是冯建亲自提笔。
三人进了骈首堂,关了门,一下子暗了不少,冯建点燃蜡烛,屋子才变亮了些。
司景浏坐在主位,两人一左一右坐在旁边。
冯建给司景浏倒好了茶。
林涸先开了口:“不知盟主所说的个人恩怨是?”
“我有一位心悦之人。”司景浏平淡的说着这句话,脸上带有不明显的红晕,他抓起身旁的茶杯,喝了口。
“啊?”两人不可置信的看向司景浏。
冯建差点把嘴里的茶给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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