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错了,少爷,梁小少爷,你就原谅我吧,别生气了。”
梁木看都不看林清也,把他推过来的小饼干一把全抓起来,狠塞进他嘴里。
林清也被噎的差点过去,“腾”一下站起来往外走,撞到后桌桌子都不带停的,一路跑到饮水那儿死灌了几杯水。
本还在听课的梁木也没了心思,攥笔的手微紧。
脑子里还在想方才那人冷着脸站起来就走的样子,心里止不住的有点发酸。
他是生气了吧?
果然,自己这种家境比不过,分化又普通的人怎么可能让他那种天之骄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梁木揉了揉有点红的眼眶,气的也站起来,撞了一下后桌桌子走了出去。
刚回来就跟梁木擦身而过的林清也:?
“梁木?”
往外走的人身子一顿,还是没了影。
林清也本还灿亮的眸子微暗,垂头走回座位,趴下把脸埋起来就开始难受。
梁木果然不喜欢自己。
他就是烦他!连当同桌都不想了…
早知道刚才还不如直接在他跟前噎死。
坐在他俩后头,玩个平板被两个人连撞两次桌子的任期:?
他今天看起来很贱吗?
任期默默短暂的把全是游戏的平板收了起来,掏出手机给林清也发信息。
任职的话请不要:吵架了?
前桌手机震了一下,林清也从桌洞里把手机拿出来,仍趴着回任期。
AAA伤心小狗:不知道。我想是。
顿了顿,林清也又开始打字。
AAA伤心小狗:他是不是讨厌我?
任职的话请不要:?
任职的话请不要:…我觉得他超爱?
AAA伤心小狗:滚,骗我你都不走心。
真心这么想且跟着全班在暗暗磕糖的任期无语,挠头,再次无语。
课间,任期精准找到了每次生气都会上天台,位置十分明显但某人就是找不到的梁木,随后又默默打开手机录音。
“你喜欢林清也。”
任期问。
梁木耳根瞬间漫上红,抿唇一副娇羞小媳妇的样,但就是不吭声。
任期:?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录了半天但没有一点有用信息的手机,开始思考要不要录音换录像。
梁木冷不丁就冒了一句:“他是不是就想玩儿我?”
任期:??????
“我觉得他超爱。”
任期麻木着,又把话说了一次。
可惜这位比林清也还犟,又不说话了。
快速换到录像却只拍到梁木死鱼眼的任期直接把手机扔了。
新款水果手机在空里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彼时还没完成S3分化的林清也接不住,只能看着那道银白色弧线从眼前过去,在地上摔烂成一块废铁。
林清也垂头默默看了看自己刚写好的道歉小纸条,抬头正好看见天台顶的围墙边露出个脑袋,随即脑袋主人手里像是揪着什么,扒着矮墙往下看。
林清也突然跟人对视,吓得一抖,又看看地上已经被毁尸灭迹的手机,犹豫了半晌,还是试探性的给任期发去信息。
AAA伤心小狗:你……应该还没被梁木打死吧…?
地上静静躺着的手机倔强的撑着最后一口气闪了闪,冒出一阵烟,就像在暗示他结局一样,彻底废了。
林清也眉梢一挑,下一秒脸色骤变,疯狗一样往天台上跑。
梁木的视角里,就看见林清也跟突然见了鬼一样,看了自己一眼以后“嗖”的没影了。
梁木提着袋子的指尖蜷了蜷,唇抿的更紧了。
算了,快上课了,还是回去吧…
他……
梁木把林清也从脑子里扫出去,红着眼下天台,在楼梯上时正好跟林清也撞了面。
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某人撑着栏杆死命往上爬,迎面就跟梁木撞了,一时没注意差点摔下去,还是梁木抓了他一把才稳住脚。
“卧槽…梁木,你…你没干什么吧?”
“我能干什么?”
“你别犯傻啊…累死了卧槽……任期是个好人,你要真那么不喜欢他…我替你…”
“咔吧”一声,梁木紧攥着袋子,似乎把什么攥断了。
“林清也!”
梁木声音大了点,冷冷看着眼前人,心里没由来一阵发酸。
偏袒,这就是偏袒。
原来他就这么喜欢任期,上来就质问自己也好,维护也罢,都…
“再怎么样,你也不能在这把他弄死啊,任家也不好对付,你等等我搞搞他家啊先!”
林清也说的又快又急,边说还边抓住梁木双肩往他身后拽,越过他以后又去拿梁木手里的布袋子。
“这是凶器吧?没事儿,我替你。”
“我替你梁木,你别怕哈,我家老牛逼了,我不能有什么事儿,你快走吧!”
梁木还在翻涌的思绪卡了壳,突兀的沉默了。
他紧盯了林清也半晌,还是没能理解林家那么个大豪门,林父林母更是顶尖的人物,怎么就生出这种蠢货了。
有那么一瞬,梁木真的很感慨自己没让实验室研究出读心术一类的改造药剂,不然他还真想试试,看看林清也脑子里想的到底是人话还是屎。
他这儿想着,那边梁木是真急坏了,拽袋子又拽不出来,跟梁木说话他又沉默,急得他脑子里想了无数种杀人后吓傻或者有后遗症的情况,瞳孔都紧张的微微缩紧。
“说话啊?!”
林清也声音打着颤,在梁木诡异的沉默里越来越害怕,忽的伸手把人拥进怀里死死抱住。
他用了劲,像是要把人融进骨血一样,下巴卡在梁木肩颈上,随后来的就是细密的吻。
轻到像羽毛拂过一样的吻,安抚地吻过梁木侧脸,里头的疼惜满的像要溢出来。
梁木睫毛颤了颤,揪着林清也腰上软弱狠狠拧了一把。
“滚!”
林清也疼的哀嚎,跨了好几个台阶彻底跳到天台上,映入眼帘的就是在天台门后鬼鬼祟祟听墙角的任期。
“卧槽,你没死啊!?”
任期默默把手放到门后消防栓上,思考把消防斧拿出来的可能。
——
林清也没骨头一样趴在桌上,数讲台上讲课的老杨一分钟到底能闭合多少次嘴唇,半晌过后他兴奋地捅捅梁木,压低了声音告诉他是八十八次。
梁木做题册子的笔一顿,不耐烦地把他的脸推到一边去,顺手把他已经悄摸揽上自己腰的手一块拍下去。
“你不问我为什么是八十八吗?”
梁木都不想看他。
“因为是八八,爸爸…”
就跟天生没脸皮一样,林清也又把身子贴上来,凑到梁木耳根那千回百转的一声声叫他。
“林清也你是不是有病!”
梁木瞪大了眼,慌乱推了他一把,压着嗓子呵他。
少年耳根通红,隐隐还有烧到脸上的趋势。
面对这种情况林清也简直从容的不像话,笑嘻嘻一脸无辜地看他,仿佛自己做的事很平常一样。
“怎么了,XX?”
他叫他又不叫他,偏偏在名那又禁了声,只有嘴微张着做口型。
梁木臊的不行,简直没眼看他,也没分辨出来那个口型到底是他的名字还是什么。
过了一会儿,梁木脸上温度好不容易降下去,一只手又大刺刺伸过来,把他桌洞里的手机顺走了。
“密码是什么,梁木?”
他又凑过来在耳根那块说话,微微的气吹在耳垂上,声音压的很低,总让人有种是在**的错觉。
被他问的人垂着眼抿唇,死活不抬头也不说话,林清也嘿嘿一笑,抓起他的手拿指纹解了锁。
头顶老师还在讲课,梁木是个认真学习的富二代,不太想以后啃老那款的,见林清也安安静静不作妖了也就再没管他,重新算开手里那道题。
……
不会做。
众所周知高中的数学才是真正抓瞎的数学,属于一种有灵感觉得会但开了头就废的数学,梁木纠结了半晌才终于把笔撂下了。
与其不断恶心自己,还不如直接躺下。
身边人从拿到他手机开始就再没吱声,这显然不正常,从算题里脱出身来的梁木一僵,赶忙往身边看,就看见某人大半个身子都折下去趴着,牢牢护着自己的手机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梁木简直一头雾水,刚想说话,那趴下的人就仿佛得了信号一样弹起来,满眼亮晶晶地看向他。
“梁木,梁木梁木!”
红发被他甩的凌乱,发丝遮了眉眼,压低的声音都透着兴奋。
梁木微微皱眉,被靠过来的人抱住腰,低头就看见他蓬松的发顶,毛绒绒的,莫名让他想起先前看到的小狗。
等回过神,他的手已经挨在了林清也头上。
林清也抬眼,更乐了,真跟狗一样往上顶了顶他的手,把梁木的手机往他眼前递,卖弄地冲他呲牙笑。
梁木先是一愣,竟也真顺着他的力道摸了摸他头顶,脑子里划过一个莫名的念头。
有耳朵的话应该会很可爱…
随即他垂着的眼才聚焦到手机屏幕上,只一眼,梁木还放在林清也头顶的手就攥紧了。
红毛不算短,更方便梁木一把攥住,只是苦了头发主人,又疼又不敢叫,唯恐再跟上回一样当众让梁木丢人后死活哄不好人。
“轻点…轻点!”
“换回去!林清也!!换回去啊!!!”
梁木根本不接那个脏到他眼睛一样的手机,死死扯着林清也的头发发疯,气成这样还记得压着声音,给上面讲课的老师一点尊重。
“林、清、也!!!!!!”
后面桌子往前一挤,任期伸着脖子望过来,好奇的不行。
“哎,哎,梁木,你俩咋了?”
“林清也,你干啥了?”
“不是,你俩谁理理我啊?”
梁木气的胸口起伏不定,一把把林清也的头推过去,把那张哭丧着的脸向任期对去,根本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林清也瘪着嘴,一脸委屈,随后举起梁木手机给任期展示他的“大作”。
普普通通的聊天软件页面上是并不普通的盛况。
就见整列的好友,除了梁木的爸妈亲戚外,余下全被换了备注。
林清也的是“专属小狗(爱心)”,余下人全是梁木。
任期瞠目结舌,片刻后才回过神来,冲着梁木那比了个大大的拇指。
“牛的。”
“也子哥,你牛的。”
梁木看了看手里还在锲而不舍向自己发射委屈光波,一双眼湿漉漉的卖可怜的某人,又扭头看了看那个专业搅屎棍,忍了又忍还是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呢,手里人先张嘴了。
“宝宝,媳妇,我真错了~”
梁木:……
任期倒是额角跳了跳,瞬间一脸菜色。
好在此刻,讲台上飞来的一根粉笔正中他脑门,打破了这快恶心死人的氛围。
任期下意识抬手接住那根粉笔,抬起头跟讲台边瞪眼的老杨对视的刹那,居然诡异的生出了浓重的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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