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宏胜在明、叶天泽在暗、褚年则是久竹手里的一把刀、邵灵好没有完全取得久竹的信任,慢慢被久竹推着走到褚年的对立面,和他分庭抗争。
所有人都按照最开始的预期,站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褚年好歹还知道有两个自己人,朱宏胜就惨了,看他们都像坏人,自己走的战战兢兢,还要防备所有人,睡觉都得两只眼睛轮流站岗。
远在九街费力给客人按摩的沈善骂骂咧咧,不是,说好的黄暴堕.落呢,你们倒是来人啊,再不来我都能开分店了,别说,真的赚。
扫黄打非的兄弟回头都得给我磕一个,这一抓一个准么,今年的指标应该差不多了吧。
扫黄的时候,沈善每次都被抓进去关两天,洗黑身份的同时,正好和指挥部汇报一下情况。
一举两得,简直完美。
沈善美滋滋筹备着开分店,以后这就是她们执行任务的据点啦。
至于另一边,刚出院还没来得及完善自己的黄暴邪恶人设的褚年,则一脸懵逼被久竹带去靶场,委派任务。
“处理掉?”褚年一言难尽看久竹射击,两人身后站了一排人,他刚见这些人第一眼,就判断出对方是雇佣兵,杀人如麻的那种。
处理掉,这样直白的话,不就是让他杀人么。
他不会啊。
久竹自顾自射击,把弹夹都打完才回过身,往斜后方扫了一眼,立马有两人上前,一个接过他手里的枪,另一个把步枪递给褚年。
“来一枪。”
“我不会。”褚年抖着手握住枪,看久竹的眼神充满想象,时不时飘忽一下,好像正常长大的孩子,突然人到青年,发现家里是□□一般慌张。
久竹语气坚定,“你会,只不过忘了。”眼神鼓励看向褚年,握着他的胳膊,强行把人正对人形靶子,“试试,将枪口对准眉心,你会有感觉的。只有多做和从前一样的事情,才有可能找回记忆。”
言语中充满诱.惑,像匣子里的苹果,只等他射击,打开匣子,就会释放藏在里面的恶鬼。
褚年抬枪、瞄准、射击,子弹射进人型靶子的眉心,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丝停顿。
如果忽略掉他颤抖的手,和仓皇无措不知道往哪看的眼睛,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过来汇报工作的邵灵都有一瞬间慌张,这货该不会真失忆吧,这下玩大了。
褚年不可思议看着自己扣动扳机的手,又茫然无措地看了看远处的人型靶子,最后扭头看向久竹,希望他给自己一点依靠。
“我……”
“对,就是这个感觉,熟悉吗?”
“熟悉。”
褚年实话实说,没有隐瞒的样子极大地取悦了久竹。
就连声音都不免温和下来,倒是真有点兄长的姿态。
邵灵走到距离他们一百米的位置停下,没有上前听他们兄弟俩说什么。
久竹拍了拍褚年的肩膀,让他继续射击,找找感觉,临走之前还不忘继续给他洗脑:“熟悉就对了,你想想看,如果不是从前干这个,怎么可能会这么熟练。好好练,说不定能想起来什么。”最好别想起来。
放心,就算把弹夹所有的子弹都打完,照样想不起来。
这一刻久竹并不知道他和褚年思绪同频,正端坐高台呢。
“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九爷您放心,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邵灵挥手,示意旁边的人上前煮茶,没有自己动手的意思。
侧头的时候没看见久竹抬眼轻瞟了她一眼,眼皮耸拉有些不虞。
迟早处理掉你。
要说邵灵和叶天泽能力拔尖,为什么久竹不待见她俩。
说起来有点搞笑。
就因为她俩总端着,总以为自己有能力,在久竹手下做事等于交易,从来不讨好他,大部分时候还有自己的思想。
这样的人,如果放在别的心眼大的黑老大身上,会得到重用。
但久竹不是,他这人心眼及小,又睚眦必报,恨不得把所有人都当做没有思想的傀儡,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还得在他面前足够谦卑。
幼年时候那群亲戚高高在上的嘴脸,是他一辈子都忘却不了的梦魇。
得势以后,就算旁人没有对他做什么,仅仅只是不卑微,就足够被他记上一笔。
而屠国安,可以说是久竹人生中唯一的例外。
从他保住褚年性命一事就能看出来,他心软了。
屠国安此人和久竹有着差不多的童年——年幼失恃。
两人都原本美满的家庭骤然分裂,唯一不同的是,褚年的父母领养和屠国安,让他的童年还没有漂泊几天,又有了停靠的港湾。
如果说褚年的父母是屠国安年少时期的一道光,那么屠国安就是久竹生活里的一道光。
他正直高洁、刚正清廉、朴重爱国。
少年时期父母还在世的时候,因为经常出任务,根本不能给他开家长会,被不知情的同学恶意揣测,说他是罪犯的儿子,还动了手。
经历过人情冷暖,幼童伤害,依旧对生活满怀希望,对党、国,始终忠诚。
那样如月色皎洁的人,是久竹晦暗人生中唯一的曙光。
每次和他见面,都能短暂地将他从不见天日的深渊中暂时拉出来,晒晒太阳。
久竹偶尔也会恨得咬牙切齿,那群人根本不值得。
所有人都不值得!
难道你忘了从前他们是怎么侮辱欺负你的?
你的父母,你的养父母,包括你自己。
守护的究竟是一群怎样愚昧无知的人。
他们生活在阳光下,却永远不知道暗处有多少人为他们负重前行,并为此丢掉性命,却始终不悔。
麻木的愚民与畜生无异。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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