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呐,英年早逝,这种事情不要啊!”
杨锦昭心里满是后悔,早知道不跟去马房,这下一首凉凉送给自己。
但身体比脑子快,杨锦昭立刻跪了下来,书画掉落,双手贡上金佛,“大哥行行好,我上有老下没小,还没活够,就放了我吧。而且杨府的人虐待我,我吃不饱穿不暖,生病了也不给看病,晕倒了还让人干活。你杀他们我完全没意见,只是我是无辜的,求求大哥,这金佛是献给大哥的!”
陆慎看着对自己微笑的弥勒佛,一时忍俊不禁。
“她的样子,我还记得。”
“起身。”
陆慎用剑在杨锦昭耳旁挥了挥,杨锦昭闭着双眼缓缓起身,手上仍捧着那尊金佛。
杨锦昭举了半天,见没有回应,便悄悄睁开了眼。
面前是黑衣蒙面的男子,但他的眼睛,她一直记得,那个杀了她的人。
杨锦昭脑海又浮现了那个画面,染着自己鲜血的眼睛,留下一滴血泪。
“既然死,那也得拉个垫背的!”
杨锦昭顿时鼓足了勇气,挥起了金佛,朝对方脑袋砸去。对方似乎感觉很有意思,只是微微侧身,用剑朝杨锦昭手腕一拍,杨锦昭顿时觉得手腕吃痛,金佛掉到地上,巨大的声音打破了空间的宁静。
“啪——”
门突然打开,进来了两个黑衣人,陆慎举起长剑挂到杨锦昭脖尖,淡淡的问:
“东西找到了吗?”
“没有,杨忠也不在房中。”一个黑衣人回答。
“把所有人抓来吧。”陆慎眼眸又暗淡了些。黑衣人听后便遁了出去,随后杨锦昭便听到门外哭声、惨叫声不绝如缕。
“找东西?”杨锦昭敏锐的捕捉到要点,联系到杨忠去马房,似乎明白了几分,便开口:
“我知道你们想要的东西,我们可以做交易。”
“哦?”陆慎似乎提起了兴趣,但又淡淡道。
“我不喜欢与人交易,我一向是用抢的。”
杨锦昭大为无语,这是什么人啊!!!
“出去吧,你的家人还在外面等着你呢。”
陆慎用剑示意杨锦昭出去,杨锦昭脾气也上了起来。
“我自己会走,别用剑指着我。”
杨锦昭也不抱希望了,现在就寄心于上天让她来此,不是剧情重演,说不定等会就来系统了呢,或者死了还能重生?
陆慎嘴角不经意的上扬,收起了剑。
跟着出门,一副阴鸷的神情再现,此时杨府的人一个个都像受惊的兔子,看着明晃晃的刀口,一个个像待宰的羔羊。
杨忠也被几个人架着刀赶来,看见杨锦昭时,面色压抑不住的震惊。
杨锦昭也看到了杨忠的眼神,只是淡定的耸了耸肩,不给金手指那就等死吧。
来到大院中,看见柳似玉紧紧抱着发抖的杨曦昭,嘴里还念叨什么,同样的三姨娘杜若薇也抱着哆嗦的杨去疾,原来她们也有怕的时候。
四姨娘谢宝珠拉着杨遇雪也面色沉重的走来;而四小姐杨暖玉此时正嚎啕大哭着,五姨娘张妙怀也只好先暂时安慰。其余的丫鬟家丁个个不是哭成一片,就是害怕的抱成一团。
“杨大人,把你最近拿到的东西交出来吧,我或许可以绕你们一命。”
“什么东西,我不明白,你们是什么人。”此刻的杨忠一身正气的反问。
“哼,我知道东西就在你们府中,你放心,你不交出来也没关系,你们死了整个杨府就随它一把火烧了吧。”陆慎冷笑一声,举起了右手。
“你是什么人,我可是朝廷五品大员,你也敢动手?”杨忠见陆慎这么疯真要动手也焦躁起来。
“七年前的事你还记得吗?你虽不是凶手,但也难逃其责,死便死了吧。”陆慎闭上眼睛,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右手缓缓放下,众多黑衣人也缓缓举起了弯刀。
杨锦昭等了半天,发觉上天真的没有给她开金手指的意思,也终于绷不住了。
“我知道东西在哪,你刚才说东西交出来,我们就不用死,你不能言而无信。”杨锦昭也没办法,死道友不死贫道,先活着再说。
陆慎睁开了双眼,看向杨锦昭,杨锦昭也不回避,她也想知道上天是不是真的一点活路都不给留,她在赌。
她赌对了,陆慎似在思考,但眼神看不出任何变化,过了一会说道:
“在哪?”
“在马房里,你自己搜。”
陆慎一个眼神几个黑衣人便遁去了,此时所有人都没有为杨锦昭出头产生好意,只是心里默默祈祷杨锦昭说的是真的。而杨忠也震惊到自己的女儿怎么知道那么多,在她说出马房那一刻,他心里的负罪感也轻了许多,至少他没有背叛。
杨忠的负罪感减轻,同时也开始观察起陆慎来,他提七年前的事,难道是复仇的?但为何又要执着于我手中的东西,杨忠想不通,也不再去想。他此时就像全府人希望的一般,他拿到东西后能饶了全府人性命。
漫长的等待,月光似乎拉长了时间,不安与恐惧渲染了黑夜。
黑衣人回来,向陆慎点了头,此时所有人精力集中,聚焦于陆慎。杨府的人希望他信守承诺,而黑衣人在等待陆慎下达灭口的指令。
“砰砰...砰砰...”
杨锦昭心跳加快了,只见陆慎向她走来,她看不清他的脸,一步一步靠近,路过...
“下次我们相遇,希望是朋友...”
杨锦昭回头,却发现所有黑衣人已经遁远。
“下次?朋友?”
所有人劫后余生,顿时哭声起伏。
杨锦昭见杨忠走了过来,她心想过了一关又来一关,她该怎么解释呢。
“你...救了大家,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没想到杨忠竟然不去疑问,杨锦昭还准备胡诌一通,不过也好,杨锦昭也放松下来,还好上天没有开玩笑。
“各院的人回去休息。王守业,你组织好巡夜,我要出府一趟。还有,这件事所有人都不准在提,明白了吗。”杨忠面色凝重的安排,离开时,着重看了眼杨锦昭,却看见其衣角的补丁正随着夜晚的微风飘摇。
杨锦昭想到自己的丫鬟,也赶紧去寻,还好,这一世,今夜无人出事。
一切就像石子落入池塘一般,泛起阵阵涟漪,过后却没有丝毫变化。
杨锦昭遇到了新的难题,她没有钱!她的院子能卖的东西都卖光了,管事处的张管事是柳似玉的狗腿,所以杨锦昭现在又过上了要啥缺啥的窘迫生活,她想到了那尊金佛,可惜她没有带走,杨锦昭又想到了那个男人,晦气啊!@#¥%
杨锦昭这副身体弱得可怜,她想锻炼,却饿的没有力气。不是没有饭,而是管事处送来的饭竟然都馊了,杨锦昭气不过与管事处理论,却没有任何效果,杨锦昭便去骂阵,骂几次也没力气骂了,杨锦昭这才明白什么叫,无米难为巧妇之炊。
杨忠在外面忙了几天,这天晚上才回到府中,但杨锦昭终于等到了黎明。
她决心要扮作柔弱的白莲花,博取杨忠的同情!
等等,为什么是扮作,她现在确实很柔弱好吧QaQ
杨锦昭吩咐春来去找杨忠,告诉杨锦昭她病倒了。
按照往日的情节,杨忠总是会推脱给王管家,王管家又去找管事处,管事处又听柳似玉的,所以久而久之杨锦昭病倒也不会直接找杨忠了,她在府中就是透明人般的存在。
但是经过这次,杨忠总该关注到他这个女儿了吧,杨锦昭此时已经装病躺在了床上。
果不其然,杨忠来了。
杨忠走进了屋子,扫了眼感觉空荡荡的,又立马看向了躺在床上的杨锦昭,此时的杨锦昭一副难受病倒的样子
杨忠走进了屋子。屋内光线柔和,却显得异常空旷,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掠过这空荡的空间,最终定格在那张古朴的木床上,那里,杨锦昭正静静地躺着,身影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散。
杨锦昭眉头紧锁,微微蜷缩着身体,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在消耗着她本就微弱的力量,让人心生怜惜。杨忠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他缓缓走近,转身向春来问道,“小姐怎么了,请郎中了么。”
春来此刻也演技大爆发,一副为难又欲言又止的表情迟迟不肯回答。
“为什么不回话?”王管家此刻发问道。
“小姐,小姐身体一直这样,从前也没请过郎中,每次躺上几天休息休息变好了。”
“胡闹,生病了怎么不请郎中。”杨忠此刻有点生气。
“之前也是请了的,求了王嬷嬷还有管事处的人,但都不让请郎中。”
“王守业,怎么回事?”杨忠似乎更生气了。
“老爷,都是老奴的错,是我疏于管教了,老爷一向喜欢老奴伺候,所以内院内的琐事我向来是不管的。”王管家也意识到老爷的怒气,连忙承认错误。
“哼”杨忠轻哼一声,想到了内院都是柳似玉在管,想是底下的人都不听管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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