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单于王庭

夜已经深沉,天空无云,此刻上唯有一颗不灭的紫微星指引方向,预示着来日的天气。

那守城的兵将也是疲倦,这北地的四月依旧寒冷,大有呵气成冰的趋势,他们只得笼起了袖子,将手藏在胡袖之中借以取暖,好在呼延纳林并没有巡城的习惯,故而可以有松懈的机会。

朱槿荣一行人也骑上了马厩中的神驹,就往城门处进发。

“胡老板你和百花羞打头儿,我们这些周人就假冒随从,再加上有令牌的存在,应该能顺利出城。”朱槿荣说道。

高烧虽然退去,可常捷依旧浑身无力,也不能自己骑马,故而和朱槿荣同乘一骑,常捷抱着朱槿荣的腰。

夜已深,守城的将士也松懈了起来,毕竟这里多年无事,他们打着哈欠埋怨着天气,而有些意外,总是不分时候的接踵而至。

“这贼老天,就不能暖和一点?白天已经到了穿薄衫的季节,晚上却这样的冷,到处都是冷霜。”一士兵对着同伴埋怨,这纵使戴了手套,握着兵器依旧像握着一柄寒铁一样,仿佛下一刻钟,这寒铁般的兵器就能和手掌紧紧的黏在一起,不分不离不弃。

“前方何人?不知道黑夜不能开城门吗?还不快快下马,接受问询!”

众人并未下马,领头的托克拉克只是向那守卫展示呼延纳林的令牌,“这是左贤王的令牌,我们要出城!”

“不行,你们下马,这令牌真伪未可知……”那守卫甚是尽职尽责,可这一次他拦的人却是朱槿荣。

下马是可以做到的,后果却是这守卫承受不起的。

那隐在托克拉克身后的朱槿荣拔剑就是一击,直插那守城的士兵的胸口,他顿时殒命,那鲜红又温热的血液撒了一地,人也捂着伤口倒了下去,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朱槿荣又上前半步,手握剑柄,将剑抽了出来,侧手一甩,就将剑上的血珠子甩了个干净,百花羞则是说道,“这是左贤王的贵客,有要事要出城,你们胆敢有阻拦,就如同此人的下场!”

朱槿荣如此操作,全为立威,那守城的将士也不敢阻拦了,毕竟性命只有一条。

还好在迟春的随从里有周人,所以朱槿荣扮演的无情杀手的表皮没有被戳破。

朱槿荣高举令牌,展示给守城的将士,用简单的胡语表示,“开城门!”

无奈之下,城门缓缓打开,而朱槿荣翻身上马,尾随托克拉克和百花羞出走。

夜色渐渐吞没几人的衣服颜色,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目送那马匹风驰电掣的离去,那守城的将士还是不放心,随手招呼了一个小兵,吩咐道,“你即刻去找赫连将军,就说有人拿着左贤王的令牌出城了,问问是不是王令。”

那自然不是王令,迟春和呼延纳林还在消遣,却不幸发现了端倪,呼延纳林总将那黄金令牌挂在腰侧,无事之时还要甩一甩,以示威严。

“怎么令牌不见了?你们去洗澡的那间屋子去看看,要是遗失在那里,就速速送过来。”

“是,左贤王,我立刻去寻。”

呼延纳林将令牌看得极紧,见衣服上没有悬挂,料想是洗澡遗失了,就催促丫鬟去洗澡的地方寻找,可是那丫鬟并未找到。

他暗骂自己的愚蠢,也无需吩咐人去监牢查看人是否逃掉,立马招呼人手去守城处追寻。

这守城官的人马与呼延纳林的人马在城里相逢,都是一脸焦急的神色。

“左贤王让我来问,是不是有人拿着令牌城了?”呼延纳林的人率先开口,询问道。

却不料那人的话正中呼延纳林之担心。

“我也是为这事情而来!守城官也让我来问,是不是左贤王的王令放人出城!”

“别说了,立刻组织人马去追!”呼延纳林的人下达了命令,那守城的官兵左手搭右肩,行了了一个礼,立马领命而去。

随即,一队人马上了军马,呼啦啦的而去,掀起了深夜的尘埃。

舞姬起舞翩翩,时不时用媚眼如丝勾引着呼延纳林,那一颦一笑皆是风情,而这边,呼延纳林也没有了消遣的心思,在和迟春埋怨。

“迟春你来了,冒充你的人也借机逃了,估计是我洗澡的时候,他们混了进来,想法子偷走了我的令牌,我怎么就没有注意那送衣服的丫鬟呢。”

呼延纳林大胆的推测,那朱槿荣的女儿身瞒不过他,既然是女子,装扮成丫鬟那是轻而易举,朱槿荣十有**是假装成了送衣服的丫鬟,趁机偷走了令牌,还有解药。

“你说那个丫鬟是贼人?”那丫鬟也是面纱敷面,迟春也没有注意到她的特殊,只是记得他想进入呼延纳林洗澡的房子,被劝离了。

“可能吧,反正令牌丢了。你知道,春日大祭用的奴隶不太够,我也没有办法,所以我就抓了西去的周人客商充数,没想到他们却逃了。”

呼延纳林和迟春的友谊非同一般,从两个人的言谈中就可以看出来。

“西去的客商?打头儿的是胡人?”迟春反问道,把玩着手里剔透的酒杯,听了呼延纳林的话笑了笑,“这也是我来找你的缘由,这也是我们公子的诚意……”

这话意犹未尽,迟春言及了“公子”,看来他们的合作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哦?那我可要好好听听了,什么是你们公子的诚意。”呼延纳林也笑了,乐得看周人狗咬狗。

迟春拍了拍手,有侍从捧着卷轴上前,打开了卷轴,呼延纳林也睁大了眼睛去看,只见那上面画的人有几分的熟悉。

“这队西去的客商,可有非同一般的出身,抓住了他们的结果,绝对会让你欣喜。”迟春说道。

“这份礼物我收下了,弥多,先收下这画卷,有时间我再详看。”

缓慢拼酒的呼延纳林但笑不语,在仔细端详后,呼延纳林命人收起了卷轴,一时间没有言语,也让迟春摸不清他的心思。

只是这卷轴上画的是谁?是朱槿荣还是朱继钢呢?足以令呼延纳林欣喜,还有非同一般的出身?

“我还有要事要办,就不奉陪了,有事情咱们再进行通讯。”这才是重中之重的事情,迟春起了身,准备离去。

呼延纳林一拍膝盖,也选择了送客,只是人没有起身,十分的无礼。

而迟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现似的,也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也应该离去了,再见了,左贤王。”

目送迟春及其随从离开,呼延纳林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那舞姬歌姬识趣的退下了。

心系那逃走的奴隶,呼延纳林也没有了品酒赏美人的雅兴,在迟春走后,也起了身。

“小畜生们,立刻点齐人马,给我走!”呼延纳林站起身来,嘴中一声令下。

那些全副武装的士兵也被呼延纳林发侍从叫起,他们即刻翻身起床,面上没有一丝的不耐烦,迅速的穿着了全副武装,即刻在内城的空旷处列队,后来听了命令,又一路飞奔去了马厩,骑马鱼贯而出。

深夜中一片寂静,唯有这马蹄声分外清晰,白天未消融的积雪凝结成了冰霜,朱槿荣一行人的马匹不可避免的留下了马蹄的印记。

注意到这马蹄的印记可能会招致追兵,朱槿荣不得有所顾忌,她下了马,用那未消融的雪掩盖了马蹄留下的足迹。

“咱们分两个方向骑马逃走,这一个方向骑马很快就会被追上!咱们就在玉门关汇合!如果半个月等不到我,你们就自行安排吧!”朱槿荣说道,勒着马匹在原地打转转。

这夜深的河西走廊,寒气逼人,朱槿荣大声说话,黑夜里嘴端都冒出了白气,猛然一口冷气被她吸了进去,冻得人打哆嗦,这深夜骑马真是一种磨难。

“那就在玉门关汇合!公子一路保重!”托克拉克说道,就带领人马离去了。

于是百花羞和一些人跟了常捷和朱槿荣骑马往漠南草原的方向而去,托克拉克领着另外一队沿着祁连山的方向而去。

同样的黑夜,一样的踪迹成谜,那斥候在前方打探消息,却不料在结了冷霜的雪地失去了踪迹,那马蹄印记的延伸,不仅是岔路口,更是平白无故没有了线索。

“你们几个即刻去禀告左贤王!”那领头的斥候如此分配任务,其余斥候亦是遵从他的安排。

“禀告左贤王,我们追到前面,突然没有了线索,人就像平白无故消失了似的!”斥候下马来报,呼延纳林也停下来了马,马桀骜不驯的在原地打转转。

“即刻领路!带我去看看!”呼延纳林根本不信什么平白失踪的事情,人又不是鹰隼,还能长了翅膀飞上天了不成?

人是不可能长了翅膀飞走的,眼看着这白雪覆盖的道路上没有一点马蹄的印记,呼延纳林也驻足探看。

这也难不倒呼延纳林,他自有解决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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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卜灵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