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要睡觉的时候,三楼别墅走廊黑漆漆的,隐约能望见楼梯下二楼走廊墙壁映着的暖光。
霍苏言在她屋门口亲了她好一会儿,才放她进屋睡觉,进屋前他还举着她戴着戒指的左手,说:“今天你没喝酒,明天早上可不许反悔,也不许忘了。”
得到她肯定的答案,他才离开去了二楼。
关了灯,漆黑的屋子里,邱澄坐在软绵绵的被子上,望着欧式窗台外,越下越大的雪。
偶尔还有寒风呼啸,似有野兽出没嘶吼,而后张开大嘴,吹乱这空中雪花。
她心里却如有这窗边雕饰着的大朵大朵的红玫瑰,争相不停地悄然绽放。
虽有暴风呼啸,心却有爱意交织缠绵。此刻就算有再大的难题,她也不怕了。
她感到内心出现从未有过的安宁。
或许,爱是这世上一切难题的解题之道。
这种爱并非寻常的爱情,而是大爱,无私之爱。
她在霍苏言身上完全感受到了这一点。
所以当她愿意同等地回馈出她自己的这份爱时,感受到内心的无比的平静,突然就能接受很多东西,也能释怀很多东西,觉得一株普通花草也美好无比,值得被疼惜,也想去爱。
并且拥有了平静的内心和跨越一切的勇气,她的世界似乎在渐渐变好。
***
第二天早晨,邱澄终于见到霍家大家长,霍宗怡女士。
“奶奶好。”邱澄从楼梯下来,就瞧着霍苏言站在阳台一片暖光里,冲她招手,她便连忙快步走到阳台,跟正晒背的霍奶奶温吞地打了声招呼。
此刻客厅只有她们三个人,阿姨正在厨房里洗碗和起火烧饭。
霍奶奶往下拉了拉眼镜,仔细瞅她。
邱澄紧张的不行,直捏毛衣。果然,最终审判的时刻是最紧张的!!!啊啊啊!!!
“慕家的?”霍奶奶忽然开口。
“啊?”邱澄一懵,忙摆手,“不是,我不是……”
霍苏言叹了声气,无奈地走过去半蹲在霍奶奶摇椅旁边,指着邱澄,重复刚才已经说过一遍的话:“奶奶,这是邱澄,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他这么坦然吗……或许说女朋友还好接受些,跟大家长说这个词,不会太直接了吗?
呜呜,她好紧张。
“哦,不是那个犟老头给你挑的?”霍奶奶的目光移到邱澄身上。
邱澄忙又道:“奶奶好!我叫邱澄。”
“好,好。”霍奶奶绽开笑颜,皱褶的手冲她摆摆,示意她过去。
邱澄忙蹲在霍苏言旁边,霍奶奶握住她的手。
“你和阿言怎么认识的?”霍奶奶还挺八卦的。
邱澄:“嗯……我们一开始住在对门,是邻居。”
霍奶奶说出霍苏言现在住的小区名字。
邱澄摇摇头:“不是,那个时候还住在一个比较普通的小区。”
霍奶奶眼角皱纹舒张,眼神里划过一丝惊讶,看向霍苏言。
霍苏言无奈解释道:“奶奶,爷爷逼的。”
“我就知道是那个犟老头!啥好事也干不出来,就知道逼孩子做这做那!”
霍奶奶一提到霍爷爷,情绪就立刻高昂好几个度,一顿怒骂输出,将两位老人前大半辈子的家长里短说了个遍。
最后霍奶奶将话题又放到霍苏言和邱澄身上。
“我这几个孙子都是我带大的,我很有信心,他们都是靠谱的人。
特别是苏言,你放心地嫁过来,他要敢欺负你,对你不忠心,我一脚踢他出去霍家的门。”
“……”好厉害的奶奶!
说完,霍奶奶从口袋掏出一个金色镯子,套到邱澄手腕,金镯子在冬阳下闪耀着金光。
“皮肤白白净净的,戴金子好看。”霍奶奶舒心感叹。
邱澄猛地看向霍苏言。
霍苏言用手箍住木头摇椅,抬起眼皮说道:“我也这么觉得。”
她:“……”
之后霍奶奶去休息的时候,霍苏言告诉她,霍苏海带尹思霏回来的时候也给了一个玉镯,这就表示奶奶很喜欢她,很认可她。
她一听,心里的压力顿时消散,美滋滋地和他逛别墅里的庭院去了。
很大一个中式庭院。
放眼望去,有红色小桥有石头假山,还有长廊和翘脚亭子,一盏暖黄的灯怔悬在亭子中心。
路过一小假山时,邱澄想过去看,抬脚刚要上桥,霍苏言却突然拉住她。
她疑惑回头。
“都这样了,能亲一会儿不?”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
邱澄看看周围,回绝:“不行!”
冷风冰凉地扎着脸颊,她使劲拉他的手臂,“快走啦,万一来人怎么办!”
霍苏言不动。
“走啦。”
不动。
“霍苏言。”
他偏开头。
怎么犟的跟小狗似的。
她笑着对他说:“我以前帮对门奶奶遛狗的时候,绳子缠到树上时,她家小黑也是这样的。”
霍苏言看她:“?”
邱澄趁机撒娇:“走吧走吧,我的好言言。”
“……”
怎么跟喊狗似的。
终于把他拉到红桥上,邱澄新奇地看着桥两边,“怎么两边没有水啊。”
“这是个喷泉,冬天容易结冰,所以都不放水。夏天就能看到了。”霍苏言倚着桥,心不在焉。
哦,这样啊。
“好像也是,冬天一般很少见喷泉。”
邱澄转而去看别的。
只不过,冬天的树枝都光秃秃的,草地也很暗淡,还压着一层积雪。
只有人为装饰的红灯笼和红‘福’字是庭院里的一点点缀。
忽然,邱澄蹲着在雪面上写名字的时候,听见霍苏言在桥下边的亭子里喊她:
“过来,给你看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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